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不消,便让闵月去后厨给少夫人做点补品,顺便多做一份给少将军送去。闵月依照夜夫人的吩咐,给楚璃送完补品后,将另一份放入食盒中亲自给夜千重送去,可到了皇门池却并不见夜千重身影,那里的侍卫便让她将东西放下,等将军来了会替她通传的,闵月也不能多待只得提前回来了。闵月前脚刚离开,皇门池夜千重专属的铁幕营帐内突然溜进来一个人,那人头戴一顶破毡帽,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俨然小叫花子打扮,普通的小叫花子自然不敢随意闯入禁区,可谁叫她是花音呢,有什么是她不敢的。花音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心里暗自骂娘,可恶的唐君意,居然为了一幅破画将她赶出来了,害得她到现在水米未进,只得偷偷溜进这肥油之地看看有什么能吃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刚摸进来便看到闵月提着一个食盒送进了夜千重的营帐中,她是亲眼看着夜千重出去后才敢进来的,心想反正他也不在不如先给她填填肚子吧。花音打开食盒,也不管是什么狼吞虎咽地喝下了肚,喝完还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她舔舔唇,一手撑着条案,一手抹了抹嘴小声嘟囔着:“怎么还有一股中药味……”话还未说完,突然“哐当”一声,她整个身子如同被抽离一般剧烈一震,然后一个失重之后又猛烈地撞在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从营帐内跌入了一个地道里,而四围则是……地牢?花家乃土匪“世家”,对于这些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她怎么端的好好的就从上面跌落下来了?难道是她不小心触及了那张条案上的机关?好你个夜千重,居然在自己住的营帐内还要设暗道,也不怕自己跌进坑里。骂归骂,但毕竟是自己乱闯进来的,为今之计只能先冷静下来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去,然而她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身上酥酥麻麻的,头也跟着昏昏沉沉起来,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自己身体里攀爬……怎么会这样……“那东西被人下了毒了……”话音未落,她直接昏了过去。“师弟,你不是说那丫头办完事了么,人呢。”
就在这时,上面营帐内又进来俩人,一蓝衣女子和一黑衣男子,那蓝衣女子四下找寻一番后对那黑衣男子摇摇头,面露疑色。“看来夜千重还没喝,算了,今天你白跑一趟了,师姐你先回去吧,其余事我会看着办的……”男子话还未来得及说完,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蓝衣女子压低着声音道:“一狼,我们先走吧,那丫头自己会想办法的,至于玉簪的事以后再来查好了。”
可她刚要站起来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桌子,她还未反应过来,一个愣肿后竟发现身边的男子不见了!“唔……”花音可够倒霉的了,她还在朦朦胧胧中挣扎着起来,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一个躲闪不及那人直接向她扑来,那张脸冰冷得如同严冬里的冰棱,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滑过,然后重重将她压在下面。“热……”独孤一狼从容不迫地从她身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尘又理了理衣衫,连看都未看她一眼便仰起头凝望着地洞发呆,继而目光扫视间又将地牢里的情形在心里默默过了一遍,最后才将视线凝于花音的脸上。“是你……”独孤一狼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旋即又恢复了常态,冰冷地道:“我不来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花音看清了那人的脸,吓得一个哆嗦,心想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好不容易从虎狼之口逃离出来竟然又会在此地再次遇上,她只得憨憨傻傻地笑了笑,讨好地道:“独孤公子,你看,咱俩无冤无仇的,我和你师父也无冤无仇的只是不小心闯入了你们禁地,你放心,我是路痴一定不会到处乱说的。”
独孤一狼仍是面无表情地道:“你不说,那另一名女子呢,她在哪。”
他边说边一步步逼近,直至伸出一手飞快地掐住花音的脖子,威胁道:“说出来我便可饶了你。”
花音叫苦不迭,她乃恩怨分明之人唐君意既救过她她又如何能背叛他,但是……“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花音突然觉得周身滚荡,心中奇痒难耐,血液噗噗地往脑门里冲,但是却又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仿若来到了人间仙境一般。“唔……好热……”花音情嘴里喃喃道:“好……热……好……难过……”独孤一狼木木地站在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完全不知道此人已中了“凤凰痴”,随着药力渐渐散发开来,花音终于显露出女子的娇媚之态。她穿着单薄的白色衣衫,随着她身子的扭动隐约可见优美的弧线,她急促地喘息着摇晃着,越发凸显出娇嫩少女的气质,那张仿若有天仙一般魅力的脸此刻如同凝脂一般透着淡淡惹人遐思的红晕。“好热啊……”独孤一狼眼看着此人就要应声倒地,来不及思考竟伸手接住了她的……咦?难道此人是……女子?!冷漠又木讷的独孤一狼终于反应过来,像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一样将她推到一边,可好死不死的是,花音这小妮子正处于药劲发作的狂热阶段,哪里肯放过他,二话不说便又向他扑去。独孤一狼内心一怔,在花音扑入他怀中时脸上竟泛起了莫名的红晕,心中那块坚硬的地方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泛起一层小小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