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离了婚我就原谅你。”温夕瑶闭了闭眼睛,强撑着让自己平静面对他。如果他对她的那些宠爱都带了颜色,她宁愿不要。
司徒北浑身僵硬,他放任她想了一周,以为她能够想通。早知如此,他何必放任她,“不可能的,夕儿,即使你恨我,我也不会离婚。”
“司徒北!”温夕瑶低吼道,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你凭什么不离婚?”
“凭我爱你。”司徒北斩钉截铁道。
“呵呵。”温夕瑶冷笑了两声,“你爱我?这是我听过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司徒北,你想赎罪没关系,那么多方式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要拉我入火坑?”
温夕瑶第一次如此歇斯底里的大喊,眼里已经被逼出了泪花,他不是爱,是愧疚,是弥补,这样的感情,她不要,也要不起。
“火坑?温夕瑶,你跟我的婚姻你只当火坑是吗?”司徒北脸色铁青地瞪着她,声音寒气四溢,他气得只差没暴走了。
“是……”她声音未落,眼前一黑,她已经被他吻住,那样猝不及防,所以她呆愣了一下,紧接着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
司徒北的下巴被她的指甲挠了一下,然后火烧火辣的痛起来,她的嘴也不闲着,咬他的唇咬他的舌,不一会儿,两人口腔里就全是血腥味。不仅如此,她还抬腿去踢他,被他轻而易举的夹住,动弹不得。
“司徒北,我要告你婚内强暴!”温夕瑶挣扎不开,不由得着急了,唇舌被他封住,她的声音模模糊糊,他仍旧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脸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然后放开她的唇,“既然你要告,我不如坐实了罪名。”说完他弯下腰,毫不怜惜的将她扛进屋,扔进房中的大床。
他错了,他不该放任她,他越放任她,她就越会钻牛角尖。对付她,他除了纠缠,扰得她不得安宁,没空想别的事,别无他法。
温夕瑶被他摔在床上,头晕眼花的,但是下一秒还是迅速滚了一圈,滚到床边,正想逃走,却被他再次掳获摔回床上,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压在她身上,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
她拼命抗拒,没一会儿就气息不稳,喘息不止,“司徒北,我会恨你的。”
“没关系,一会儿你会爱死我。”司徒北完全已经豁出去了,否则不会说这样的话。他不会让她离开,就算是恨,他也要跟她抵死纠缠一辈子。
“你变态。”温夕瑶一巴掌甩过去,“啪”一声,他们都愣住了,司徒北来不及闪躲,挨了她一巴掌,温夕瑶却是心疼他脸上立即浮起来的五根指印。
司徒北仅愣了一下,然后扯落自己的领带,将她两只手举过头顶,绑在了床头的铁柱上。温夕瑶回过神来,眼里的心疼急速退散,被一股惊恐取代,她扭着手腕,手腕磨破了皮,都挣扎不开。
“司徒北,你放开我,你要干嘛?”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司徒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抽了皮带将她的脚绑在了床尾,形成了一个“人”字形,温夕瑶挣扎不开,心里越来越恐惧,“不要,司徒北,我真的会恨你的。”
司徒北跪在她身边,伸手将她的衬衣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白皙肌肤。
她看着自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羞愤与耻辱齐齐涌了上来,她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抽离。
司徒北弯腰吻着她的唇,那么凶猛的力道,又潜藏着那样极致的温柔,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意识,留住她,留住她……
等一切都结束了,温夕瑶如死鱼一般躺在床上,一颗心绝望极了,她曾经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司徒北,我恨死你了。
司徒北去洗了澡出来,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已经睡着了,还是闭眼不想跟他说话的温夕瑶,关成了静音。
他走过去,看着她眼睑处的湿痕,心里很难过,他爱她,偏偏要这样虐着她也虐着自己。她以为他就是铜墙铁壁,对她伤人的话语无动于衷么,可是他除了这样强取豪夺,他还能怎么做?
手机再度亮起来,他看了一眼,还是小杨。他给她解了束缚,让她睡得舒服些,然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他倾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然后拿起手机出去了。
“小杨,什么事?”
