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笑的矜持,“孩子们知道您在这里,都想来拜见您。”
她上次来的时候,说要帮陈五爷,但是被拒绝,这次她就没再说这样的话。
她没说,但陈五爷会想不明白?
他叹息一声,让陈管家赶紧带人去收拾屋子,“收拾干净些,快先让孩子们歇着。”
陈管家带着下人,匆匆离开。
林初顺势让林善几个上前给陈五爷磕头。
“我听父亲提起过你们,你们跟着蒋公读书,跟着父亲习武,从不言苦,很不错。”陈五爷先是褪下手上的玉扳指,递给林善,又从腰上解下玉佩,送给李卓,而后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给了李瑞。
等看向李恒,他动作顿了顿,随即笑道:“我听说你在学医,我有本医术孤本,稍后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陈五爷有些尴尬,因着不出门,身上配饰不多,不够送。
林初也尴尬,她只想着来救陈五爷,没想起高门大户中,长辈第一次见亲眷家的晚辈,都要赐礼。
“你们去宅子里玩吧,这里精致不错。”陈五爷笑着说。
这些天,林善几个跟着林初跑东跑西,大部分时间都在坐马车,早就想跑跳着玩了。
听了陈五爷的话,他们都有些雀跃,但还是忍住,等着林初发话。
“去吧,不要乱跑。”林初叮嘱道。
“是。”
李恒牵着林善的手,四人跑走了。
陈五爷这才露出无奈的神情,“跟我进来。”
林初摸摸鼻子,跟着他去了小书房。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必管我,我在这里安全的很,他不敢杀我。”陈五爷道。
林初摇头,肃然道:“五爷,现在外面的情形没有你想的那般好,您还不知道吧?这位知府大人被民间百姓称为钱扒皮。”
陈五爷叹息,“我听说过,他在宿州城的所作所为,确实过分。”
“您知道的不全,钱扒皮来到宿州后,从民、商、官各处不择手段的捞钱。”
林初说出她这几日打听出的事,“民,他不但增加各种税赋,还将百姓困在宿州城外,当做猪狗来养,不但让他们交高价入城费和过路费,还做主将他们卖给人牙子,我离开不过三五日,城门口已经没什么青壮了。”
“商,除了重税之外,他命亲随去宿州城的商户之家要钱,若是不给钱,京都的广安侯府便会出手。”
“官,他来宿州城这段时日,已经杀了十五人,俱是前任知府留下的得用之人。”
林初看向陈五爷,“五爷,您说钱扒皮做了这么多,他真的只为钱?”
陈五爷面色一变,走了几步,“兄长出兵攻打吴王,情况如何?”
“我军势如破竹,吴王已经率众逃走。”明明是好消息,可林初的神情丝毫不见轻松,“我怀疑,吴王要逃到宿州来。”
前任知府就是亲近吴王。
“钱知府跟吴王并无私交。”陈五爷拧眉道。
林初说:“我问过杨代,过了宿州后,就是洛州,而洛州是曹家的底盘,曹国舅一直在打压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