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嘲讽赵香秀和那个高低腿不明不白地入洞房呢。
屋子里的人都听出了话里话外的意思。
赵香秀脸色通红,羞恼不已,杀了赵小芸的心都有了。
怕周浩然不高兴,赵香秀拿眼睛偷偷去瞄,见周浩然面色并无异常,她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些。
“赵小芸,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你说,你把李兵藏哪里了?”赵红珊无头苍蝇一般大吼大叫。
她心里还是笃定,赵小芸是和李兵做了不要脸的事情来的,她的眼睛不会欺骗她!
赵小芸盯着赵红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哪里会藏人啊,李兵真不在招待所。话说要是真有一天我想藏人了,还要和堂姐你学一学,毕竟当初你钻陈有才被窝的事情可是捂得够严实的,你来八田村那么长时间,我愣是半个眼睛都没发现。还望到时候,堂姐赐教。”
赵红珊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滚!赵小芸你胡说八道!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没什么事情,咱们就走吧。”
赵大磊沉着脸,绕来人去,还是没有抓到赵小芸的小辫子,他心里不太舒服。
“对!赶紧滚!”李山骂了句。
孙芬娥缩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她害怕啊,屋子里的人都是她认识的,万一将她揪出去,以后她还怎么做人。
赵小芸呵呵冷笑,现在知道丢人了,当初和人厮混的时候,咋没有想到今天?
“不走。”赵小芸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笑颜如花“我说被子里的女同志,你还要在里面呆多长时间啊?连个缝都不漏,一会窒息了可咋办?”
赵香秀脚步顿住,心里泛起疑惑,“小芸,被子里的人是谁?”
“你去把她被子掀开!有惊喜!”赵小芸一脸神秘。
赵红珊没有抓奸成功,心里憋着一股气,听赵小芸话里的意思是被子里的女人她们认识?
一阵风似的,赵红珊冲了过去,“我要看看,究竟是谁不要脸!”
李山将孙芬娥护在身后,拉扯赵红珊,“疯女人,你走开!再不走开,我就要报警了!”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力气大,李山大臂一挥,就将赵红珊甩再地上。
李彩燕哪里能干,也扑了过来去抓被子。
赵红珊也爬起来去抢被子,母女两个齐心协力,任是李山也奈何不了母女两人。
‘唰’的一下子,孙芬娥身上的被子落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不着一物的暴露在大家面前。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招待所整个二楼。
孙芬娥惊慌失措,,抓起床上的衣服遮挡身体。
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
赵大磊也看到了,心中激荡,马上又将目光移到别处。
“妈,怎么是你!”赵香秀大惊失色,脸色涨红,她难以想象,明明是来抓赵小芸和别人苟且,怎么反过来被抓的人是她的亲妈?
周浩然也震惊,他和赵香秀已经定亲了,按理说孙芬娥应该是他的丈母娘,这场面……简直是修罗场!
李彩燕见床上的人是自己的妯娌,愣住一秒后,马上开始阴阳怪气,“呦,我当时是谁呢?这不是我二弟妹么,咋了?我二弟天天在床上躺着动弹不了,满足不了你,来这偷男人了?”
孙芬娥是不是出丑,她可管不着,本来她就看不上这个二弟妹,天天偷奸耍滑地,还撺掇自己闺女给她家孩子找镇上对象!呸!当妈的就不是个好货色,当闺女的能好到哪里去!
赵大磊怼了李彩燕两下子,低声说道:“你可少说两句!”
话虽如此,赵大磊趁着没人,又多往孙芬娥身上多瞄了两眼。
皮肤可真白啊,一点都不像三四十岁的人该有的样子。
李山恼怒,“你们都出去!这是我租住的房间,给我出去!”
被这么多人抓在床上,不是啥好事,李山在厂子里耀武扬威惯了,可不喜欢被人当成猴子一般戏耍!
“再不出去!我揍你们了!”李山将被子扔在了孙芬娥身上,抓起床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穿在身上,穿的太急,他连裤子穿反了都不知道。
赵大磊看着那男人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钢铁厂是大厂,分了三个厂区,总职工有四五千人。
赵大磊虽然在厂子里工作了十多年了,可是厂子那么多人他也不能多认识啊,平日里就那几个领导干部他总打交道。
面前这个人,他越看越觉的有印象。
“呀!你不是李主任吗?”赵大磊一拍脑袋,可算是想起面前这人是谁了。
和他不是一个车间的,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个官,在厂子里还是能混的开的。
冷不丁被人认出来,还是一个厂子工作的同事,李山觉的羞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事情要是传到厂子里,以后他还怎么在厂子里混!
“不是我,你认错了。”李山拿衣服挡脸。
赵大磊好事的啊,颠颠地往前走了两步,去扒他脸上的衣服,“是你,李主任,果然是你!”
赵小芸呵呵笑,这么刺激的场合,他大伯还在这认亲呢?
赵香秀看向一边的周浩然,脸色很不好看,好不容易他和周浩然定亲了,亲妈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以后还怎么在周家待着?
“妈,你怎么……”赵香秀气的汗毛直立。
孙芬娥缩在被子里快速地穿好衣服,连鞋都没穿,扑腾两下子赵香秀的脚下,“香秀,妈没干那事……你要相信妈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咋就稀里糊涂地来了这个屋子,这是有人陷害我……”
十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孙芬娥偏偏要说自己是被陷害的。
被谁陷害呢,被李山陷害,还是被谁陷害?
难不成还是赵小芸陷害的?
李彩燕呵呵冷笑。
李山情急之下也开始胡乱攀咬,“对,我也是被陷害的,我自家有老婆孩子,还有正经工作,哪里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哦,香秀,我知道了,是那酒有问题,我和李山在外头喝酒,我喝了那酒,意识不清醒了,就被人抬到这了!”孙芬娥而胡乱地拉住赵香秀的手,额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