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接通了电话号码：“你好，我是如初的朋友。我们现在在纽黑文，她在洗澡。”
电话里的男人问：“她最近不接我的电话，她没事吧？”
程念说：“她很好。只是可能人际关系遇到些问题，但是我会开导她。现在她不大想跟别人说话。等她想说，她自然会说，可能需要朋友们多谅解她。好了，外卖到了，我先挂了。”
男人说：“先别挂。可以帮我转告如初，我很想她。”
程念答应了：“嗯，我会的。”
程念开了免提，如初都听到了。如初问：“如果当年你的大哥哥和老公不是同一个人，你选谁？”
程念说：“让我好好想想。我想到告诉你答案。自己一个人在外得注意安全，可以搬来和我姐住，她待产中，有时间帮我陪陪她。”
如初问：“你对客户都是这么热情的吗？”
程念说：“我只是想要做她们的朋友。有些客人需要陪伴，有些客人需要疏离。我只接女客人。”
如初好奇：“为什么？”
程念笑了笑，说：“因为之前有个18岁的客人，他说他喜欢我。让我烦恼。”
如初哈哈笑了：“程医生，你很直爽。”
两人回到公寓，程恋公寓有多余的客房，便让如初搬到她那里。
晚饭后，程念立刻与霍奕霆视频。
程念托着下巴：“今天遇到一个客人，但是我不能直接告诉她答案。所以，又得来请教霍老师了。”
霍奕霆调侃：“怎么啦，程医生。又遇到什么疑难怪疾吗？”
程念说：“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听清楚咯，但是你必须得置身事外说答案，事先说明，这不是假设性问题，你必须回答。”
霍奕霆说：“好。”
程念说：“你很爱蓁儿，蓁儿没有离开你，即使你找到念念妹妹，是不是依然会和蓁儿结婚？”
霍奕霆说：“不一定。”
程念问：“为什么？”
霍奕霆说：“因为我更爱念念啊……”
程念无语，叹了叹气：“换个问题吧。能不能先抛开我和你的感情来回答？”
霍奕霆说：：“要不，你直接说你遇到的问题吧？你的问题，我感觉有试探性，所以我得提高警惕。”
程念说：“今天遇到了一个客人，跟你和我的遭遇有一点点相似，可是又有很大的不同。”程念言简意赅把客户的大概说了一遍，“其实就是，霍奕霆不是大哥哥的话，我该选谁？”
霍奕霆说：“幸好霍奕霆就是大哥哥。不然念念一旦认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程念问：“那你觉得念念会选大哥哥？”
霍奕霆说：“不一定。念念会选霍奕霆吧。她和大哥哥这么久没见，而且大哥哥没我帅、没我有钱、没我懂念念，那肯定我有胜算了。反正你失去大哥哥已经失去这么多年了，可是失去我，确实是失去整个人生。对吧？再说，我还是很有自信，可以赢大哥哥的。不然我怎么会比大哥哥先一步抢到你呢？”
程念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的确是他后来才承认的大哥哥：“其实我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但是我得引导客人，她需要的是谁。而不能直接告诉她，她选谁。世界上并没有不劳而获的答案。”
霍奕霆对她的案例不大感兴趣：“你例假正常没？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程念说：“姐姐每天都照顾我，我身体没觉得异常，例假暂时正常吧。”
霍奕霆说：“小程产检的时候，你也去做个身体检查。还有，我得帮你多按摩，医生说小产过特别得注意乳腺问题。”
程念脸蛋红了，赶紧转换话题：“蓁儿没缠着你吧？”
霍奕霆说：“她说恢复记忆了，很快和霍泽霆结婚。”
程念笑着说：“真好，皆大欢喜。”
霍奕霆一脸不悦：“我不欢喜。明明是我们先恋爱的，结果她们一个两个爬头。”
程念说：“好了，暑假回来就和你结婚。”美国的暑假特别长，五月底到九月将近四个月的假期。
霍奕霆说：“五月和你去巴黎试婚纱。婚礼安排在六月份巴厘岛吧，然后我们七月份一个月度蜜月。”
程念说：“听老公的。”
翌日早晨。
程念问：“如初，昨天睡得好吗？”
如初说：“很久没试过睡得这么香了。”
程念说：“那就好。记得不开心就说出来，找对渠道发泄。你知道为什么有些男人家暴吗？或者为什么有些女人这么爱发脾气吗？”
如初说：“发泄错了方法？”
程念说：“据说男人一天讲5000字，女人一天讲2万字，完成了就不会再啰嗦。很多人回家骂孩子，就是在外头没有说够足够的话。同样的，你看看那些职位越高的，整天在公司里骂人，骂够了，自然回家就安安静静了。”
如初笑了笑：“有道理。”
程念说：“你笑起来真好看。我一个人的时候，也对着镜子和自己说话。所以，你也可以试试。你给男朋友回复电话了吗？”
如初说：“嗯，他舍不得挂电话，说了好多事情给我听。以前都是我负责说，他负责听的。”
程念说：“那就让他多说说。我六月份和老公在巴厘岛补办婚礼，到时候你和爱人也过来。”
如初说：“你老公很疼你。你们异地恋？”
程念说：“小别胜新婚。相信你这次回去会和男朋友更恩爱。这几天你想谁更多?”还没等如初回答，程念就说：“肯定是男朋友，对不对。”
如初点点头。
程念说：“其实答案早就有了。找个时间把他们约出来，告诉他们，你想起所有的事情吧。15岁的你，不懂爱情，现在懂了，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如初醍醐灌顶，：“谢谢你，小念。”
程念笑了笑：“我们很多时候都有了决定，只是希望获得别人的支持。如果身边的人和自己的意见相悖，就容易进入死胡同，自己也容易钻牛角尖。你和他已经到谈婚论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