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的齐飞,鳄人眼中孱弱的人类,此时在它们眼中变得高大起来。
不仅如此,他的身上仿佛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让那些眼眸余光可以看到他的鳄人,只觉看不清也捉摸不透。
精神能力的体现有几种方式。
譬如精神力控物,当精神力量修习到一定地步时,修习者就可以用精神力控制某些物体。
低浅一些的可以用精神力控制小的物体,比如一柄飞刀,一颗圆球,而且持续时间并不长。
精神力强横的人,甚至可以控制一辆战车、一架穿梭机。
还有就是精神力攻击,这种也是比较常见的。
用自己精神力量干扰敌人的精神力,或者说灵魂。
在对敌人造成严重干扰伤害的同时,迅速地从肉体上重创、消灭敌人。
还有就是精神力控制,这种精神能力在银龙帝国人类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们的骑士和战宠之间,就是这种能力的运用延伸。
但今天这一幕,超出了这些鳄人的想象。
用精神力凝结成类似能量护罩的实体,而且竟然将三十几个身体高大强壮的鳄人笼罩在其中,完全阻绝了异形的感观搜索。
这些对精神能力本来就欠缺的鳄人而言,完全就是匪夷所思。
“它们还在镇里,为了安全其间,大家再忍耐一会吧。”
齐飞的声音在所有鳄人脑海中响了起来。
没有一个鳄人再有异议,哪怕只是心里想想。
这甚至跟领袖的命令无关,齐飞在它们心中,已经变成了极其强大的存在。
鳄人残忍好战,但它们也很直接。
只要你是一个强者,就能获得它们的尊敬,哪怕你是个敌人也是一样。
时间缓慢地流逝着。
终于,齐飞站了起来。
“好了,它们已经全部撤离了镇子。”
这句话不是精神力“广播交流”的方式,而是齐飞张口说出来的。
所有鳄人长长出了一口气,根本不用齐飞刻意安排命令,它们有条不紊地忙开了。
收拾装备,准备上路。
一个鳄人并没有忘记它们的传统,眼眸深处流露出一丝不忍的表情,它走到那摊已经干涸下来的血泊中,伸手将死去的通讯兵的铭牌拿起来装进了自己的战术口袋。
“让它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异兽明显是确定了我们的存在,所以才出现了。如果它不死,异兽可能要在这里搜索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还可能会若来更多的异兽。”
“这样的话,我们的任务根本没办法继续,还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
齐飞用低沉的声音解释了两句,随即也不再理会鳄人的反应,几步走到了外面。
背对着鳄人的他,没人能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表情
“侍长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鳄人的动作都很快,整装待发的它们,其中的队长走到齐飞身后,小声问了一句。
“你们对蓝星了解多少?”
齐飞开口问道。
“也都是官方一些资料,我们这里除了领路人以外,其他人并没有在蓝星待过。”
队长想了想回应道。
“你对‘星爆计划’了解多少?”
齐飞转过了身,他的目光看向了唯一不是精英战队的“领路人”。
虽然不属于精英战队,但这个鳄人“领路人”也绝对是个精锐的战士。
听了齐飞的问题,“领路人”眼中流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科罗山脉修建了十二年的工事,这个你知道吗?”
齐飞换了个问题。
“知道,这个我知道。我有个战友以前就守在那里做监管,我还去看过它。科罗山脉离这里很近,步行的话只需要三个朗时左右就能到达。”
“领路人”连忙回应道。
“我记得那里好像还没沦陷吧?”
齐飞又问道。
“领路人”想了想,打开自己的“腕表”调出了军用地图,在找到科罗山脉在立体投影中的位置时,看到那一片是黄色的标识,它这才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它离被感染的区域很近了,已经属于危险区域。”
“好吧,我们就去那里看看。”
齐飞说着就迈步走了出去。
很想问问寻找异兽母兽为什么不去被感染的区域,相反要去没有被感染的区域,这个问题在鳄人队长脑海中打了个转,它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星将信任齐飞。
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类能担挡领袖的近侍,这足以说明领袖对他的信任程度了。
再加上齐飞刚刚的表现,纵然心中可能有一丝疑虑,不过瞬间也就忘记了。
服从,是军人的天职。
这一点在地球上如此,外星文明也是一样。
离开城堡,一行三十多个鳄人以及一个人类,在晨雾中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
…………
“天上地下,没人能躲开异形的感观,虽然找起来容易,拖回来也是费劲,它们都是一片赤心肝胆,你怎么能辜负呢?吃吧,使劲吃,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吃多少。”
压根不清楚刚刚在这颗星球的一个小镇上,有个人类用精神能力近距离骗过了异形,在海域的某座小岛海边,云月的声音中隐藏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懒洋洋地半靠在沙堆上,已经吃饱的云月盯着不远处的云海,一边说话,却还夸张地用尾刃夸张地剔着牙缝。
云海没有理会她的调笑,事实上他也顾不上。
在他的面前,是如山一样壮观的食物。
这个“如山”并不是堆积如山。
只是因为这些食物的块头都太大了,地球上变异过的抹香鲸跟它们比起来,都有不小的差距。
吞下口中最后一块肉,浸着血丝的鲜美的肉香,让云海全身的细胞都在欢腾。
前爪一伸就将不远处一只类似地球蓝鲸的庞然大物拖到面前,云海张开巨吻就咬了下去。
在四周更多的异形虎视眈眈下,那只类似蓝鲸的异星生物在恐惧的侵袭下还能保持静止。
当云海在它身上撕下一条阔长的肉条时,剧烈的痛楚让它猛烈地挣扎起来。
粗长的鱼尾挟着狂风巨浪击向了云海,它同时拼命地扭动着鲜血淋漓的身躯,想要回到能让它感觉到一丝安全的海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