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轩然从地上爬起来:“喂,你要不要吃点消炎药?”
穆东庭单手撑着太阳穴:“几点了?”
手腕上明明戴着表,他却懒得看,这人永远都是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样。
乔轩然冷下脸,跌跌撞撞进了自己的卧室,房门被她“砰”一声摔上。
她还巴不得有人伺候呢。
穆东庭头痛欲裂,睡意全无,他没心情,更没习惯去平息一个女人的不满,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秦铮刚和他的老婆做完日常运动,此时困意正浓,就隐隐听到穆东庭的声音:“铮子,你在哪儿?”
他闭着眼睛吻了吻怀里的女人,然后小声怒斥:“都说过多少遍了,别他妈贞子,贞子的叫,大半夜的,渗得慌。”
“这事得怨你家老爷子。”
“草,我家老爷子又惹你了?”秦铮抓了抓头发:“不对,你半夜不睡,打电话来干嘛?长夜凄苦,无人暖床?”
他说这话明显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自己娇妻在怀嘛,总觉得蜜汁幸福。
穆东庭也懒得拐弯抹角:“我这边出了一点事情。”
他的话音刚落,秦铮脸色突变:“怎么了?”
秦铮知道穆东庭去了安城,而安城就像是穆家的魔咒。
二十多年前,穆东庭的父母欢天喜地去安城旅游,但是安城并不平安,夫妻俩遭遇意外双双死亡。
那时候穆东庭才七岁。
时隔多年,难道噩梦再次重演?
“你的情况怎么样?身边有人吗?”
穆东庭的视线落在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上:“暂时死不了。”
这话就已经说明很严重了。
秦铮皱眉:“伤你的有多少人?”
“十七个。”
“不多啊。”
秦铮知道穆东庭曾受训于a国的特种部队,以他的身手以一敌十完全没问题。
“他们带了枪。”
“卧槽,这是分分钟制你于死地的节奏。”
可不是要让他死么。
穆东庭眸色阴鸷:“这两天让人紧盯着他。”
“你不回来?”
“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也行,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那边先让维恩过去看看。”
穆东庭想了想:“不急,等天亮再说吧。”
挂断电话,他拿起茶几上的那盒消炎药,连说明都懒得看,直接抠了几颗丢进嘴里。
旁边有一个保温杯,那是乔轩然之前喝药后剩下的。
穆东庭皱着眉头将里面的水喝了。
失血过多,又在发烧,他并没有强撑,而是继续倒在沙发上休憩。
也不知过了多久,穆东庭隐隐听见有人在敲门:“淑芬,淑芬,你在家吗?你的诊所出事了……”
这是他早就想到会发生的事情。
门外动静很大,乔轩然并没有从卧室出来,穆东庭知道她累了一整晚,也没打算叫醒她。
当然,他也没打算去开门。
他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人家家里,不是很奇怪吗?
那人等待片刻,估计屋里没人,于是在外嘀嘀咕咕:“淑芬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多久了?手机也联系不上。不行,我得帮她报警,诊所被人砸成那样,损失得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