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女同学喝的痛快,也纷纷过来敬酒。
靳立川感到拥挤,就让出了座位,坐到了角落里。
接下来的一秒钟,他听到包间门“咔哒一声”,以为是服务员,抬头想让对方再送几个果盘来,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靳立川“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黑着脸快步走过去:“你来干什么?”
许倾心拿起那根用手指夹着的香烟,把它掐灭了。他说道:“你喝多了,我来接你!”
“看,有好戏看了。”沈志鹏见许倾心真的上了勾,便兴奋地推了推左玉乐。
左玉乐从头到尾看着许倾心,赞许地说:“好吧!不比夏宝意差!”
靳立川眯起眼睛,低头望着许倾心,他说:“谁说的?我清醒着呢!”
“那就是我搞错了吧。”虽然他闻到了靳立川身上的酒味,但他神志清醒,许倾心意识到是沈志鹏故意骗她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靳立川意识到有人已经注意到靳立川了,他就更不高兴了:“赶紧回去!”
许倾心平静地问道:“我不能参加你的同学聚会吗?”
“你不配!”
任何涉及“夏宝意”的人或事,靳立川都会变得烦躁不安。
在许倾心的眼睛里,她认为自己是来找不自在来了。
她转过头,正想推门离开,却听到有人问靳立川:“小川,你女朋友来了?”
望着许倾心美丽的影子,靳立川冷冷地说:“不是,走错了。”
关上门。
许倾心匆匆离开时,迎面撞到一个人身上,扭伤了脚。她不顾痛苦,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这个人盯着许倾心,许倾心显得有些娇弱和可怜。他很惊讶:“诶呦,你不是靳立川公司的吗?”
许倾心抬起眼睛看了看开口说话的男人,愣住了:“吴总?”
“吴先生,这位是?”跟在吴青河后面的人问道。
吴青河转身说:“李先生,请先到包厢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李先生看了许倾心一眼,明白了,折身离开了。
昏黄的灯光下,吴青河饶有兴趣地问许倾心:“许小姐,你自己来的?”
许倾心拢了拢外套,颤抖地说:“我要回家了,吴先生,下次见!”
正要从吴青河身边擦身而过,他用力推了下她。她脚下没站稳,跌进旁边的卫生间。他迅速跟过去,手快速地把门锁上了。
许倾心吓得心里一哆嗦,四处张望。首先,这里是男卫生间,然后……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吴青河踱来踱去,望着她退到角落里,摸了摸的下巴:“上次跟你聊得没尽兴,咱俩再聊聊,先别着急走!”
许倾心面对他那鹰隼一样的锐利目光,走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吴总,你想聊天,我可以陪你聊天,咱们可以去包间里找你的朋友,他不是还等着你呢吗?”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包包,大胆地走到吴青河挡着的门口。
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吴青河就扭住许倾心的手腕说:“不,现在说,不用出去!”
许倾心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愿意!”
吴青河笑了,他笑的很猖狂:“我不比靳立川差,我甚至想说,在那方面,他可不如我!你可以试试!”
话音落,就要伸手去摸许倾心的脸。
她及时躲开说:“吴总,我原先就跟你说过,如果你想动我,你必须先跟靳总打招呼。他的女人,你没打招呼就动,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吴青河心里动摇了一下,但当余光瞥见许倾心玉雕般的脸和水墨画般的眼睛时,他的心就怦怦直跳。
那一双清纯的,有点倔强的眼睛,让他不禁想象,当她躺在他的怀里时,那好看的脸颊回事怎样的表情。
此时,冲动胜过理智。
吴青河自信地说:“我是靳立川的合作伙伴,而你只是他穿过的一双鞋,我向他借双鞋穿,他肯定会同意的!”
在吴青河的嘴凑过来之前,许倾心攥着手里的包包,狠狠地砸在他英俊的脸上。
吴清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砸到。
换句话,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小女人竟然敢对他动手!
吴青河愣了下,许倾心麻利的打开锁,飞快地跑了。
吴青河揉着几乎被砸肿的眼眶,阴险地望着许倾心逃走的背影,并不急着追赶。
许倾心从时代天街跑出来,焦急地拦下一辆出租车。
等她坐进汽车后,她才不安地揉了揉自己的手。
腿肚子直哆嗦,心里也是没底,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包间里。
靳立川的聚会还在热闹地进行,而靳立川却失去了从前的兴趣,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摇着杯中的酒。
沈志鹏有些愧疚地动了动,走到他面前:“立川,我……”
靳立川瞪着他。
沈志鹏低声下气地说:“别生弟妹的气,我打电话告诉她,你喝多了,我叫她来接你的。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在她心里的地位。”
听了这话,靳立川懒洋洋的目光顿时变得凶狠起来,他冷冷地抓住沈志鹏衣领,气势骇人。
“……”一时失控,靳立川甩开沈志鹏,拎起自己的外套,匆匆离开了。
被留在后面的沈志鹏高兴地拍着胸脯,自言自语地说:“呼……吓死老子了!”
