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超市,程念也没有心疼雇主的钱包,到进口食品区和新鲜区疯狂购物,装满了两大购物车。准备去收银台的时候,程念看到姐姐,不过姐姐没有看到她,她知道姐姐看到了霍奕霆,于是迅速转身,把脸埋在霍奕霆身上,霍奕霆注意到程恋走过来的时候,拍着程念的脑袋,温柔轻声说:“傻瓜,不哭了,没事了。”
程恋脸色大变,勉强挤出一句话:“霍总,这位是?”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闹别扭,没什么事,你先离开吧,我女朋友怕生人。”
待程恋走远后,霍奕霆调侃:“我的怀抱是不是特别舒服?”
程念整理一下头发,“咳咳,不好意思,刚才低血糖了。”
霍奕霆并没有拆穿她,刚吃饱饭怎么会这么容易犯低血糖呢,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他从购物车里翻出一盒巧克力,拆开包装:“先吃一点巧克力会好些。我们先回车里吧,这些东西待会儿我让别人送回去就好。”
程念连忙点头,快步走出超市,才松了一口气。
霍奕霆发动汽车,准备回公寓。程念突然想起接的新项目正是奕泽集团的周年庆,跟他会不会有关系?程念想套话:“你们集团的周年庆,找哪家公司来做?”
“怎么?你想做?”
“只是好奇,你们集团的所有广告业务不是都判给成林传媒做么?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例外。”
“不清楚,这事企划部负责。”
“明晚我约了朋友吃饭,后天晚上可能得加班到很晚,要出方案,周三要用,这两天得晚餐可不可以……”
“刚好我有应酬,不要太晚回来,公寓有门禁时间,夜晚12点到6点密码锁是不运作的。还有,书房你也可以用。”
“那我的那堆书也可以放吗?腾出一格给我就好。”
“随便你。”
翌日。
霍奕霆七点半就跑步回来了,程念才起床做早餐,她很久没有在工作日做早餐了,一般都是到到西饼店里随便买一些凑合着吃。周一的早餐是水果,进口牛奶营养麦片和煎蛋,水果用火龙果、奇异果、香蕉、香橙摆成一朵花的形状,甚是好看。
“霍老板,过来吃营养早餐吧。”
霍奕霆走到餐厅,看到水果盘,感到十分满意。他记得以前不喜欢吃水果,妈妈就做出各种可爱的形状来哄他。他表扬程念:“搭配得不错。”
程念露出满意得微笑:“谢谢霍老板赞赏,早餐和晚餐半个月每天不重样。”
“不错,很称职的生活助理。做得好加工资。”
两个各自开车回到公司。
程念召集团队开了创意说明会,也把这几年成林传媒做的案子分析一次,敌在明她在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说明会结束以后,小组人员开始找资料,查找创意参考,文案设计各司其职,下午进行头脑风暴,定好这次庆典的调性。
晚上,程念来到奕泽广场停车场,直接去到上次的法国餐厅指定包厢,推开门,就看到两个人坐着。程念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霍奕霆起身帮程念拉开椅子,程念道了一声谢。
程恋介绍:“小念,这是我的上司霍总。很绅士对不对。”
程念勉强笑一笑,霍奕霆伸出手:“念念,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救了我。”
程念跟他握手:“霍总,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装作第一次认识。
程念问姐姐:“妈妈还好吗?”
程恋说:“医生说她一直有心病,导致身体不大好。”
程念深感内疚,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一位有名的心理医生,有时间多陪她去和医生聊聊天。现在公司接了几个大项目,我提成也多了,等会转一些钱给你帮帮妈妈。”
程恋问:“都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妈妈还在较什么劲。不谈家事了,不然闷着霍总呢。”程恋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程念看了信息,呛了一下。程恋拍拍她的背:“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
程念白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咳咳,霍总,你有女朋友了吗?”
霍奕霆愣了愣,才回答:“嗯。念念说话很直接。”
程念接着问:“是在集团里上班的吗?今天不带出来认识认识?”要不是姐姐要求,她才不问这些。
霍奕霆不怀好意地笑了:“她害羞。除了我,不大想见其他人。小程昨晚也见过。我恨不得把她藏起来。”
程恋低落地说:“霍总,您很爱她。”
程念鼓励:“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有变数。”
霍奕霆说:“小程,我觉得唐助不错,你俩要是成了,我送你们一套别墅。”
程恋听出来自己没有任何机会了,“霍总对下属真大方。”不过细想一下,唐助对她也还不错,难道唐助真的对她好感?
霍奕霆猜想程念是因为姐姐的原因而不停把她往外推,他必须主动摊牌,“小程,如果我追你的妹妹,你不会介意吧?”
现场的两个女人都意想不到,大吃一惊,程恋也大方表示:“不介意,我和霍总做不了情人,霍总做我的妹夫,也是往我脸上贴金呢。”
程念立刻否定:“霍总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喜欢花心男。”
霍奕霆反驳:“像你说的,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有变数。”
程念立刻转移话题,“霍总很喜欢法国菜吗?”
霍奕霆说:“还好。主要看厨师。对了,你救我的那天凌晨时分怎么还在街上晃荡。”
程念回想了一下,“那时候刚下班,等红绿灯,第二天不是有个活动吗,我脑海里还在想一些细节,绿灯亮了,我也没有察觉。突然间一辆黑色奥迪在眼前飞驰,他闯红灯,当时惊魂未定,就那一刻,我感觉万幸。就那几秒,完全不敢想象如果撞的是我,我可能就是那种27岁。卒。听到巨响,发现被撞的是你,我内疚是不是把厄运转移到你身上了。”
这么多年,念念一直没变,任何错事都把原因归咎于自己,活在内疚之中。霍奕霆调侃:“幸好被撞的是我,好歹我有车帮我挡过一劫。”
程念一脸认真说道:“应该说幸好你没事。怎么这样说话呢。不拿生命开玩笑。”
接下来几个人都在聊美食和一些过往趣事。霍奕霆结账后,唐助到来送程恋回家。
程恋问:“小念,要不让霍总送你?”
程念拒绝:“今天刚好有活动,我开着公司车过来。”
程恋说:“那路上小心,慢点开。”
程念提醒:“姐,记得带妈妈去看看医生。”
程恋应了医生,就挥手上车了。霍奕霆对程念说:“念念,我们比赛,看谁先回到公寓,输了的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敢吗?”
程念得意地说:“谁怕谁!”
霍奕霆调侃:“需要和你换台车吗?我担心某人输了把责任推到车的配置。”
程念觉得自己的凯美瑞跑起来比卡宴要顺得多,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两人纷纷上车,程念先驱车离开停车场,她自我感觉良好,一脚油门就把霍奕霆甩得远远的,可惜刚好遇到红灯。程念叹气,遇到一个红灯,接下来的三个都是红绿灯。红灯转绿,程念大力踩油门,霍奕霆还没有追上,但是程念并没有松一口气,这条路是最短距离,也是最少红灯的。
在第二个红灯准备转绿,她看到了霍奕霆的车慢悠悠在右后方驾驶着。这个灯一转绿,又是程念领先,程念开始有点情敌了。到第三个红绿灯,两人双双停在一条线上,两人摇下车窗,霍奕霆露出必胜的笑容,程念嘴型的意思是:“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