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司徒北紧挨着她坐,他面前明明放着一碗饭,他非得拿勺子去她碗里舀,淘气得像个孩子。
这么粘人的司徒北,温夕瑶还是第一次见,瞧他喜滋滋地舔掉勺子上的米粒儿,然后又把勺子伸进她碗里,她忍不住嫌弃道:“你吃你自己那碗,别把口水弄我碗里了,脏死了。”
司徒北拿勺子的手一顿,脸顿时黑了下来,他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一脸严肃的盯着她,说:“你嫌我脏?”
“我……”温夕瑶也不是真的嫌他脏,就是看不得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才说狠话打击他。可这会儿见他一脸受伤,她顿时心慌起来。
盯着她看的司徒北,自然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慌乱,他忽然笑了笑,一边贴近她一边笑道:“看来你需要多吃点我的口水,才不会嫌我脏。”
话落,他又吻上了她的唇,还色情的将舌头伸进她嘴里,她大脑“嗡”一声,一片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她抱在腿上,两人吻得难分难解。她连忙挣扎,他却已经放开她,甚至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说:“我炒的菜味道真不错。”
“……”
吃完饭,温夕瑶去洗碗,她洗完碗出来,司徒北却没了踪影。她站在客厅与餐厅的入口处,失神了好一会儿,她真的没有想到,她跟司徒北的关系会进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她一直以为她在单相思,没想到他也喜欢她。
可是他是真的喜欢她吗?又喜欢她什么呢?她不漂亮,身材也不算丰满,性格也不可爱,这样糟糕的自己,他怎么会喜欢上她?
陷在爱情里的女人,常常会患得患失,然后进行自我否定,她也不例外。
她想:她是真的很喜欢他吧,所以才会渐渐失去了自我。她真怕,有一天他再度抛下她,她会不会还活得下去?
摇头轻叹了一声,她举步往卧室走去,来到司徒北门外,见里面已经熄了灯,她没有敲门,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拿衣服去浴室里洗了澡,又擦了爽肤水,她边拍着脸边走出去。
屋里光线晕黄,她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到床上有人。等她爬上了床,手指触到那具温暖的身体上,她吓得尖叫一声,连忙转头看去,就见司徒北平躺在她床上,似乎已经睡着。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她抬脚踢了踢他,“司徒北,回你自己房里去睡。”
他没有反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温夕瑶气得半死,她不相信他已经睡着了,脚下加大了力度,又踹了他一脚,“你别装睡,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快回你自己床上去睡。”
也许是真踹痛了,他皱着眉翻了个身,顺势将她拉下圈在怀里,咕哝一声,“我好困,别吵,睡觉。”
她快要抓狂了,连忙要拉开他的手,赶他下床,“困就回你自己床上睡,你在这里睡算什么事儿呀。”
她不是单纯无知的女人,容许一个健壮的雄性生物躺在自己床上会发生什么,她一清二楚。因此,她不敢让他留在这里,他们之间的关系,远还没有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谁知他将脸皮厚进行到底,不仅不下床,还被她踹出了反应来。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故意去磨蹭她,语出威胁:“乖乖睡觉,否则待会儿发生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温夕瑶被他吓得动弹不得,她又羞又气,却不敢再动他,“你……你太无耻了。”
“男人跟女人之间,要那么高尚干什么?闭上眼睛睡觉,你要实在睡不着,我不介意做点帮助你入睡的事。”说完,他又坏心眼的顶了顶她。
她头皮发麻,心想,旁边躺着一条狼,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可是他的怀抱很暖,身上飘来若有似无的沐浴露味道,跟她身上一样的味道,她感到很安心。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意识也渐渐模糊,快要睡着时,她都还不放心的咕哝了一句,“司徒北,你不许胡来……”
听着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司徒北轻轻一笑,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圈住,然后跟着她一起沉入甜美的梦乡。
翌日醒来,她已经不在身边,他心里空落落的,滚了一圈,睡到她睡过的地方,将头埋进还残留着她体香的枕头里,用力呼吸。
枕头里满是她的味道,这让他终于可以确定,他们昨晚,确确实实的同床共枕睡在一起。
温夕瑶推开门,就见他趴在她的枕头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思及昨夜两人相拥而眠,她的脸微微发烫,故意放重脚步声走过去,“起来吃饭吧。”
她靠在床边,见他没动,便弯腰去拉被子。
忽然眼前天旋地转,她身子一沉,就被压进柔软的床垫里。她吓得闭上眼睛直尖叫,耳边却响起他沉沉的笑声。她瞬间就反应过来,睁开眼睛一看。
嗬!他居然已经压在她身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出了糗,心里恨得要死,涨红了脸去推他,“司徒北,你下去,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我给你做人工呼吸!”他坏笑着俯下身来。
温夕瑶立即捂住了嘴,叫道:“哎呀,你没刷牙。”
司徒北不由分说的拉开了她的手,嘴对上她的嘴,唇齿缠绵。臭丫头,还敢嫌弃他脏,看来他每天要照三餐给她喂口水,让她早日习惯。
温夕瑶挣扎不休,晨起的男人,本来就经不起撩拔,没一会儿,司徒北的呼吸就粗重了。他磨蹭着她,嗓音沙哑,“夕儿,我想要你!”
