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出来后,许倾心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即,她偶然发现靳立川的电话,可是她没接。可能是刚才太吵了,她听不见。
“倾心,上车。”郑健喊她。
许倾心俯身坐进车里。
她系好安全带,拨回给靳立川。只响了两声,电话很快就被对方接起了。
“你在哪儿?”靳立川问。
许倾心如实地说:“外面。”
“说清楚确切位置!”语气里有了更多的冷淡。
“我差不多到家了!先挂了吧!”
郑健侧目一看,她的眉毛皱在一起。
郑健忍不住问:“你俩吵架啦?”
许倾心冷冷地说:“连话都懒得说,才更让人难过。”
医院。
靳立川盯着被挂掉的电话,他马不停蹄地跑回来接她。然而,张竞文告诉她,许倾心已经走了。
根据她离开医院的时间,她应该早就回家了,但是她说她在外面。
所以,她是一个人在外面呢,还是跟别人在一起?
靳立川的风衣被寒风吹得飞扬,他想会别墅,马上回!
别墅。
跑车停在别墅门口,许倾心正想伸手解开安全带。
这时,车后面突然亮起两盏刺眼的光。她无意中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身后的库里南跟疯了一样,对着郑健的跑车冲过来!
郑健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只能拼了命地把许倾心护在怀里。
瞬间,库里南的车头刚刚撞坏了跑车的尾翼。
好在,车里的人都没有受伤。
这种不要命的行为明摆着是警告。
“他疯了吗?”
许倾心从郑健怀里抬起头,愤怒地解开安全带。拉开开门,冲到靳立川的车前,狠命的拍打着车玻璃,吼道,“靳立川,你自己想死,我和郑健不想死,你疯了吗?”
“你和郑健?”靳立川从车上走出下,冷冷地看着她,“靳太太,你忘了你老公是谁了吧?啊?”
郑健担心靳立川会伤害许倾心,立即下车。
靳立川发现郑健像影子一样,眼神更冷漠了,伸手抓住许倾心的手臂,把她拽到自己身边。
靳立川的力气很大,疼得许倾心娇喝:“靳立川,你放手,你怎么能这样?”
靳立川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喃喃地说:“跟我回家,我会让你明白为什么这样!”
郑健却看不习惯靳立川的强势:“靳立川!倾心嫁给你,不是让你欺负的!”
靳立川微微扬起下巴:“我在跟我老婆讲话,跟郑先生有关系吗?”
郑建气的脑袋直嗡嗡,靳立川说得对,在处理许倾心的事情上,他最欠缺的是自己的地位:“我是她的发小,你现在欺负她,我不能坐视不管!”
靳立川笑着说:“郑先生,我没欺负她,我只是抱抱自己的老婆,这也算是欺负,倒是你,三更半夜的,把我老婆单独带出去,你说我该不该打断你的腿?”
郑健是在受不了了,他想冲上去打靳立川。
“够了!”许倾心大喊道,她对愣住了的郑健说:“郑健,你先回家非常对不起,今晚让你跟着受惊吓了,改天再见面的时候,我把修车钱转给你!”
听到许倾心在他面前预约下次见郑健,靳立川的五指忍不住收紧了。
郑健知道许倾心不想让他难堪,但他也不想让靳立川太骄傲。所以郑健离开之前,故意说:“你不用给我修车钱了,咱们之间用不着分那么清楚。”
这句话瞬间击中了靳立川的要害!
郑健走后,靳立川冷冷地问她:“你不管你生命垂危的父亲,反而陪老情人去喝酒?你还要不要脸?”
许倾心气得满脸通红,但她怕周围的邻居听到,低声怒喝:“靳立川,你别骂人昂!”
“你自己都做了不要脸的事情了,还怕我骂?”靳立川一手抄口袋,一手箍住许倾心的腰,两人别别扭扭地进了别墅。
一进门,许倾心立刻拍掉了腰上的手:“就生下咱们俩个了,你不用做戏了。”
在外人面前假装“绅士”的模样,不知道他有多么爱许倾心呢!
靳立川冷着脸,躲开她,走进客厅:“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郑健单独在一起可以,你想和他搞暧昧或者偷情,最好保持低调,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否则结果你知道的……”
听着他对自己的诽谤,许倾心气愤地笑了:“还是你有丰富的经验,知道偷偷吃完东西后怎么洗白自己,以后,我听你的!”
靳立川原本想坐下,听了她的话,他气的直蹦高:“你真的喜欢郑健?”
许倾心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橙汁。喝的美滋滋,不想再搭理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气死他。
见许倾心不否认,靳立川冷冷地说:“看我猜中你的心思了吧?”
