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赦的心，让自己绝对无情，从而让精神绝对纯粹，以此让精神与剑气融合。”
看着面前的灰飞烟灭剑法，叶枫觉得那个创造这种功法的人绝对是个疯子。
“师父说，灰飞烟灭剑法的最高境界是人和剑融为一体，将自己全部贡献给剑，人化作剑灵。”柳焚余开口说道。
“你师父叫什么？”微微颔首，叶枫好奇问道。
“不知道。”
微微摇头，柳焚余开口道，“当年家中惨遭巨变，我到处学武，想要报仇，奈何资质并不好，一路碰壁，最后遇到了师父。”
“师父并没有告诉我姓名，他也没有收我为徒，只是说我和他只是合作的试验关系。”
“那最后你们的试验有什么结果吗？”叶枫问道。
“师父说无法成功，然后就让我离开了。”柳焚余淡淡说道。
“为什么无法成功，他有说吗？”叶枫追问。
“凡铁无法承载剑灵，就算我能将自己和剑气融为一体，灌注剑身，可是剑身却是容不下我，最多只能包容一些剑气罢了。”
柳焚余的话让叶枫有些了然，不过....
也让他瞬间联想到了马和。
马和身上的纹路是否可以应用在剑身上？
刻画上去，然后让剑灵安居？
或者说直接将马和炼制成剑？
微微摇头，这個想法刚刚产生就被叶枫掐灭了，实在是太玄幻了，就算现在的世界有所变化，拥有了更多的可能性，可也还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
让剑有灵，相当于让剑有了自己的意识，某种程度来说这就是造物，太夸张了。
念头微动，叶枫拔出腰间长刀。
刀身修长笔直，阳光下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心念微动，刀身便微微铮鸣。
精心培育多年，自己的刀不能说有灵，可的确和自己有着一些默契感，这种感觉玄之又玄，他自己也解释不明白。
“前辈，您这刀...能否借我看看？”柳焚余突然开口说道。
“看吧。”
叶枫立刻将手中长刀递给柳焚余。
柳焚余握着长刀，感受着刀身上的所有细节，然而.....
嗡~~~
刀身突然一阵剧烈颤抖，明显是在抗拒他。
“刀择主，这刀，很不一般啊！”
收回自己流转刀身的真气，柳焚余将刀还给叶枫，轻声道，“前辈，您是怎么锻造出如此神刀的？”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每天坚持用自身真气与气血冲刷刀身。”
“就像是你会将真气流转剑身化作剑芒剑气一般，同样的道理，只是我的力量进入刀中后并不外放，而是一点点深入探索，渗透，蕴养。”
“刚刚你似乎在用真气试探这把刀，有什么感触吗？”看着重新回到手上的长刀，叶枫对柳焚余问道。
“它在排斥我，剧烈的排斥。”
“我的真气流淌在上面，刀身本身会有一股能量颤动，想要崩碎我的真气。”
听到柳焚余的话，叶枫微微颔首，这一点特性倒是和择主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不兼容罢了！
常年被自己的气血包养，自然受不了别人的型号。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去看看两位皇子的比试吧。”叶枫还是很惦记朱允炆那两个儿子的切磋比试。
水火龙珠，他倒是要看看这东西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好。”
点点头，柳焚余觉得暂时留在叶枫身边更好。
虽然叶枫才只是指点了他几句，可是他已经感觉很受用了。
南明都城内，皇宫东侧，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几乎占据了整个城东。
演武场，这是南明的一个特色东西。
类似罗马斗兽场，可是要比那规范的多，朱允炆为了刺激整个天下的强者之心，全国实行演武比斗场。
积分制，金银铜铁，四级九阶，纯粹凭借积分升级。
每一级都有独特的奖励奖品，很丰厚的，而且，天下排名，对于很多人也是有着致命吸引力。
至于积分的来源，只要比武胜利便可。
如今的帝都演武场内，一拳拳环形阶梯上，坐满了人，场地正中间，一身白衣的朱万心和一身红衣的朱问天相对而立。
此刻，看台前方一圈的位置，正中央自然是朱允炆了，两侧分别坐着大臣，名门大派等，其中就有叶枫昨天看到的飞鱼山庄庄主沈星南。
“这两个人，气场隐隐带着龙气。”
叶枫坐在看台最远的地方，眼神中窍穴闪亮，倒映着这两个小崽子的身影，隐隐约约，两人身上分别有水龙和火龙的虚影。
和朱棣那种纯粹气场凝聚的龙气不同，这两人的龙气很显然来自于体内的某一点，应该就是所谓的龙珠了。
转头又看向正前方的朱允炆，这家伙身上居然没有龙气。
“看来并不是谁当皇帝谁就有龙气。”叶枫幽幽自语。
“前辈也看到了吗？”
叶枫只是自言自语，可是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身后居然有人接话。
转头看去，竟然是一个一身白色麻衣的中年人。
这人相貌方正，双眸有神，面相如同云雾朦胧，竟然让叶枫有点看不穿。
而且，一身气场隐隐有天人合一的景象，当然，这还不是最让叶枫在意的，最让他惊奇的是这家伙脖子上的一个吊坠。
那东西挂在他脖子上，竟然在叶枫探查他的时候吸收了自己的的精神力。
“他就是我和您说的布衣神相，李布衣。”柳焚余坐在叶枫身旁，解释道。
“焚余，好久不见。”
看着柳焚余，李布衣笑呵呵打着招呼。
他和柳焚余的家人很熟悉的，只是后来整个柳家都没了，论年纪，李布衣要比柳焚余大上十多岁的，算是长辈。
只是他所学功法在保养方面更为有优势，因此两人看起来差不多大。
“大概十年没见了。”柳焚余轻声道，“李大哥，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杨过，杨前辈。”
“杨过？”
听到这个名字，李布衣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前辈，您的名字和两百年前神雕大侠一模一样，真是巧啊！”
“我也觉得很巧。”笑了笑，叶枫对李布衣开口道，“我听说你出身无极门，你们无极门究竟是个怎样的门派？”
叶枫其实对于一些东西就很纳闷，且好奇。
这么些年来，很多门派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崛起，在这种天下布武的环境里，倒也不错什么，很正常。
可是新崛起必然意味着没有底蕴。
可偏偏很多门派，底蕴深厚，而这些门派自己之前完全没听说过，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
就比如这个无极门。
“无极门传自战国庄子祖师。”李布衣笑道，“一直以来，无极门都是一脉单传，又大多隐藏在深山之中，前辈不知道也很正常。”
“既然隐居，为什么现在又出来？”
“看前辈的样子，也是隐世之人，为何您又在如今的时代出世呢？”
叶枫对李布衣很好奇，李布衣同样如此。
他精通算数，很会看相，可是看向叶枫之后，却感觉看向了一片星空，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