她窘得半死,连忙推他,“司徒北,别闹了,锅里还熬着粥,一会儿厨房要烧起来了。”
“你摸摸看,我已经着火了,你先给我灭火吧。”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温夕瑶的脸烧红,气恼地瞪他,“司徒北,你再胡来,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不能人道。”
这丫头!司徒北本来还想跟她腻歪一会儿,可在她的瞪视下,他不敢挑战她的底线,他边从她身上翻下来,边嘀咕:“真是个狠心的丫头,我不能人道,你下半辈子的性福上哪里找?”
温夕瑶无语,连忙爬起来跳下去,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吃过早饭,上班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温夕瑶把厨房收拾好已经手忙脚乱了,偏偏有人还在旁边打搅她,一会儿抱抱她,一会儿捏捏她,一会儿还亲亲她。
那模样就跟一条求主人爱怜的狼,温夕瑶简直拿他没办法。
她回房去换衣服,他也跟在后面要进去,她眼疾手快的甩上门,差点碰掉他鼻子。他无限幽怨的瞪着紧闭的门扉,怏怏的回房换衣服。
温夕瑶换完衣服出来,司徒北已经等在门口,他一身铁灰色的西装,正式而时尚,将他的身形显得更加挺拔修长。他站在那里,看她外套都没穿好,就急匆匆地冲过来,他眼里尽是宠溺的笑,“别着急,我送你去。”
她边整理衣服边换鞋,语气闷闷的,“我不要你送,我自己打车过去。”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让他眼里的笑意一滞,他抢过她的皮包,率先出了门。
温夕瑶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她换好鞋,将门锁上,匆匆走到电梯间。电梯刚好到他们这一层,司徒北走过去,站在门边挡着电梯门,等她进去了,才跟着她走进去。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电梯里站着好几个眼熟的邻居。她冲他们点头问了好,发现自己的包还在司徒北手里。她悄悄伸手想拿过来,他却拽着带子不松手。
她抬头瞪了他一眼,又继续抢。他却存了心不给她,两人暗地里抢来抢去,结果带子不堪重负,断了。她整个人失衡,一头栽进了司徒北的怀里。
“哈哈!”电梯里响起一阵笑声,温夕瑶羞得满面通红,尴尬地连头也不敢抬了。
司徒北见她主动‘投怀送抱’,脸色稍霁,大方的拥着她,向众人宣告自己的所有权。邻居们不是好事之人,他那么大方,他们反倒不好嘲笑了,只好冲他们送上祝福的微笑。
电梯到一楼,大家陆续走出电梯,温夕瑶想抢回皮包走出电梯,司徒北却不放手,大掌死死扣着她的腰,直到电梯门合上,往负一层下行。
“喂,司徒北,你快放开我,我要迟到了,这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迟到你要赔我全勤奖。”眼看着电梯门合上,温夕瑶还试图扳开他的手,可男人跟女人天生的力量悬殊,注定她是垂死挣扎。
司徒北气哼哼地瞪着她,“我都说了送你去,不听话小心我收拾你。”
温夕瑶不想让他送,更不想让同事看见他们,“我也说了,我不要你送,我自己坐车去。”
“你不让我送,我还偏要送,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我还就非要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女人!”她的态度激怒了他,他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你!”温夕瑶也气着了,他也不想想,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名不正言不顺,被别人看见了会怎么说她?她心里气苦,幽幽道:“你该昭告天下的女人是顾总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