清如水不是中原人,对于中原这边的文化其实是很喜欢的,只是这次因为被这样五花大绑过来,就很生气,而且达到了不可原谅的地步。
自然,对于这个男人也没有什么好感,便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见新皇后长得也非常好看,而且白色的头发如同月光一样,还有湛蓝色的眸子,这些让她更是美丽,我和她比起来,不算什么好看。”
“没想到你们西域人中原话也这么好听,特别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清如水不想和这个男人废话,只道:“你赶紧走,这里是皇宫,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地,但是我不想和你多做纠缠,这个皇宫里面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敌人!”
瞧着这清如水说话这么严厉,活脱脱一个严厉的美人儿,不知为何,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
“我又不是这个皇宫的人,你没有必要把我当成敌人,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好看,让别人多看看怎么了,你又不会掉块肉不是?”
清如水本来性子就暴躁,还被这个家伙这般戏谑,当下火脾气就上来了,她瞬间出现在了张帆的身后,一个擒拿手把张帆的手给握住了,她声音冰凉如雪,道:“怎么样,现在还敢不敢跟我在那说三道四了?你们中原人就是喜欢耍嘴皮子让人厌烦的紧,告诉你,你再乱动,我把你脖子扭下来?”
张帆嘿了一声,看来不仅仅是个冰山火爆美人儿,连武功都这么好,这西域的功夫就是厉害,不过…相比中原来说,还是略逊一筹。
这张帆突然一个反扣,把清如水的手反着给扣了过来。
他凑近这清如水的秀发,狠狠的闻了一口,一股独特的秀发香味好似带着西域那边未曾闻过的花香,扑面而来,此时此刻的张帆就如同采.花贼一样,眯着眸子,赞叹的说道:“真好闻。”
清如水当然知道这个家伙在做什么,在西域那边这样做,就相当于对一个女子的不尊敬,是要被杀死的。
但是如今这个男人的功夫在自己之上,自己并不能奈何他。
“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一定会把你的脑袋割下来,然后祭祀在我们的沙漠上,然后让那些饿狼啃食你的脑袋!”
“有趣,但是这里不是西域这里是中原,可能没有那么多饿狼,你也割不掉我的脑袋。”
作为公主,以前在西域,她都是高高在上如同圣女一般,但是今日却被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给如此戏弄,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趁着这个男人在一闻芳香之际,从腰间摸出一根细针,直接扎到了张帆的手臂上。
瞬间张帆感觉到自己的整个手臂开始酥麻酥麻的,张帆没有退缩,扬眉调侃,道:“这个针法好像是中原独特的针法,看不出来,你对中原这么感兴趣。”
看着男人已经松开的手,清如水冷笑:“没想到吧,我对中原这边的医术也颇有研究,你想擒住我,还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完了以后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弯刀,这种弯刀极为锋利,也是西域特有的产物。
“你刚刚不是跟本公主说什么你不会被本公主抓到么?没想到吧?”
说罢清如水直接把弯刀架在了张帆的脖子上,“只要我轻轻动一下手,你的脑袋就立刻分家,来,再跟本公主皮一个?”
张帆沉下脸,咳了一声,道:“这个,公主,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知道怕了?可惜晚了,不好意思,本公主从来没有怜悯之情,你去死吧——”
说罢清如水直接一用力——
可是并没有人头滚落下来,相反张帆突然一下跳了数米远。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刚刚明明已经用银针把他的穴位给扎了现在他已经算是半瘫痪了才对,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的,这个人是怎么起来的?
看着这个女人眼中的诧异,张帆笑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想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不是都说了么,你这招是咱们中原人研究出来的,不好意思,发明者正是在下,你虽然学的不错,但是怎么可能会制得住师父呢?”
“你发明的?”
“是的,不然我如何解的穴?”
也是,这招她作为贴身技能一般是很少数的时候才会用,或者说危在旦夕的时候。
“啧啧,蛇蝎美人,咱们后会有期,对了,这个就当做是给我的礼物吧?”
瞧着这个男人拿走了自己的一丝头发,清如水暴跳如雷,跟上去的时候却发现男人早早的就消失在了外面。
这个男人是怎么突破这层层防线,然后达到这边的?
如果他有路线,知道怎么逃走的话,说不定,她也可以跟着出去。
想到这里,清如水突然有了一丝生的希望。
…
“你说过,我不用侍寝的…”
赵子痕解虞清绝衣裳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如果你不爱我,就不要碰我。”
他突然就站起来,然后转身离开了凤鸾殿。
面对赵子痕突然的举动,虞清绝的心脏此起彼伏的,感觉突突突的往外跳。
她不知道自己在矜持什么,明明都已经怀上孩子了,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虞清绝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谁较劲?明明喜欢赵子痕喜欢得不得了,结果却因为他生在花丛中,所以一天总是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醋,还要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真的很累。
明明开导别人的时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结果轮到自己的时候,又什么都做不到。
赵子痕怒着脸进了御书房。
小德子知道,一般来说,皇上会如此发脾气绝对和自己的主子脱不了干系。
这个时候要是进去安慰皇上的话,皇上一定会殃及池鱼的,所以还是在门口候着。
赵子痕在御书房里面看什么都觉得看不进去。
很烦。
是的,他爱上这个女人了,他明明告诉自己她不是虞清绝的替身,可是为什么每次看见她的眼神,她的动作,还有她说的话,都那么像那个女人?难道说这个花绝尘也是别人安排进来的?他不想这么多疑,但是,有太多相似之处了。
目前来说,他在这个女人身边放的眼线也没有说这个女人有什么异常行为。
他真的想好好的宠爱一下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简直让他错觉到这个女人就是死去的那个女人,不管怎么样明日还是先去祭祀。
“小德子。”
“在呢,皇上。”
小德子推门而入,“皇上有什么吩咐。”
“最近,迎香宫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小德子低头道:“没有什么动静,不过那位公主似乎是在看有没有逃跑的路线…”
赵子痕勾起唇角,皇宫里面的布局都是他亲自设计的,这个西域公主想要跑出去怕是不可能。
随后又问道:“春鸢被朕禁足在闻香宫是否还安好?”
“皇上,春鸢也很正常呢。”
赵子痕点了点头,道:“那就行了,你退下吧。”
说完以后赵子痕便趴在了书桌上,眯着眸子,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很疲惫,即便是被骂,小德子还是问道:“皇上要不要回寝宫休息?明日还要上山,皇上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疲惫了。”
赵子痕没有抬起头,只道:“不必了,朕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说完就没有声音了。
小德子悄悄上前把旁边那个有些晃眼的蜡烛给掐了。
哎,对于主子的出现,小德子是又惊喜又难受,惊喜的是主子再一次出现了,难受的是和皇上的感情什么时候才能出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