许倾心放下水杯,嫣然笑道:“靳先生,还记得拿证前跟我承诺的吗?各过各的,不是吗?怎么?你变卦了?”
然后,她打了个呵欠说:“很晚了,该休息了!哦,我在楼下睡了。”
看着许倾心消失在走廊里,这个丫头显然是故意让自己生气,但即使他明白,为什么还会生气呢?
真该死!
第二天早上。
许倾心有些迷茫,觉得自己身体很重。她试着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被长手长脚的男人缠住了。
他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他那滴里嘟噜的东西隔着薄布贴在自己身上。
她瞬间清醒,扭过脸,惊奇地发现靳立川睡得像个死猪。不知道他怎么就睡的这么香?还用滴里嘟噜的东西贴着自己,真是不要脸!
许倾心想把他从床上踹下去,但一想,这对他来说太便宜了。
她举起手,在他漂亮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她就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靳立川睁开眼睛,只见怀里的小女人的睫毛在不停地抖动,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在装睡一样。
带着坏坏的微笑,他朝她敏感的耳根吹了一口气,她立刻忍不住了,“呵呵呵……”地笑个不停。
靳立川凝视着她的笑脸,像夏日的花朵般美丽,她只觉得喉咙太干了,她想找点东西来喝。
许倾心笑不出来了,那个滴里嘟噜的东西越来越烫,她感到危险了。她开口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有房间,为什么非得跟我挤一张小床?”
“你的小床?”靳立川沙哑地说:“整个别墅都是我的,连你都是我的,我连这点儿权利都没有了吗?”
许倾心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开口:“你昨晚刚冲我吼了一通……”
靳立川挑了挑眉,仿佛在嘲笑她的稚气:“那是昨晚,我也是因为担心你,才语气重了点儿,现在,这事该翻篇了!”
她气的不行,靳立川说结束,就拉倒了?
他一个人就说了算了?
合着她生不生气都不重要呗?
靳立川见她心神不宁,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我先去冲个凉。”
更令许倾心惊讶的是他的隐忍,显然,他浑身发烫,可他仍然坚持去冲凉!
“你为什么那样盯着我看?饿了?需要我喂你?”靳立川嗓音低沉,让人感觉无比温柔。
许倾心的脸都快被烧红了。她翻身坐起,但在接下来的一秒钟,她低声喊道:“啊!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穿?”
难怪她能对他的滴里嘟噜感受的那么清楚。
靳立川无辜地看着自己的滴里嘟噜:“靳太太,我以前就是这个习惯。”
许倾心好看的眼睛四下张望:“这个习惯不好,以后要改,把你的滴里嘟噜都藏起来!”
靳立川不赞成:“嗯?不自由!”
“自由?你倒是真会找理由呢!”
靳立川严肃地说:“嗯,不说了。”
许倾心的心跳加快了,暗自责备自己“不争气”。这就是靳立川的圈套,认真就输了。
餐厅。
靳立川的手臂上挂着几条不同花色的领带,走到正在做早餐的许倾心眼前:“靳太太,哪个好看?”
许倾心匆匆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忙她的工作:“蓝色的。”
靳立川薄唇一勾:“蓝色的有四条,你指的是哪个?”
许倾心没有回答:“哦,中间那个。”
靳立川补充说:“有四个,中间指的是哪一个?”
许倾心把早餐装盘,心不在焉地答道:“哪个都好看。”
靳立川的目光冷冷的,她竟敢这样敷衍他?抬起手,把装面包片的盘子拉倒自己面前,拿起一片就吃。
许倾心气得皱了皱眉。
靳立川笑着问道:“现在说吧,哪个更合适?”
许倾心气得随便拽过一条,踮起脚尖,对准靳立川的脖子一套,另一端握在手里:“以后你要是再抢我的食物,我就弄死你!”
靳立川天真地解释说:“我一会儿要见记者,所以来找你咨询。”
许倾心无奈地放开他。
看见靳立川自己完美地系着领带,不禁说:“其实你人长得帅,随便一条领带都行!”
她刚开口夸完靳立川,就后悔了。
却听到靳立川洋洋自得地说道:“嗯,我也有同感。”
“靳先生,自恋是一种病!”
靳立川笑道:“我实事求是,没有自恋!”
远泰集团靳立川办公室。
特意来给靳立川做形象的,莉娜有些无助地开口:“小川,看来我白来了,你哪里都好,真的不用化。”
靳立川也无奈:“给你添麻烦了。”
其实是因为许倾心担心他不修边幅,会损害远泰的形象。所以才打电话给莉娜,叫她过来帮靳立川改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