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心急着送靳立川去医院,打算跟对方私了:“先生,我把我的手机号留给您可以吗?我会负责车的修理费用!”
司机见许倾心是个温柔的女孩,就不自主地想拿捏她一下,“你撞的是我老板的法国进口车,还没上牌照的新车,等他来了再谈赔偿的事情吧。”
许倾心心里没底了。
正在这时,靳立川平静地走到司机面前:“你老板是哪位?”
许倾心很惊讶,转身问他怎么下车了?
靳立川说:“怕你受欺负!”
许倾心确实受欺负了,但他不忍心让靳立川晒在阳光下,所以他用身体挡住他。
“你是谁?”司机态度蛮横。
靳立川的脸上泛起了阴鸷:“这个你别管了。”
许倾心担心他们会打架,幸运的是,真正的主人很快就来了。原来他是附近一个大公司的高管,司机办完事,回来接高管下班的。
高管眯起眼睛,语气高昂而令人觉得很瞧不起人:“我很忙,直截了当地说吧,你想赔多少钱?”
“您想要多少?”许倾心问道。
“二十万!”,老板说。
狗屁呢?
蹭了一下车,要二十万?要疯吗?
“那公了呢?”许倾心又问。
“这个嘛!然后你可以先把车放在我这儿,碰巧我有哥们在交警队工作。”
许倾心听了,更生气了,把车留在了这样的人手里,只怕被毁了。
靳立川扫过了挂在高管外套上的工作牌,上面有高管的个人信息。他冷冷说到:“你的名字是王国升?我记得当你还是个小职员的时候,穷的甚至要报销一把牙刷。现在你是搞惯了,你就买几百万的豪车?”
王国升听了,一脸威严:“你,你是谁?”
靳立川的胃难受,但他的脸上仍然神色平静:“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只要你知道我姓靳就好了!”
王国升的脸色大变:“你是靳老的……”
在这个城市的大家族里,所有人都知道靳家。
靳立川今年刚刚回国,当然,他没有他的哥哥那么有名。
正是他的话和他身上的气势,让王国升立刻联想到那个大家族……靳家。
这位老爷子曾经帮过自己,确实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的。
王国升吓得一身冷汗,笑着凑近他说:“我还说是谁呢!敢情,都不是外人,不是外人,都是自己人,靳少,您有事先忙吧,我这破车不值一提,”
“……”许倾心。
“……”司机。
跑车离开他的视线中后,不知所以的司机有气无力地说:“王先生,让他们这样走了?那你的车……”
王国升转过身来,拍了拍司机的肩膀:“算你倒霉!修理费将从你的工资中扣除!谁让你不长眼睛,惹了他!”
急诊。
许倾心神色庄重地问大夫:“大夫,他情况严重吗?”
“急性胃炎,靳先生吃过任何刺激性食物吗?”
许倾心点了点头:“很辣的火锅。”
医生拿起眼镜,对苍白的靳立川说:“靳先生,我让护士先给你打一针消炎针。”
靳立川看了一眼身旁的护士。他的目光让小护士脸红了。他皱起眉头:“我不打针。”
护士有些尴尬。
“打了针,才能好啊!”许倾心哄道,靳立川该不会是怕疼吧?
她忍不住用更温柔的语气哄他:“一点儿都不疼,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靳立川说:“嗯,不打……”
“靳立川!”许倾心脸红了,生气地对他吼道:“你看你害怕的模样儿,我真不愿意管你!”
靳立川精神一恢复,就忍不住逗她说:“换个办法!”
一边医生认真地建议:“不想打针也可以,输液行不行?”
许倾心在靳立川面前一把抓住并承诺:“好!”
医生又开了几剂药,并联系医院为靳立川腾出了一个病房。
许倾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靳立川,得意洋洋地说:“如果你当时听我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靳立川躺在病床上,窗外的夕阳透过树枝斑驳地照进来,照在靳立川英俊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有些虚入。他反过来开到许倾心:“以后你也不要吃那么辣的火锅了,这会影响内分泌系统,导致更年期。”
许倾心真是想骂他。
许倾心和他谈正经事,他却谈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但当这些话到嘴边时,就变成了“嗯”。
算了吧,看在靳立川是病人的份儿上,就迁就他一回吧。
晚上,杨雨瑶家。
杨雨瑶刚回到家,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她眉头一皱,大步走进房间。
打开门,看见杨雨峰坐在轮椅上,裤子一片尿渍。
杨雨峰看见她,急忙用手拍打轮椅,想转过去。
杨雨瑶似乎已经习惯了,问:“咱爸呢?”
“去上班了”。
杨雨瑶叹了口气:“那我给你换裤子吧。”
杨雨峰耸耸肩膀:“不,等爸回来再换。”
“哥,你在住院的时候,不都是我给你换吗?”