靳立川别墅。
靳立川一脚油门就飞回来的。
一进门,他就跑到了主卧室,但是根本看不到许倾心。
目光变冷,他想了想,走到楼下的卧室,果然发现许倾心正躺在床上。
她面朝窗,即使靳立川进来,许倾心也没动。
靳立川走过去,站到床头。
当靳立川看到她闭着眼,眼珠子却咕噜来咕噜去的时候,他轻声说:“别装了,我看出来你根本没睡。”
许倾心睁开眼睛,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看到她的头发稍微散在脸颊上,靳立川自然地伸手去拔,但许倾心漠然躲避。
他的手僵住了,但他努力装出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你为什么跑到楼下睡?”
跟一个傻子睡觉?
“这张床睡着舒服,我以后就睡在这里了。”
靳立川眯起眼睛,心里很生气,却没舍得发作:“你……我陪你!”
许倾心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无法忍受地开口:“不用,你不配!”
她用他说过的话来反驳他,话里充满了怨恨。
靳立川刚想再说点儿什么,看到许倾心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腿,脸色就变了:“你流血了!”
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委屈,许倾心缩回贴着创可贴的小腿,把自己缩到床脚。
靳立川很严肃地说:“把腿伸过来,我看看怎么了?”
许倾心转过脸:“别再这里装好心了!”
靳立川拽过她的脚脖子,她吓了一跳。
“你,你温柔点!”她疼的龇牙咧嘴。
靳立川的脸还是冷冰冰的,但力气却轻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许倾心简单地说:“可能撞到什么了。”
镇定的靳立川开始撕开许倾心腿伤的创可贴看情况,却被她的手拦住:“我刚换了创可贴,你别糟蹋了这个创可贴。”
她简单地想,虽然伤口有点深,但只要糊上创可贴,熬一晚上,不再流血,也就没事了。
靳立川抿了抿嘴唇,放开了许倾心的腿。她不想平常的女人那么乖顺。她一声都没有哭,只是自己默默地贴了个创可贴,倔强的让人心疼。
他一松手,她更往里缩了,还没等她缓过神,突然就听到他紧张地问:“戒指去哪儿了?”
许倾心的目光一愣,低下头,戒指没了?
靳立川冰冷的声音传来:“回答我,戒指呢?”
许倾心考虑了一下:“刚才跑出来的急,摔倒了,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她心里感到有点难过,戒指丢了,他俩也要完了吗?
靳立川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急眼了:“许倾心,婚戒你丢了?价值多少,你懂吗?”
值多少钱?
这个她还真是没想过。
许倾心把一只手撑在脸上,开始谈所谓的价值:“你说,多少钱,我赔你!”
靳立川气急了,无奈地说:“哦?你用钱衡量我对你的心?”
这厮是什么意思?
许倾心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好意思,我弄丢了你的戒指,但这是我无意的……”
靳立川不想听:“够了,危机公关,对我没用的。”
危机公关?
她丢了戒指,道个歉就算是危机公关了?
许倾心扯了扯嘴角,直接躺下,闭眼,蒙头,不想看见他。
被晾在一边的靳立川痛苦地想,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训这个女人!让她对自己改变态度。
第二天,远泰集团。
选货品的许倾心,心思根本没在电脑屏幕的表格上,她回想起自己昨晚摔倒的地方,可想不起戒指究竟丢在了哪里。
要是掉到地上,肯定早让别人捡走了。
这时,林翠玲指着表格,提醒到:“许姐姐,你压着键盘了……”
“哦。”许倾心缓过神,连忙抬起手。
“另一只手也压着呢。”林翠玲说道。
许倾心把另一只手也移开了。
林翠玲转过头,奇怪地盯着她。
许姐有问题。
靳立川办公室。
一个英俊的男人气愤地冲到门口,秘书立刻站起身,欢迎到:“先生,您想找哪位?”
来人趾高气扬:“找你们老板!”
秘书又问:“约的什么时间?”
“现在!”男人瞪着眼睛说:“告诉靳立川,吴青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