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语已经被他的行径惹毛,直接拿他的话冷冰冰堵回去:“我做事,不需要跟你解释。”
这话听着很耳熟。
肖聿重暗蹙眉回想了想,很快想起了是自己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真是好样的!
“把它吃了!”他拿了个东西扔给她,东西不偏不倚落在她两胯之间的缝隙。
以为是什么东西,辛语低头拿起来看,下一秒心下暗惊,寒意迅速窜过背脊。
避孕药。
他竟然让她吃这种东西。
原来他不是没有避孕意识,还强得很,否则都没干完他让她吃这东西做什么!
那当初睡她的时候,为什么不戴套,也不给她吃这东西?
“你不知道这种东西,对女性身体有害吗?”辛语以医生的立场,张口问他这个问题,同时也是在替对他情根深种的辛语问这个问题。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在想什么吧?”肖聿重侧头盯她,眼神冷得足以将她冻成冰人。
她想怀孕。
偏偏他知道还失了控的疯狂想要她,但幸好,她的紧致让他不至于成全她。
但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她要孩子,不过是想要离开他,那为什么要孩子。
这个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辛语别开头看向车窗外,视线被泪光模糊,却隐约看见项之年仍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这边。
拿着药的手将药片挤出来,直接扔嘴里,两秒干咽下去,眼眶里的眼泪也随着药片的下咽而流进了肚子里,不给他看见。
肖聿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项之年仍在原地痴痴守着,心里的那把火被点燃。
难怪她跑去附属医院,因为项之年回来了!
车子朝肖宅行驶,昏暗的车厢内的气氛僵硬阴沉得令人窒息。
辛语实在没憋住,趁着这昏暗,眼泪默默流了下来。
肖聿重一路寒着脸,压根没瞧她一眼。
进入肖宅大门,车子停在庭院。
而车一停稳,辛语便推开车门下车,一秒钟都不愿意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更别说等他一起进去。
肖聿重则黑着脸下车。
结果一进门就被肖老太爷用棉拖揍屁股,第一下没来得及躲,第二下躲得远远的。
“爷爷,你干什么打人?”
“你说我干什么打你!”肖老太爷手里还高高举着自个的棉拖,另一手指向与肖老太太坐一起的辛语,“你把阿语欺负哭了,我不揍你揍谁!”
这个浑蛋就是欠揍!
肖聿重瞥向辛语那边,这才发现她眼眶淡红淡红的,明显确实是有哭过,唇角暗抿了抿。
她为项之年哭还有脸跟爷爷奶奶告状,真以为他不会拿她怎样是不是!
见他沉默不语,还没有悔悟之态,肖老太爷举着棉拖又要揍他,肖聿重连忙躲,爷孙俩绕着客厅一个追一个躲。
“阿语头上的伤,也是你这浑球干的吧!我揍死你个死小子!”
“你能不能别跑了,磕着摔着怎么办!”
“要你管!”
“我不管谁管!”
“我要阿语管也不要你管,你是别人家的!”
“我是别人家的,你要我娶她干什么!”
“你还说!你还说!”
浑小子,什么话都敢当着阿语的面说!
见肖老太爷气得不轻,肖聿重不躲了,站在让他逮着任他打,其实也就刚开始几下打得重,后面就轻了,许是追累了。
“阿重,你看你把爷爷气的。”肖老太太忍不住开口说他,“阿语额头的伤你买药了没有?”
辛语压根不觉得他会买药来给她擦,毕竟是只会给她避孕药的男人,用不着指……
下一秒,一个东西倏然从他那里飞到了她怀里。
……望。
她望向他,眼神愣了一秒才低头拿起来看,竟是擦破皮伤的药水。
他竟然买有药水?
这下,肖聿重理直气壮起来了。
“她把大门给拆了,做饭还不给我吃,我说她两句都不行吗?她一哭你们就全都帮她,有没有想过我才是你们的亲孙子?我让人把新大门装上,她设密码不让我知道,也不让我进门,我的错吗?”
不能让老人知道她哭的真实原因,肖聿重只能拿这些理由来搪塞。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不让你进门的原因?”辛语忍无可忍,生气地怼他。
原来不是有心给她买药,只是为了在爷爷奶奶面前控诉她的不对时底气十足!
在肖聿重想法里,她是因为没有密码进不了门,一气之下就拆了大门。
可她试都没试过从前的密码,就算不对,也该记得他们五年前分开的那天的日期。
还是说,她连分开那天的日期都不想记,忘得一干二净了。
“什么原因?”喘过气来的肖老太爷问辛语。
肖聿重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但心里想的,也不会轻易说出口。
辛语默了默,终究是不想他因为黎书的原因在他爷爷这里挨打得厉害,要是再像上次那样被棍子猛抽,她看不见还好,眼不见心不疼,看见了还是会护他。
“他要我全天给他洗衣做饭,我说我也有工作,让他请家政保姆,他就说‘是我让你上班的?嫌时间不够你可以不上班,没人逼着你去’,我不高兴他说这些,谁规定家务一定得女人做?法律吗?”
她瞪向肖聿重。
肖聿重可不会被她的话影响到失了事件的逻辑顺序,“这是在你拆了门之后我才说的,是装了新门之后的原因吗?”
肖老太太看明白了,这夫俩妻纯粹就是谁都不愿意说生对方气的真实原因,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这么能折腾,那就受着吧,只要闹不到离婚,爱生气就生气!
“老头子,我饿了,吃饭吧,先管管咱们的肚子要紧,他们年轻,经得起饿。”说着就伸手向肖老太爷,要他一起去吃晚饭。
一听老伴饿了,肖老太爷也不想管那么多了,扶着老伴移步餐厅。
他们一走,辛语和肖聿重双双都暗松口气。
肖聿重冷瞥向辛语,冷不丁说道:“你的额头是黎书砸伤的,药是我代她给你买的,擦不擦是你的事。至于项之年,上次已经说过,自己心里掂量清楚。”
话落抬步去了餐厅。
辛语蹙眉心,想起项之年说回来这么快说来话长,随即拿手机出来打电话给他,问问他怎么回来这么快。
然而一划开屏幕,竟看见有条推送新闻——
医学世家接班人项之年借出差纸醉金迷,睡了某实业千金。八壹中文網
一看内容,竟是辛氏实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