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靳立川别墅。
许倾心回来时,房间里亮着灯,证明靳立川在家。
刚进客厅,靳立川端着一杯酒,仰头直接灌进了嘴里。
许倾心只记得他难过的时候喜欢抽烟,但他不知道他喝酒是为了什么。
“嗨,靳先生。我回来了。”她踩着拖鞋,轻轻地走着,在靳立川旁边坐了下来。
靳立川“嗯”了一声,瞥了许倾心一眼:“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医院看陈叔叔了。”许倾心说道。
靳立川转了一杯酒,倒了一杯红酒,把许倾心的手心放进去:“跟我喝一杯吧。”
看到自己对去找陈思贤似乎并不在意,许倾心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她抿了一口杯子,好奇地问道:“你在家里很少喝酒。有什么事困扰你吗?你能告诉我吗?”
靳立川的目光沉重,没有回答。
这无疑是给她的一个信息,即使他与这件事有关,也不关她的事。
许倾心无法耸肩,把杯子放回原处,用白色的太平道:“我来做饭。”
靳立川调整了一下比较舒服的坐姿,懒洋洋地说:“我已经吃过了。”
许倾心下意识地问道:“和谁?”
除了今天的换装,他还去了哪里社交?他不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吗?
看到她紧张的脸色,靳立川低声笑着说:“我没有跟着谁,但我没有什么事做。我出去找沈志鹏、左玉乐。”
许倾心闻着自己的衣领,熟悉的烟草味,还有酒味。此外,她没有闻到女人的气味。
对她的突然靠近,靳立川也不礼貌,伸手去摸她的腰,然后把她盖住,紧紧地夹在沙发和自己之间。
而原本被靳立川捏在指尖上的珍贵酒杯,也被主人遗忘在地毯上。
他出人意料的举动使许倾心的水汪汪的眼睛因为紧张而微微瞪着。她不敢动,怕不小心弄伤了他的胳膊。
靳立川低头望着她的眉毛,神情深沉地问道:“不抵抗,是吗?”
许倾心坦言:“我怕伤害你。”
靳立川仔细地观察她:“你今晚怎么这么聪明?你不喜欢和我打架,惹我生气吗?”
许倾心有稳定人心的力量:“靳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想的那么坏,伤害你?”我感到非常抱歉。”
靳立川笑着跟在后面,眼睛微微抬起来,语气温和,但很有精神:“我以为靳太太的照顾已经被陈思贤和章云赫分开很久了。”当她来到我身边时,什么也没有留下。”
许倾心皱起了眉头:“为什么靳先生这么想?”出于感情,我救了章云赫。我出于职责去看望陈叔叔。靳先生不仅认为我是一个好帮手,还责备我,因为他们忽视了你。这样可以吗?”
能说会道!
当然,靳立川明白她的意思。
章云赫因是雪城面膜的代言人而备受爱戴。章云赫生病后,雪城面膜的拍摄进度将被推迟,这无疑将延长远泰集团对剧组人员的投资时间。
医治陈思贤是我的责任,因为是他在医院里让陈思贤生气了。许倾心去看望他,相当于间接地为他赎罪。这样,她做了正确的事。
但他并不满足。
“靳太太,你没必要做这些事。”
“哦?”许倾心眨了眨眼:“有多多余?”
“首先,章云赫生病后,我可以和他解除合同,找其他明星为他代言。远泰不缺钱,我也不缺钱。第二,我很高兴在医院见到陈思贤。当然,如果你从明天开始不联系他,我会更高兴。”
许倾心不满地说:“你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转,你想怎么样?”
这是个冷血的人,根本不把人的生命当回事!
靳立川有些疲惫地说:“算了吧,说你不明白,现在陪我躺在这里,但是不要说话。”
许倾心根本没有睡觉。她还没有吃东西,也没有洗澡。她的睡眠是什么样的?
说完这句话,靳立川闭上了眼睛。她那修长而强壮的身体使她无法移动。即使她不同意,她也得同意。
在靳立川的怀抱里,他的思绪渐渐飘散。在今晚的晚餐上,他从沈志鹏那里得知陆思轩已经和丈夫离婚了
那时,他的心情非常复杂。如果她不离开他而选择出国,他们现在会怎么办?
想到这里,靳立川陷入了梦境。在他入睡之前,怀着内心原始的冲动,他喊出了老师的名字……
许倾心全身僵硬,立刻想起了老师是谁。
其实,他今晚喝酒解愁,是为了夏宝意吗?
就像有一次,靳立川喝醉了,逼着她要酒。他还说那天是她的生日。那时,他把她当作老师的代课老师!
恶心,真恶心!
有多少次他因为她与别的男人有染而误解和诽谤她,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她问心无愧!
但是他呢?表面上干净,但内心一直藏着一个人,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遗忘的爱人!
谁比谁更可恨谁是显而易见的!
许倾心,你该醒醒了。他对你的约束和管教是出于男人的控制欲和大男子主义!
他担心的是你的行为会给整个靳家带来耻辱!
