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那道，纵横无数里而来的剑气。
那那道剑气究竟是何人所为？
顾长歌看着对面的老者，向他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
而老者的回答也很简洁。
他很平静的说道：“那道剑气跨过了无尽海洋而来，来自什么地方我们有一些猜测，但是到底是谁为之却是不知了。”
跨过无尽海洋而来……
顾长歌微微思索了片刻道：“前辈莫非指的是妖域？”
“不错。”
老者挑着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颇为奇怪的看了顾长歌一眼：“你连妖域都知道，为何却不知道漓江书院的过去？”
与漓江书院不同。
这妖域却是从始至终都没多少人知道的，也就只有仙门这种大势力，才知道一些相关的信息。
原因无他。
因为妖域无论是距离神武大陆，还是北海大陆都太远了。
足足有几十亿里的海域间隔。
比起神武大陆到北海大陆的距离，还要远上十倍不止！
那里是妖族的领地！
老者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忽然微微一眯：“你不是神武大陆的修士？”
“不是。”
见老者已经猜出来了。
顾长歌很平静的承认了这一点。
不是神武大陆的修士，为何会知道关于漓江书院的信息？
老者闻言心中越发困惑起来，但修士都是心思敏锐之辈，通过之前的蛛丝马迹，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你是见过漓江书院的传人，还是说……见到了漓江书院的遗迹？”
“漓江书院还有传人？”
顾长歌带着几分好奇的反问，其实也是变相承认了后面一点。
嘶——
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动，已然是知道了顾长歌口中的接触，到底是什么样的接触。
当年。
漓江书院被灭门之后。
诸多仙门一起联手探索，却根本没有找到半点儿书院的遗址，于是便有人猜测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漓江书院应该是进行了空间传送。
传送到了其他地方。
在漓江书院覆灭的那几个万年里，对于漓江书院的探索从来没有结束过，但是哪怕翻遍了整个神武大陆都没有踪迹。
现在看来……
这漓江书院难道是被传送到了，神武大陆之外的地方不成？
“自然是有一些的，毕竟当初漓江书院在外界的弟子不算少，不过……宗门被灭，那些人也就不成气候了。”
“据我所知现在有几个儒道宗门，就是漓江书院流传下来的分支，不过他们都没有重现漓江书院往昔的风光。”
听到漓江书院还有一些零散的传承。
顾长歌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既然漓江书院还有传承，那么对当年书院里的一些东西，应该也有所记载。
不过……也可以看看，这里有没有相关内容。
“不知可否让在下，看看有关漓江书院的一些信息。”
老者闻言怔了一下。
随后正了正身，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的看着顾长歌。
现在是他的主场了。
他淡笑道：“当然可以，但是你也应该明白等价交换的原则，刚才可是我一直在回答你。”
“前辈问吧。”
“好，那我就再问一遍，你接触过漓江书院的遗址？”
“不错。”
“你进去过？”
“嗯。”
“里面现在是什么样子？”
“阵法有些紊乱，同时开放的区域并不深，很多地方都被邪气侵蚀。”
“你来自什么地方？”
“北海大陆。”
面对老者的一个个问题，顾长歌可谓是知无不言答得很是爽快。
甚至就连老者都意外了。
他惊诧的看着顾长歌道：“你们北海大陆的修行者都这么爽直的吗？”
顾长歌淡笑道：“上一次漓江书院秘境开启进去了不少人，下一次开启想必进去的人更多，我想武仙皇朝在北海大陆也有人在收集情报吧？”
“这些情报传回来对照一下，被你们注意到只是早晚的事情，甚至……现在一些相关情报可能已经传了回来。”
“只是底下的人不知道漓江书院的存在，所以没有对应上也说不定。”
上一次漓江书院开启他错过了。
但是上上次他却是亲身进去过，也知道在秘境关闭的时候，有多少信符被秘境抛了出来，而上次抛出来的信符听说就更多。
这个消息在北海大陆部分区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消息。
且玄灵域位于琼楼海阁和蜀山剑宗之间。
神武大陆各大势力安排在北海大陆的据点，也基本就在这西海岸周围，收集到这些信息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听到顾长歌的话。
老者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忽然轻轻闭上了眼睛。
很快。
他手一挥一份玉符出现在他手中，稍微感应了一下嘴角一抽，喃喃道：“还真有相关的消息啊。”
虽然这份从北海大传回来的情报汇总，只是简单提了一下，大概只有几十个字，夹杂着一堆情报之中，可里面确实有漓江书院这几个字眼。
“玄灵域有遗迹出世，其名漓江书院，疑似仙门级儒道书院，具体未知。”
顾长歌见状笑容变得更深了一些。
老者看见顾长歌的笑容心下越发郁闷，总觉得有一些吃亏，不过一想到当初的那些陈年往事其实也并不值钱。
心情也就稍微好了一些。
“那么……现在我能够看看和漓江书院相关的信息了吗？”
“我说话算话！”
老者神色平静声音铿锵有力。
哗——
刹那间，数以百万计的光点浮现在顾长歌的眼前。
顾长歌轻轻闭眼灵识迅速扫过，直到半刻钟后才慢慢睁开，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了，带着一些失望。
这些情报有各方面关于漓江书院的记录。
甚至包括一些如流星一般璀璨，却又一闪而过的天骄。
可却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起身朝着对面的老者拱了拱手道：“多谢前辈帮助，晚辈便先行告退了。”
“呵，你别急。”
老者饶有兴趣的道：“你既是出身于北海大陆仙门，不知出身于哪一门门下？”
“道号长生，来自蜀山剑宗。”
一道清幽的声音徐徐传来，而刚才的青年只留下一个背影。
消失不见。
老者若有所思：“原来是蜀山剑宗？”
他面对眼前的群星璀璨的星空，轻轻挥了挥手光点消退，而后淡淡道：“给这位蜀山剑宗的小友下一份请柬，邀请他上台观礼三年后的龙门大会。”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