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川的眸色越发猩红,他拦腰就将乔轩然头朝下的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并毫不犹豫走向旁边的悍马车。
乔轩然身形娇小,怎么抵得过情绪失控的男人?
她一边用手里拧着的方便面盒去捶打陆锦川的腰,一边不停的用两只脚在半空中蹬踹。
但不管她怎么努力,这一切都是于事无补。
“嘭!”
她被陆锦川重重的摔进悍马的后排座。
车门关上,车内空间密不透风,再加上隔音效果俱佳,这里就成了与世隔绝的地方。
乔轩然被摔得头晕脑胀,还未回神,陆锦川已经欺身而上。
因为只是下楼买点方便面,乔轩然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连手机都没带,自然无法电话求救。
而陆锦川的手已经像从前一样娴熟地搂住了她的腰,并毫无迟疑的往上想要攀上她的柔软。
乔轩然又惊又恐,随手抓过靠背上的一个靠枕就朝着陆锦川的脑袋砸过去。
靠枕是一朵由海绵填充的向日葵,软软胖胖,毫无杀伤力。
陆锦川自然不会有任何的躲闪迹象,欣长的身躯沉沉的压上来,他一边撕咬着乔轩然的唇,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穆东庭哪点好了?嗯?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乔轩然的鼻息间不但充斥着陆锦川身上浓烈的酒气,更闻到了向日葵抱枕甜腻的香水味。
那是穆青青身上的味道,她闻过无数次。
乔轩然想吐。
她觉得陆锦川太脏了。
这个男人和穆青青翻云覆雨的时候,她正被他狠心的推入地狱,现在她好不容易爬出来,他又准备拉着她一起坠入深渊。
不可能。
乔轩然疯了似的,当陆锦川的舌尖肆无忌惮的在她唇齿间进犯时,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剧烈的疼痛使得陆锦川下意识就松开了手,鲜血浸出了他的唇,并顺着下颌不停的往下淌,车厢里顿时弥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陆锦川抬手在唇边抹了一把,指尖鲜血淋漓。
他早就知道乔轩然是无情的,只不过没想到她竟然还能为了穆东庭守身如玉。
怒意和嫉妒使得他的眸色比鲜血还要浓艳:“乔,轩,然……”
因为舌尖破裂,他说得一字一顿:“今晚,我偏要,你!”
在乔轩然和陆锦川恋爱九年的时光里,陆锦川从来都是温柔的,即便他的性格也偏于冷漠,但他待她一直宠溺和纵容。
如此狂暴像魔鬼的陆锦川,乔轩然还真没有见过。
车内狭窄,乔轩然根本就没有可躲避的地方,陆锦川用他那双染了血迹的手抓住乔轩然的家居服,然后猛然往两边一撕,家居服的扣子便蹦蹦蹦四下溅开。
陆锦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开始不紧不慢的解着自己的皮带,皮带的金属扣在窒息的空气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声音听在乔轩然的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符。
就在陆锦川准备用扯下来的皮带捆绑乔轩然的双手时,她在慌乱中抓住了一个玻璃水杯,想也没想,直接朝着陆锦川砸过去。
也不知砸到他的肩头还是太阳穴,乔轩然只知道水杯碎了,她捏了一块尖锐的碎片抵住自己脖颈的大动脉:“陆锦川,除非我死……”
……
穆东庭今天有点忙。
除了在下班之后临时增加一个视频会议,后来又接到陈烁的电话。
陈烁的伤基本痊愈,因为不受穆东庭的待见,他很自觉的尽量不在穆东庭面前晃,但是珍妮那边却出了一点小问题。
珍妮初到中国有些水土不服,而陈烁对珍妮一向敬重,即便穆东庭没有任何的吩咐,他也贴心的为珍妮做起了保镖兼保姆的职责。
珍妮年过半百,身体一向硬朗,但此时正在医院上吐下泻,陈烁迫不得已将电话打到穆东庭手机上。
穆东庭赶到医院时就见珍妮正斜躺在床头,虽然面色苍白,但依旧挡不住职场女性的干练和从容。
“老师。”
穆东庭将一份熬得浓香软糯的粥放在床头。
珍妮面露责备:“你怎么来了?”
随即又不满的看着旁边的陈烁:“不是不让你说吗?”
陈烁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最终还是保持着他该有的沉默。
他怎么可能不说呢?
穆东庭在a国的时候曾患过很严重的抑郁症,珍妮就是那个陪着他,并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
所以陈烁知道在穆东庭的心里珍妮就像母亲,而珍妮也将穆东庭当做自己的孩子。
只不过穆东庭从来都不善于表达,就像此时,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输液的点滴,觉得滴得稍快,伸手将其调慢。
然后偏头问陈烁:“老师今晚有没有吃东西?”
陈烁闷声回答:“没有。”
穆东庭就黑了脸:“你没长脑子?嗯?”
光吐不吃,铁人也得拖垮。
陈烁低着头一声不吭。
珍妮一巴掌拍在穆东庭垂下的手背上:“你凶阿烁做什么?”
穆东庭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神情稍微缓和:“老师,你先吃一点。”
珍妮只吃了小半碗,然后看着穆东庭:“那个姑娘呢?”
陈烁撇过脸,在穆东庭没来病房之前,他已经和珍妮谈了很多,包括乔轩然,更包括韩灵珊。
韩灵珊主修心理学,曾一度想拜在珍妮门下,但珍妮断然拒绝了。
陈烁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珍妮没有解释,只说不太合适。
不合适的定义就有些广泛了,陈烁更是猜不透,但在他心里一直认为韩灵珊很好,毕竟韩灵珊因为穆东庭放弃了她心爱的服装设计而改修心理学。
单凭这一点,陈烁就觉得半路杀出来的乔轩然比不了韩灵珊。
所以陈烁打算旁敲侧击告诉珍妮,乔轩然不值得穆东庭用心对待,珍妮并没有见过乔轩然本人,所以莫名有些迫不及待。
穆东庭却慢悠悠的说到:“老师,现在不急。”
不急才怪。
珍妮将穆东庭的一举一动都细细的看在眼里,虽然他和从前并无太大的区别,但他在提到乔轩然时,冷冽的眉眼间却多了一些柔和的色彩。
乔轩然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呢?
珍妮想,她应该像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