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懊悔伤心,正屋里的气氛也很紧张。
李恒和陈妍儿几个双眼放光的看着林初,给她看的不由得紧张起来,“为何如此看我?”
“初姐姐,你可真厉害。”陈妍儿笑的含蓄,夸赞的语言很直白。
李恒骄傲的说:“我嫂子是最厉害的。”
程婉儿认真的说:“今后我们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可以这样跟人套话。”
“可是我们不会武功,打不过那婆子。”程婉儿发愁的说。
李恒蹭的看向李桃花,“我们可以学。”
陈妍儿和程婉儿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于是三个小姑娘去缠着李桃花,要跟她学功夫。
李桃花挠挠头,苦恼地说:“我也不会很多功夫,我就跟人学过棍法。”
“那就学棍法!”陈妍儿说。
她虽然长在将门,但是她娘和祖母从来不让人教她武功,要让她像京都的其他闺阁小姐一般,做个文静的女子。
李桃花只能无奈的说:“好吧,等离开山寨,我就教你们棍法。”
林初摇头失笑。
晚宴如期而至。
单寅前后花了将近百两银子,还特地差人去附近的村镇买了不少菜蔬和牛羊肉回来,灶房的婆子生怕浪费好肉好菜,小心翼翼的给整治出一桌子饭食。
席间,单寅多次向方敬敬酒,还跟众人感叹说:“我如今也算是过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说完,感激的看向方敬。
三当家和五当家自顾自的喝酒,他们进入山寨,不过是无奈之举,两人也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土匪,以后也是要离开的。
而四当家则是皱眉看着单寅,眼中饱含敌意。
他怕单寅会取代他的地位,成为大当家的心腹。
酒过三巡,众人都带了醉意,单寅笑着说:“大当家,前几日咱们兄弟从山下带上来几个女子,我去瞧了瞧,长得不错,据说还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不如让她来给咱们兄弟们舞一曲?”
“大户人家的女儿当然是多才多艺,好,就让她们上来。”方敬道。
他也许久没看过歌舞了,真说起来,在这山上当土匪可真是憋屈,喝口酒都难。
单寅吩咐守在边上的婆子去带人过来,不巧的是,还是大脚。
一路往关着林初等人的院子后,大脚就心里嘀咕,这大当家到底看没看上那抢上来的小姐?
若是真的看上了,应该带入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的养着,为何还要让她去几位当家跳舞?
要是没看上,咋还送东西呢?
这么想着,领林初上山时,她就忍不住偷偷看林初。
林初整理着身上的衣裳,“你看我做甚?”
“二当家让你去跳舞。”大脚皱眉说。
林初看向她:“是啊,我去。”
大脚又问:“你怎么不伤心?”
林初笑眯眯的说:“大脚,你的好奇心太重,再问下去,我可就要把你昨天跟我说的事告诉二当家了。”
大脚立刻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而她一直盯着林初,丝毫没注意上山的路上少个人。
林初跟着大脚进了屋,就见屋里摆着一张长桌,坐了五个人,单寅坐在方敬的下首。
看来这就是山里的五位当家了。
林初几人垂着头,站在门边,很无措的模样。
只不过,林初是装的,三个小丫头是真以为要给人跳舞,心中羞愤,而春兰和秋兰是慌的,她们不会跳呀。
见着林初,方敬眼中先闪过惊艳,过后又有些失望,“长得不赖,就是太黑了。”
林初:“……”
说的好像她黑的跟煤球似的,其实她不过是比平常女子稍黑罢了。
“都会跳什么舞?”方敬问。
林初问:“大当家想看什么舞?”
方敬来了兴致,“这么听着,你精通此道?过来,仔细跟我说说你都会跳什么舞。”
“是。”林初低着头,往前走了两步,余光瞥见窗外的影子,她停在窗旁,抬起头,嫣然笑道:“大当家,我擅长的乃是杀人舞。”
说完,李桃花翻身进屋,将手里的弓箭递给林初。
她继续向前,抬脚踢向四当家。
秋兰和春兰两人袖间滑下匕首,也冲上去,跟李桃花一痛对付四当家。
方敬脸色大变,怒视单寅,可还不等他说话,单寅就率先发难,手里的酒杯掷向方敬。
方敬刚躲过酒杯,肩膀突然一阵剧痛,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带的摔在地上。
他低头,发现右肩居然插着一根长箭。
这箭从而来?
他抬头,就见适才进屋的女子举着弓箭,威风凛凛的站着。
跟方敬的目光对上,林初目光凌厉,手上用力,弓弦绷紧,紧接着,嗖的一声,长箭直接刺穿方敬的喉咙。
方敬瞪大眼睛,嘴里涌出血沫子,倒在地上,满脸不甘的闭上眼。
四当家看见方敬咽了气,整个人的气势顿时颓了,李桃花抓住机会,一脚把他踹倒,春兰和秋兰上前,一人扭住四当家的一条胳膊。
咔擦一声,两人卸掉了四当家的胳膊。
四当家低垂着脑袋,也不反抗。
三当家和五当家互相看了眼,随后一起望向单寅,这两雍山又要换人当老大了?
这是单寅布的局?
不曾想,那射箭的女子在杀了方敬之后,竟然将箭对准二当家单寅。
“林东家这是何意?”单寅沉声问。
林初笑眯眯的说:“方敬一死,两雍山上的土匪都会听你的,你若是跟土匪们说方敬是死在我的手上,让他们杀了我,为方敬报仇,我们姐们几个双拳难敌四手,说不准就折在这里了。”
“而且……”
她瞥了三当家和五当家一眼,“我杀了你,两雍山上的土匪没了首领,来往两雍山的商队再也不必担心被土匪抢劫。”
说完,她手劲一松,长箭直冲着单寅射去。
单寅大惊失色,急忙躲闪,堪堪避开长箭。
林初竟真的要杀他!
“林东家,我保证两雍山上的人再也不会抢劫过往客商,我会带他们再往山里走,从此在山中打猎种地谋生。”单寅急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