眼睛因为悲伤和愤怒变得模糊,许倾心再也经不起抵抗,想推开那个可恨的男人。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下意识地考虑到靳立川的伤势,不敢动用自己最大的力量。
意识到这一点,她真小气,唾弃自己。他伤害了她多少次,伤害了她多少次,他可以毫不关心,但即使他只伤害了一点点,她的良心也会受到谴责。
警觉的靳立川,许倾心扭了两下才醒过来,他哑然无声,不满地看着她:“别睡了,你做什么?”
许倾心不睁红眼睛,委屈地说:“我被你压迫了,你快放我走吧。”
靳立川体贴地换了个姿势,变成了沙发上的两个人。在此期间,他的手臂仍然绕着她的腰:“这样可以吗?”
许倾心抬起头,面对他温柔的眼神。他的心很迟钝。这些都是假的,对吧?
他的温柔,他的依赖,包括他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许倾心伸出手,闭上眼睛,痛苦地说:“别再用这种眼睛看我了!”
明明爱的是别人,想念的也是别人,为什么可以用那么深情的眼睛去看她?
靳立川微微皱起眉头。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握住许倾心的手。他只是问:“你怎么了?”
从看不清的角度,许倾心匆忙地揉着发痒的眼睛。奇怪的是,她的泪腺最近似乎越来越发达了。
“没关系。”许倾心张开手臂,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慢慢放下蒙着眼睛的手,背对着他说:“如果你睡在这里,最好回房间去。”
“你呢?”靳立川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暖舒适的“枕头”。
许倾心头也不回地说:“我要做饭,要洗澡。你回你的房间休息一下。我等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
在这句话的后半部分,许倾心的态度显得有些敷衍。
“我在这儿等你。”你上楼我就上楼。”靳立川的几个无赖躺在沙发上,好像下定决心要和许倾心妥协似的。
许倾心突然转过身来,眉宇间是冷漠的:“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然后,在靳立川的表情里,她快步走向厨房。
靳立川终于觉得许倾心有点不对劲。他转过身问:“什么意思,许倾心?”
这一次,她是唯一一个回答他的人。
靳立川气冲冲地把茶几上的酒瓶扫到地上,许倾心不管他怎么吵,都不理他。
靳立川没有脸热屁股冷的习惯。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后,他离开了别墅。
爆炸,
门被撞开的声音震耳欲聋。许倾心离厨房很远,但他仍能听到。
一不小心,手指被菜刀在肚子上割了一个洞,她将钝血的手指在水龙头下洗干净,让自己被沉默的孤独遗忘。
第二天,一大早。
不眠的许倾心早早起床,她的睡裙随着脚步摇摆,停在了客厅门口。
经过检查鞋柜,没有发现靳立川的鞋子,这证明他昨晚没有回家。
许倾心揉太阳穴头疼。靳立川是一个成年人,应该会照顾自己。
在这样安慰自己之后,她从储藏室拿出吸尘器,开始清理凌乱的客厅。
打扫的时候,许倾心打开电视,听早间新闻。主持人的一则新闻广播引起了她的注意。
原来那天晚上袭击他的人就是这段时间让北城所有警察头疼的强奸犯。
许倾心在监狱里看着那张脸。他温文尔雅,甚至有一点女人的味道。在接受女记者采访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很漂亮。你看起来不像一个爱好和平的女人。”
最后,一位男记者进去继续采访。
“我妻子总是说我没有男子气概,甚至叫我娘娘腔。一天晚上我出差回来,发现她在家里藏了一个男人。见到我后,她不但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鼓励奸夫把我打昏。当我醒来时,我发现他们已经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后来,疯狂似乎成了一件自然的事情,他依靠着不停的变装,在各种场合萦绕不去,只要他看到年轻美丽,独自出门的美女,他就会试图接近对方,并寻找机会开始。
“很快,这件事就会水落石出的。”主持人说了最后一句话,早间新闻就结束了。
手指轻轻地盖在胸前,感觉里面的搏动,许倾心多么高兴自己还活着。
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这是郑健的短信,上面写着:“章云赫又从医院逃出来了!”
从标点符号了解到郑健的处境,许倾心打电话给苏紫,苏紫还没有醒来,说章云赫的经纪人昨天强行带走了章云赫。他还对他们医院糟糕的治疗条件感到不满。最后,他不忘问:“章云赫怎么了?”
她很少想到一件事。她笑着说:“没什么。继续睡觉。”
许倾心挂断电话后,简单地吃了一顿早餐,然后去公司换了衣服。
在路上,她的手机屏幕亮了,显示一个靳立川的电话。
真的要下雨了。靳立川会主动联系她。她以为经过了昨晚的不幸的分离之后,他将会和她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前方是红灯,许倾心刹车,立即拿起手机,温润叫着“靳先生”。
“许倾心,我现在就在杨雨瑶这里。来接我吧。”
一句话,冻结了许倾心脸上的笑容。
看到她没有反应,靳立川低沉的声音变冷了:“许倾心?你在听吗?”
她回答了半天,干巴巴地问:“你在那儿干什么?”
刚问完,许倾心真的想打自己一巴掌。杨雨瑶在医院,所以靳立川一定是陪她去了。她问这个问题不是在侮辱自己吗?
靳立川果然回答说:“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