杨雨瑶从橱柜里拿出一条洗的掉色的裤子,杨雨峰的腿还是没知觉。她只能扶哥哥起来,帮他擦洗,换衣服。
杨雨峰望着跪在地上帮他换衣服的杨雨瑶道歉说:“妹妹,哥哥对不起你,拖累你了。”
杨雨瑶低声说:“别这么说……”
杨雨峰继续说道:“我妹妹又漂亮又聪明。要是那个大富豪看中了你,以后有还愁没人伺候我吗?”
一想到靳立川,杨雨瑶心里就发酸。
紧接着,许倾心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杨雨瑶沮丧地垂下了手:“大哥,咱们只是老百姓。只要我们可以过上稳定的生活就行了,不要想太多了。”
“妹妹,你不要这么自卑。现在他保护你,宠你。不就是因为他想和你上床吗?你不能指望这样的大富豪会更有真心,但是你可以多用心和手段。你怀上他的孩子后,就可以直接去他家了。即使你不能嫁进去,至少你可以得到一笔钱……”
杨雨瑶气愤地打断:“不用你指使我,我自己心里有数。”
“妹妹,哥哥也就是说说,具体的,还是你了解他,知道到底怎么做才好!”
见杨雨峰摆出笑脸,杨雨瑶又觉得他可怜了。
杨雨瑶低声对他说:“哥,你一个人在家,确实不方便,我明天给你买尿不湿。”
输完液以后,靳立川一会儿都不想待下去了。许倾心没办法阻拦,只好带他回别墅。
在路上,靳立川对许倾心的驾驶技术非常不满:“你这速度跟走路没什么区别嘛!”
许倾心简直就像没听到一样,一声不吭地,稳稳地开着车。
靳立川盯着她专注的侧脸,继续挑逗:“还属猪的吗?”
许倾心再也忍不住了:“那要不,你亲自开?”
靳立川无畏地说:“我生病了!”
“……”许倾心忍,一忍再忍!
为了他的病,她不跟他计较。
开进车库,许倾心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来,看着靳立川。看到他不解安全带,连动都没动,她禁不住问:“你怎么不下车呢?”
靳立川皱着眉头说:“我下不去,腿麻了……”
许倾心很惭愧,要不是开得太慢,靳立川就不会腿麻了。
她伸手帮靳立川解开安全带,他们贴的非常近,靳立川甚至都可以很容易地闻到她的淡淡的香味。
靳立川眼色一深,低头轻吻许倾心白皙的脸。
她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生病的时候都这么不老实。
靳立川笑着说:“呵呵……我骗了你!”
许倾心还没有缓过神儿,靳立川推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腿根本就没麻。
“……”许倾心。
走进客厅后,许倾心就走进厨房,准备做晚餐,他问靳立川:“今晚喝稀饭,好不好?”
靳立川扯了扯领带,说:“好吧,我先上楼洗一下。”
等许倾心做好饭之后,靳立川还没有下楼,她担心靳立川会出事,只好上楼去看看他。
路过书房的时候,看到门留了一条缝儿,许倾心也没有多想,伸手就想把门关上,却被脚步声吓了一跳,门打开了一点儿。
靳立川的声音冷冷响起,许倾心的牙齿颤抖着:“我跟你说过,未经我允许,不许你靠近书房!”
许倾心转过头来,恶狠狠地说:“我根本就没……”
靳立川不耐烦地说:“你都拉门了,还想狡辩吗?”
许倾心倔强地解释:“我只是看门敞着,就想把门关上,你别想太多,好吗?”
靳立川愣住了,可能确实忘记关门了。
许倾心见他一副气恼的样子,轻动目光:“下来吃饭吧。”
等他缓过神儿的时候,她已经先一步下楼了。
走到桌前的靳立川望着许倾心的眼睛,眼神复杂而难以分辨。但他是那么傲娇,让他跟自己道歉,根本就不可能。
突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许倾心眼前。
“这是什么东西?”她淡淡地问道。
靳立川神秘地说:“你打开看一下。”
许倾心打开看了,盒子里放的是她丢了好几天的结婚戒指!
看到她又惊又喜,他笑了:“靳太太,满意吗?喊老公……”
许倾心盯着戒指,只见戒指旁边躺着一条钻石项链。
她故意无视自己的喜悦,扬了扬眉,说:“新买的吧?”
靳立川抱怨道:“靳太太,想赖账啊?”
许倾心脸红了。
她确实和靳立川打了赌,如果他能找到戒指,她就听他吩咐。
可现在想起他刚才各种行为,她说:“赖什么账,我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啊?”
靳立川瞪了许倾心几秒钟,无奈地说:“我帮你戴上。”
许倾心目光扫向项链,好奇地问:“这是最新设计吗?”
靳立川拿起项链,绕到许倾心的背后,帮她戴上。
非常漂亮,衬托地许倾心更美了。
他严肃地说:“这样,才能让你舍不得离开我,戒指穿在项链上才安全。”
他担心她会再次丢失结婚戒指,他可没那么幸运,每次都能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