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小时后,程念醒来,她手里在霍奕霆x前的肌肉打圈,打了几个圈圈后,霍奕霆抓住她的手,温柔地问:“可以动了吗?”
程念摇摇头:“我想喝水,扶我起来。”
霍奕霆扶她靠在床头上,倒了两大杯温水给她。程念咕噜咕噜地喝光了。
霍奕霆问:“还要喝吗?”
程念摇摇头:“够了。昨天的收尾工作,顺利吗?”
霍奕霆拿出药水:“我让唐助都安排好了。你好好养伤,假我也帮你请好了。医生说你这几天不能碰水,只能用药水清洗。”
程念说:“你抱我去浴室,我自己来。”
霍奕霆抱起她:“医生教过我怎么使用,你不会。”
程念还是不好意思地按住下腹,霍奕霆拨开她的手,轻轻地帮她清洗,然后上药。霍奕霆抱她出浴室,她才发现满地狼藉……
程念指着地上的衣物:“奕霆,你昨晚的杰作。”
霍奕霆拿着她挂在脖子的海洋星光:“昨晚你戴着这个做,很性感。一直挑拨我。”
程念提起被子,捂紧,心有余悸。霍奕霆感觉到她有一点害怕,于是停止调戏。
霍奕霆说:“这几天我照顾你,寸步不离地照顾你。先吃点东西,我们再回去。”
这回真是三天下不了床。程念利用这段时间,换上新手机,把功能都熟悉一遍。她本来做完这个项目就辞职了,所以并没有把信息转移。
基本痊愈差不多了,基本可以正常生活。她对霍奕霆说:“奕霆,我明天回公司辞职。”
霍奕霆疑惑:“哦?我帮你办理去耶鲁大学留学的手续?”
程念摇摇头:“我不想做喜宝。”
霍奕霆才反应过来,记得她提过这个人物。
程念在他的凶膛画圈圈,撒娇地说:“奕霆,我们去苏格兰旅游好不好?”
霍奕霆问:“你喜欢苏格兰?”
程念点点头,手里继续画着圈圈:“嗯,我想去看天空岛,想去爱丁堡。一个月后就去好不好?”
霍奕霆答应了:“怎么这么喜欢画圈圈?不会是在勾引我吗?你这个时候做这些事情,是不理智的。”
程念回答:“听说在心爱的人的凶膛画够999个圈圈,就可以白头到老。”画圈圈的位置正是在心脏的地方,圈住他的心。
霍奕霆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如果你找到你的大哥哥,还喜欢我么?”
程念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画圈圈,霍奕霆已经知道答案了。
程念问:“你不是说庆典结束,就把大哥哥带到我面前吗?”
霍奕霆确定地说:“当然。我说话算话。现在他就在你面前了。”
程念才反应过来:“别闹了。”
霍奕霆说:“你怀疑过霍泽霆的那支笔,为什么就不确定是我?你的平安玉里的奕就是我,你就是我找的小念念。”
程念傻了,是惊喜吗?
霍奕霆亲吻着她:“小时候,你对大哥哥说,因为你跟爸爸说你妈妈带别的男人进房间,好久才出来,后来你爸爸就遇到车祸了。你一直责怪自己,被妈妈抛弃也觉得理所当然。”
程念可以确定,他就是大哥哥,这个真相连姐姐都不知道。
霍奕霆接着说:“后来我让唐助拿着三百万,去问你的妈妈,为什么要抛弃你?”霍奕霆叹着气:“真相对你来说是残忍的,你想听我再说。”
程念说:“嗯。你说。我承受得住。”
霍奕霆说:“当年你爸爸事业蒸蒸日上,难免有应酬,他回家次数越来越少。后来跟一位小姐发生一夜情,他全不知情,后来小姐找他要钱,直至生下你,她还会每隔一段时间向你要钱。他们没有任何感情。你的养母对她下最后通牒,要么给最后一笔钱,要么带着你离开。你的生母选择了钱,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伸手要钱了。”霍奕霆亲耳听到更难听的话,没有说出来。霍奕霆真有些于心不忍说下去。
程念吸了吸鼻子,哭着说:“我连那几十万都不如。我的出生只是个意外。”
霍奕霆安抚程念,“傻瓜,你还有我。”继续说:“你爸爸工作很忙,而且你们也上小学,大概是寂寞,就发生了你看到的那些事情。至于你爸爸的死,并不是因为你告诉他真相而造成车祸的。”
程念甚感惊讶:“是仇家?”
霍奕霆点点头:“当时是换气管被动了手脚,空气倒流,门锁死了,吸入过量的一氧化碳窒息而死。你养母说他们两夫妻早就过着各玩各的生活。”
程念抽泣着说,陷入沉默。内疚了这么多年,爸爸竟然死于非命,连亲生妈妈都不要她。“是不是已经查不出来凶手了?”
霍奕霆点点头:“时间相隔太久,查不出幕后凶手。但是,你养母的话还有待考证,口说无凭。不过你的确不是她亲生女儿,而你跟程恋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于你爸的死,我对她说的话的真实性有所保留。”
程念心里五味杂陈,一直拥有的家庭是假的。自己甚至轻生赎罪。程念难过地抱着双腿:“大哥哥,当初为什么救我?”
霍奕霆说:“那时候放学,我很喜欢去海边扔石头。我特地弄脏自己,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小乞丐那样。你看到比你更惨的,你就会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比你更惨的人都活下去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着?”
程念低落地说:“我没事了。即使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真相。”
霍奕霆说:“要不我们把苏格兰日程提前?我陪你去散散心。”
程念的手机响起来了,是姐姐打过来的:“喂,姐。”
程恋说:“小念,听说你累坏了,现在好点了吗?”
程念说:“没事了,休息了一个星期好多了,下周一上班。”
程恋说:“我听说帝王庙有位大师很灵的,我们现在就去。”
程念觉得自己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不妨听听大师怎么说。“好,我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程念对霍奕霆说:“奕霆,姐姐找我出去。”
霍奕霆不放心:“我载你们。”
程念说:“不用,我耽误了你很多天工作了,你再陪我,我过意不去。”
霍奕霆说:“好吧,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程念换上衣服,接上姐姐,开着导航去到帝王庙。
程恋羡慕地说:“小念,总裁对你真好。”
程念只是微笑:“你和唐助呢?”
程恋嘟着嘴:“不要跟我提那个工作狂。听说这个大师只跟有缘人看呢。”
程念不大相信:“我觉得他肯定说一些谁都适用的大道理。”程念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思议,她是信奉心理学科学的,竟然也来庙宇求个安心。
程恋说:“信则有。小念,你脸色很差,真的没事吧?”
程念知道自己抑郁症犯了,尽量掩饰自己,不让大师看出个一二来。姐妹两人虔诚地祭拜,程念也添了香油钱。
一个小道士走向程念:“施主,大师请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