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应了一句:“嗯,是皇叔,他不行,所以,洞房省了。”
这话里夹着酸味。
让鬼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孽债!”
“还有,皇叔说,楚焚明天就回来了,没事。”苏乔又补了一句,不想鬼谷子一直记挂着。
“这臭小子!”鬼谷子果然有些生气。
“算了,我这个当师傅的都靠后站了。”苏乔摆了摆手,安慰了鬼谷子一句:“人没事就行了。”
或者今天离开,也是为了躲避这场他不想见到的婚礼。
的确挺折磨人的。
苏乔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竟然就这样接受了现实。
接受了萧逸寒与云玉成亲一事,主要原因,她对萧逸寒还是不够在意,没有刻骨铭心。
给她一点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想到这里,她的情绪又差了:“对了老头儿,皇叔说明天就出发去见,你说的那位解蛊的前辈。”
“你与他说了!”鬼谷子倒是不反对:“可这刚刚成亲,就要走吗?”
“他既然想走,就由着他吧。”苏乔反正已经劝说过了,云玉要怪,也怪不到她身上来。
谁让这个云玉没能解了自己身体里的蛊,还死皮赖脸的嫁给了萧逸寒。
想起这个,苏乔就有杀人的冲动。
她还是在意的,真的很在意……
整个人都不好了:“算了,我不想吃饭,你们先吃吧,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她才不管萧逸寒和云玉新婚。
她要早早离开这里。
“这不吃饭怎么行!”鬼谷子却有些急了,看苏乔眼圈泛红的样子,也知道劝说无用。
只能摇着头离开了。
不多时却拿着几道菜过来了,还带了一坛子酒。
“师傅,这是我珍藏多年的菊花白,来,偿偿。”鬼谷子献宝一样说着:“别人,我都不舍得拿出来的,就我们师徒二人喝点。”
苏乔也想借酒浇愁了。
所以也坐了下来:“来,满上!”
鬼谷子二话不说,就给满上了。
然后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来,徒弟敬你!”
两人直接就干了。
苏乔只觉得这酒入吼绵延,一线喉,很是舒爽。
忍不住又自己倒了一杯。
“乖徒弟,为师敬你!谢谢你陪我喝酒!”苏乔说着话,又仰头干了一杯。
等到了一坛子下肚,人也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了。
那边等着吃饭的厉恒等的黄花菜都快凉了,想找苏乔来诉苦,觉得鬼谷子不善待他这个师傅的哥哥。
就看到苏乔趴在那里睡的正香,眼前是空的酒坛子。
也有些恼了:“这臭丫头了,我平时白疼你了,竟然在这里偷喝酒。”
又瞪了鬼谷子一眼:“真是偏心,你不知道我是她的亲哥哥吗?”
“这丫头今天伤心,喝醉了就会忘记了。”鬼谷子正了正脸色:“其实,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偏偏还放不下!”
“能在一起的!”厉恒则看了看酒坛子:“我也要喝。”
本来鬼谷子是不舍得的,可听到他说的话,愣了一下,立即去取酒了。
一边喝着,鬼谷子一边试探着问道:“这公主可是大秦皇帝的亲生女儿,萧逸寒是她的亲叔皮,怎么就能在一起了?你这才是胡闹。”
“我没胡闹,他们能的。”厉恒觉得这酒太好喝了,根本不管老头儿唠叨什么,只顾着喝了。
喝的津津有味。
让鬼谷子再一次迷糊了:“难道公主不是秦帝亲生的女儿?或者,寒王不是秦帝的亲弟弟?”
也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厉恒却没有回答。
因为他没有醉。
十分清醒。
这种话,自然不能乱说。
就算鬼谷子是楚焚的义兄,现在是苏乔的徒弟,也不能轻易相信。
鬼谷子倒也没有追问,只是心疼自己的一坛菊花白。
竟然什么话也没有套出来。
真的是太可惜了。
第二一大早,苏乔就醒来了,抬手用力揉了揉额头,看到床边趴在椅子上睡着的厉恒时有些愣。
她记得昨天夜里与自己的老头儿徒弟喝酒了。
这厉恒怎么跑来这里了?
“醒了!”厉恒也醒了过来,他喝了一坛子,却没有宿醉感,现在还觉得,真是好酒。
苏乔点头:“什么时候了?该出发了吧。”
厉恒犹豫了一下:“今天走不了了。”
“怎么了?”苏乔愣了一下:“谁走不了了?”
“寒王。”厉恒的眼睛眨了眨:“后半夜就闹起来了。”
“闹什么?闹洞房吗?”苏乔的情绪又失落了几分:“皇叔不去也没关系,我们走就可以了。”
“是……”厉恒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你去看看吧,云玉闹自杀呢。”
“这该死的女人,她都已经如愿以偿的嫁给皇叔了,还闹什么啊!”苏乔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十分不爽,恨不得去掐死云玉一了百了。
她苏乔还没闹呢。
院子里果然有些乱,此时云玉披头散发的哭着,眼睛都器肿了。
楚焚跪在一旁,低着头。
云天和萧逸寒也都在,都青着脸。
“我不活了!我说过此生非师兄不嫁。”云玉哭的很狼狈,毫无形像可言,身上还披着新嫁衣,红红的很是耀眼。
苏乔有些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走到了楚焚身边:“楚焚你站起来,跪天跪地跪父母,我这个师傅都没让你跪过,你怎么跪在这里了?”
说着,抬手就去搬楚焚的肩膀。
楚焚却避了开来:“师傅,是徒弟有错。”
“有什么错,站起来说。”苏乔拧眉。
脸上带了几分不快。
“我……我对不起小玉姑娘。”楚楚的声音更低了:“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昨天一天都浑浑噩噩的,夜里的时候……”
苏乔静静的听着,一时间还没弄白怎么回事:“夜里怎么了?”
“我睡在了小玉姑娘的房间里。”楚焚的声音里带着自责:“还……玷污了小玉姑娘。”
这时苏乔的大脑嗡的响了一下。
似乎明白了什么。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萧逸寒,怪不得他说洞房花烛夜用不到他了。
原来他早早就把楚焚给摆进去了。
又看了看云天。
看那样子,也是早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