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霍泽霆打给霍奕霆的。
内容大概是,蓁儿两周前去酒吧,酒后驾驶出车祸了,导致脑震荡,医生说她有短暂性失忆。只记得三年前的事情。也就是说,她以为她还是霍奕霆的女朋友。
霍奕霆和程念一起到医院探望蓁儿,霍泽霆也在。蓁儿看到霍奕霆到来,表现得十分兴奋:“奕霆,你来啦?这位是?”
霍奕霆回答:“我的妻子,念念。”程念把花放在床头柜上。
蓁儿哭得像林黛玉:“奕霆,回到我身边。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报复我?”
程念说:“你们好好聊聊,我和霍泽霆先出去。”她又对霍奕霆低声说:“先不要刺激她,顺着她的意思来。”
程念和霍泽霆出去病房,程念问:“你没有跟蓁儿解释你的身份吗?”
霍泽霆点了一支烟:“解释了,她不听,也不信。这三年的记忆是空白的,我就像个陌生人。”霍泽霆吐出烟雾。
程念蹙眉,用手扇了扇烟雾:“把烟灭了。”
霍泽霆立刻灭了烟:“不好意思,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抽烟。”霍泽霆没有以前的针锋相对,程念对他的态度也好很多。
程念问:“医生有没有说恢复记忆需要多久?”
霍泽霆说:“最少一年,甚至三年五年。”
程念问:“会不会一辈子?”
霍泽霆笃定“不会。淤血散了就没事了,除非她一辈子都不想想起来。”
程念突然用凌厉的眼光看他:“你爱她?”
“不。你落水的那一刻,我爱你。”霍泽霆拉起程念的手,被甩开。
程念说:“爱是成全,不是争夺。好好照顾蓁儿。”
霍泽霆嘲讽地说:“如果你们是真爱,蓁儿根本就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感情。”
程念说:“人都是血肉之躯。”程念面无表情地离开,她没有回去病房,她不想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的情景,她宁愿自欺欺人,看不见就当作没发生吧。
霍奕霆打电话给她去哪里了。她说有点事情先离开了。
翌日。
霍奕霆接到电话说蓁儿割腕,正在输血抢救。程念没有去看她。霍奕霆半夜才回来,蓁儿应该度过危险期了。
霍奕霆起床的时候,餐厅做好早餐,但是程念已经早早出去了。霍奕霆打给程念的时候,她的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
霍奕霆再次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病人情绪激动,必须他过去安抚。
霍奕霆从房间出来,看到念念已经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打着瞌睡,两人依偎眯了一会儿。程念醒来就问:“蓁儿好点儿了吗?”
霍奕霆回答:“还是那样。我们先回去吧。”
程念点点头:“你累了一整天了,我来开车吧。你再休息一会儿。”
霍奕霆问:“这两天忙些什么?”
程念忽悠:“找点事情做做,快休息一会,到了叫醒你。”
霍奕霆调好座椅,躺着睡着了。程念并没有直接把车开回去公寓。而是在半途中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她锁好门窗,也躺着眯一会。霍奕霆醒来帮她盖好毯子,程念也醒来了。
程念揉了揉眼睛,打开一瓶依云,咕噜咕噜喝完。现在是半夜两点半,程念撒娇地喊了一声:“奕霆~?”
霍奕霆应了一声:“嗯?”
程念羞答答地说:“我们在这里做好不好?”
霍奕霆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你说在车里还是车外?”
程念说都可以。
霍奕霆说:“下车,到后座去。”
两人激吻一番,程念比平时更加热情主动,虽然霍奕霆感觉到主动得出奇,但是却没有深究下去。可能是压力太大的原因,食髓知味,一次接着一次。两人把这几天的烦恼抛诸脑后,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他们天亮才回到公寓。程念洗好澡出来,瘫躺在床上,继续在霍奕霆心前的位置打圈圈。
程念说:“奕霆,我今晚十点的飞机,去纽黑文机场。”
霍奕霆揉了揉眉心:“我不准你离开我。”
程念说:“留学的手续都办好了,下周就可以入学。你休息可以过来找我。公寓和车子都托中介帮忙准备好了。”
霍奕霆问:“是耶鲁大学心理学硕士吗?”
程念念嗯了一声,手里一直画圈圈。
霍奕霆问:“999个圈圈画完了吗?”
程念回答:“画完了,早画完了,在苏格兰最后一晚就画够了。但我还要一直画下去。”
霍奕霆说:“现在轮到我画,我画完才放你走。”
程念笑了笑:“不行,我怕酸。”程念咯吱笑起来,拨开霍奕霆的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对自己好一些。”
霍奕霆赌气地说:“你不在,我自生自灭。”
程念说:“那我找个外国佬改嫁。”
霍奕霆怒问:“你敢?”
霍奕霆马上攻陷程念最后一道城墙,良久,霍奕霆问:“还敢找个外国佬吗?”霍奕霆必须让这女人长点记性。
程念一直求饶:“不敢了,不敢了。不要了。”每次过后继续,简直是一种惩罚。
霍奕霆真的很生气,他没有停下来。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程念继续求饶,她感觉自己要尿裤子了:“我想上厕所。”
天啊,好羞人哦,竟然直接就……她捂着脸,霍奕霆尽兴了才停下来。秘密,终于挖掘出来了。
霍奕霆不舍:“念念,舍不得让你离开。”
程念没好气地说:“不要脸……”
霍奕霆哈哈大笑:“傻瓜,这不是。待会儿去客房休息,主卧的床铺我让人过来换上,想不到你这样厉害。”
程念的脸红得像番茄。
霍奕霆抱着她去冲水,再把她抱到客房里休息。两人睡到傍晚七点才吃饭。程念在镜子面前端详许久,这男人的杰作,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脖子的斑驳吻痕,大热天还系丝巾啊……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霍奕霆笑了:“再照下去,飞机都起飞了。”
程念不满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霍奕霆调戏:“再看下去,你机场都不用去了。”
霍奕霆还是载她到机场。
霍奕霆说:“我很快就和蓁儿做个了断。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