“什么,先稳住记者,我马上来。”司徒北皱紧了眉头,他去衣橱换好衣服,出来时,温夕瑶还在睡,他心里清楚,一旦她醒了,她就会离开。
“夕儿,我认定的女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她抓回来,不要试图逃离我身边。”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看着她颤动的睫毛,他知道他的话她已经听进了耳里,他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后道:“乖女孩,等我回来。”
司徒北急急忙忙走了,温夕瑶睁开眼睛,身心俱疲。她怔怔的看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穿衣服,衣服已经被他撕碎,她只好去衣橱拿了一套,匆匆套上。
穿好衣服,她看着镜子里跟女鬼似的自己,怅然叹了一声。
回到卧室里,她弯腰提起自己的行李箱,一步一步往大门处走去。每走一步,她都像走在刀刃上,鲜血长流。离开他,她心痛,不离开她,她也心痛。
这里她生活了半年,到处充斥着她跟司徒北的甜蜜回忆,当她知道,他的爱都是裹着糖衣的毒药时,她再也不能留了。
走到玄关处,她换了鞋子,伸手去开门时,才发现门被人反锁了。她用力拉门,还是没能拉开。她就知道,司徒北敢放她一个人在家,一定有恃无恐。
该死的,他当她是什么?把她当成小猫小狗么?
此时此刻,市政府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关于副市长司徒北骗婚的丑闻揭露,记者们齐聚一堂,想要挖掘出最新的消息,而此刻,却都被挡在门外,大家伸着头,争先恐后,生怕错过了头条新闻。
大家摩拳擦掌,紧接着关于副市长年少开车撞死人的负面新闻也被揭露,并且有证有据,指明副市长骗婚的对象,正是死者遗留下的女儿,一时间,舆论哗然,司徒北的仕途,真正的走入了死胡同。
一连串的事件搞得大家措手不及,省里也收到了密报,立即组织检查小姐奔赴g市调查。因为舆论压力太大,司徒北已经被迫停职。等待查明事情真相,再做复职。
事实上,司徒北也有些懵,他与温夕瑶光明正大的结婚,到头来怎么会成了骗婚了?
小杨得知消息后,后悔死了自己的自做主张,他知道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索性打了辞职报告,交到副市长办公室的办公桌上,然后趁着兵荒马乱时跑了。
司徒北这件事很难再翻身,因为种种复杂关系,他结婚这样一件小事,被炒作成了天大的罪孽。副市长为了清扫仕途上的一切障碍,抛弃未婚妻,诈娶当年被撞死者的女儿,他们空有结婚证,却不具有法律效益。
司徒北到市政府外面时,媒体记者已经将门前围得水泄不通,他的车一到,众人就蜂拥而上,不停拍照。司徒北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峻,外面记者问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根本就无从回答。
后来出动了保卫,才将他从人群里解救出来,仍旧有人不怕死的问:“司徒副市长,上次您降职就是因为当年车祸,您是否真如报料人所说,是为了扫清挡住您一路高升的阻碍,才会诈娶温夕瑶小姐?”
司徒北正在保卫的护卫下,抬步往市政府里面走,被这些纷纷杂杂的提问声吵得头晕。他知道,在没有弄清事情是怎么回事前,他不可以乱说话,但是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目光犀利地落在提问的记者身上。
他身上笼罩着一层阴沉的煞气,众人怯生生的退后了一步,司徒北上任市长一年,无人敢挖掘他的新闻,更不敢打探他的私生活,这次若不是媒体集体出动,他们也不敢如此嚣张。
来的路上,司徒北打小杨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从老徐口中得知,民政局王主任去纪委小组检举他,说他诈婚,当着温夕瑶的面办理了结婚证登记手续,回头就让小杨来宣布结婚证无效,并且也没有将证件办齐。
他不知道王主任身后有多大的力量支持他,但是仅他跟温夕瑶的结婚证无效,他就彻底慌乱了。
那是他手中留住温夕瑶的最后一张王牌,如果连这张王牌都失去了法律保护,那么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他疯狂的给小杨打电话,可是回应他的一律是关机。
从刚才的心潮翻涌,到现在他已经全然冷静下来。他只冷冽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转身往大楼里走去。
手机铃声响起来,他看着那组熟悉的电话号码,并没有接听。这端韩正气得头上直冒烟,韩正已经六十多岁了,因为常年处于权力高峰,他看起来十分严肃。
可是此刻看着坐在沙发上,掩面垂泪的妻子,他脸上却尽是柔情,“美艳,你别哭了,有我在,没人敢动小北一根汗毛。”
韩正是极爱郁美艳的,否则当年三十好几的他,意气风发,仕途得意,那么多年轻美貌的女子追求他,他都无动于衷,只等着郁美艳。假如她一辈子不离婚,他就一辈子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