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明海骗了她?白姝回到山庄,再次对白明海下手,搜寻一番仍旧是那些结果。那就只剩一个答案,白明海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陌云秀是朱木国的天之骄女。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阿娘从天之骄女,沦落泥潭饱受折辱?“白姝,朱木国太子来了!他想见你,要见吗?”
百离安问道。白姝眸光闪闪,“请他进来。”
一切未确定前,白姝不想让外人见到阿娘。白姝将慕容玉砚安排到了前院迎客厅,她出发时,回头对上温灵玄的紫眸。一向霸道,占有欲强烈的妖孽,此刻却对她挥挥手:“姝儿去吧,你阿娘这边有我。”
眨眨眼,白姝红唇翘起点点头。迎客厅。众人退下,只留白姝和慕容玉砚两个人,相对而坐,面前一盏茶。慕容玉砚笑意俊美友善,主动开口说:“白姝姑娘想听我说说姨母的故事吗?”
“请。”
“姨母是陌家长女。当时陌家势微,几乎要被赶出皇都。直到姨母五岁测灵根,天灵根震惊了朱木国,引来七灵院的前任院长。”
慕容玉砚手握茶杯,一边品茶,一边说下去:“前任院长喜爱姨母,收入徒弟,带去七灵院修炼。自此,陌家崛起!”
陌云秀非常优秀!是真正的天才!十二岁,九级灵师。十五岁,突破大灵师境界!十八岁,获得机缘,被前任院长带去灵界五洲…………“时隔三年,姨母带了一个叫白泽的男人回来。当时我还在牙牙学语,后来才听母后说,姨母和姨父是来找一样东西。”
慕容玉砚目光深深看着白姝,语气变得晦涩:“十九年前,青吉草原爆发一场大战,姨母和姨父都在这场混乱中失去踪影。唯有七灵院留有一盏长命灯,证明姨母还活着。”
“陌家和七灵院找了几年,找不到姨母,也等不到姨母自己联络。便猜测姨母是回灵界五洲了,派人送了消息,也无回应。”
剩下的话,不用再说,都明白。谁能想到,陌云秀还在七原州!陌家和七灵院找不到陌云秀,不是他们不用心,是造化弄人。陌云秀失去记忆,痴痴傻傻,被白明海趁虚而入,拐走藏了起来。后来,陌云秀一直被囚在白家后院,饱受折磨欺辱。后又被关进了奴巷。就算名字一样,谁能把昔日天之骄女,和如今的痴傻妇人联系在一起?想都不敢想。太荒谬了!看白姝沉默不语,慕容玉砚张嘴:“朱木国有秘术,只要血脉三代以内,都能验血证明血缘关系。白姝姑娘若不信我说的,可用秘术验证!”
说完不等白姝回应,慕容玉砚主动施展秘术,又刺破手指,滴入一滴血。看慕容玉砚满眼期待,白姝抿了抿唇,同样滴入一滴血。秘术催动,两滴血相遇融合,没有百分迟疑。慕容玉砚松口气,脸上露出笑容,目光热切看着她:“你如果愿意,随时可以去朱木国看看!那里有姨母成长的痕迹,有你和姨母真正的血脉至亲!”
“我会去朱木国,但不是认亲,我需要查十九年前的真相。”
白姝冷冷说道。慕容玉砚点点头,陌家也一直想查清楚,陌云秀为什么失踪?又怎么变成了傻子!慕容玉砚还想调查白家。只可惜晚了一步,白家已经被灭门,是白姝一手促成!想到此,慕容玉砚看白姝的眼神有钦佩,还有赞叹。慕容玉砚说:“你去朱木国,我便是东道主,你随时可以找我。”
“好。”
送走慕容玉砚,白姝回来把谈话一五一十告诉温灵玄。温灵玄眼神怜悯的看向陌云秀,这遭遇也太惨了!陌云秀在听,但她痴傻并不太明白,只知道白姝要去朱木国。白姝蹲在她面前,“阿娘,你想去朱木国吗?”
“姝儿去哪儿,我去哪儿。”
陌云秀伸手摸摸白姝脑袋,笑得温柔。白姝张嘴:“阿娘,朱木国有你的亲人。”
“不要别人!我只要姝儿!姝儿是我的乖宝宝,谁也不许欺负姝儿!”
陌云秀激动起来,抱住白姝连连摇头,神色惊恐害怕。白姝只能回抱着她哄了又哄,才让陌云秀冷静下来。白姝决定去朱木国,半点不耽搁,即刻动手安排好一切!百离安也知道了这件事,表情精彩缤纷,感叹连连。安排好马车,送别白姝时,百离安极其不舍:“白姝,你永远是百离氏贵客,是我珍贵的朋友!”
“只要你需要,不管你身在何处,百离氏都会回应你!帮助你!”
“谢了。我给你炼制的丹药按时按量吃,没问题的话,一年后你就痊愈了。若有问题,书信与我说。”
白姝离开前,也将百离安要吃的丹药全炼好了。皇后、百离江和慕容管事对此感激不已。楚洛洛出宫来送她,眼睛鼻尖都哭红了。白姝笑着摸了摸她脑袋,毫不留念上马车,出发!她有要坐的事,绝不停留,也不会回头。好在她不是孤身一人,她有阿娘,还有温灵玄!上官道不久,前方两人拦住马车。白姝给了一个眼神,独自推开车门出去,冷眼淡漠瞧着两个人。慕容玉砚,和七灵院副院长叶杨海。慕容玉砚主动说:“我收到你消息,决定和你们一起回朱木国!”
白姝点点头,冷冷看着叶杨海问:“副院长呢?”
“来送送你们。”
叶杨海没有看白姝,双眼直勾勾盯着马车,好似想透过车门看到里面的人。白姝微微侧身挡住了车门,语气冰冷不善:“我们和副院长不熟,不需要你来送。”
叶杨海脸色一黑,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吞了回去。喉头耸动,叶杨海深呼吸换了一句话,他对白姝说:“白姝,你很优秀强大,七灵院随时欢迎你来!到时候,你可以住你娘亲曾经住过的院子。”
“副院长邀请我?难道副院长忘了,白辰死在我手,白月娇被我废了,七灵院不算这笔账?”
慕容玉砚冷汗都下来了,吃惊看着白姝。都不委婉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