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念心中的魔鬼又跑出来,魔鬼邪恶地说:“你不抢,那个g女人也会抢。”
程念揉了揉太阳穴。霍奕霆见状,便问:“头还疼吗?”
程念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霍奕霆说:“不行,我得寸步不离照顾你。还有,和我回去江城,你妈妈也在江城。里昂猜想你们得了同样的病。改天我找医生帮你们做全身检查。”
程念说:“不要对我这么好。你未婚妻才失踪一个月,生死未卜,你就背叛她了。”
霍奕霆真想说,眼前的就是他老婆,可是又怕她排斥。毕竟当初提了好几次结婚,她才答应的。现在说她是他妻子,怕她接受不了。还误以为是什么谋划。
霍奕霆说:“你以后就知道了。你也认识她。”
程念说:“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脑里就像一张白纸。”
霍奕霆说:“小宝找到她爸爸了,以后你没有义务照顾她了,她会回江城。”
程念问:“什么?找到了?”
霍奕霆颔首:“你见过,聂浩川。”八壹中文網
天啊,原来真有缘分这么回事。
程念问:“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你认识我。”
霍奕霆说:“嗯,在夜总会认识的。”
程念一惊,自己真的是欲求不满的小姐,怪不得在那方面对他这么热情了。难道他觉得不用对我负责,所以特别放心?以后找到未婚妻,就可以很快跟我断了?难道她是为了母亲的病才去夜总会工作的?原来自己真的靠出卖身体维持生计,那她的第一次卖了多少钱?会不会卖给他了?
程念说:“原来你好这口。你……我……”她想说他或者她,干净吗?会不会有病。而且刚才没戴套就做了。程念不知如何启齿。
难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连小姐都搞,一直把自己都当成小姐。那g女人呢?又是其他情人?
可是如果她真是小姐,应该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人,也不会因为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不开心。难道他的妻子也是小姐出身?他说她们认识。
程念空洞的眼睛出卖她在发呆。霍奕霆觉得这个失忆的女人更难懂了。
霍奕霆直接问:“在想什么?嗯?”
嗯?这个尾音,很好听,很温柔。程念不敢多看这个帅气的男人一眼,吃粥也是低着头,失忆前,她也是这样不自信的吗?
程念答非所问:“我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
霍奕霆宠溺笑笑:“都好看。”短发的秀气更稚嫩些,长发会更性感些,霍奕霆想了想:“我喜欢长发的念念。”
男人都是这样哄女人的吧?此刻,她内心彷徨不定,十分纠结。
霍奕霆又说:“现在只允许我一个人称呼你为念念,其他人都只能叫小念或者程念。”
念念是他对她的爱称。小念,不会是夜总会的昵称吧?程念是她的真名?程念说:“那从今天起,我把头发慢慢留长,等下次剪发的时候,希望记忆就回来了。”
霍奕霆宠溺地摸摸念念的头,念念露出温暖的笑容。霍奕霆感觉自己都能融化了,好久没见过这样熟悉的笑容了。
程念觉得自己出身卑微,何德何能让这个男人对自己这么好。对于他说的话,该相信还是怀疑?
霍奕霆摸摸她的额头:“退烧了。还觉得头晕吗?今晚带你去个地方。”
程念好奇地问:“去哪里?”
霍奕霆故作神秘:“待会儿就知道了。”
霍奕霆让公司的副总查一查安城的餐厅,哪家有钢琴,把场地包场了。
霍奕霆带着程念去挑了一件小礼服,他也换上一套礼服,打着蝴蝶领带。程念看着镜子前的两人,十分般配。可是一想到这偷来的幸福,不禁悲从中来。
心中的魔鬼跳出来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意曾经拥有。人不要太贪心,不要霸占别人一辈子。到时候找到正室,就把他还给人家就是了。”
程念挽着霍奕霆的手臂进餐厅,一进门口就摆着一架钢琴。程念走过去,坐下,弹起前奏。
自己竟然会弹琴?不知不觉竟已泪流满面。
程念开始进入状态,跟着自己的心,完整地谈完一首曲子。她不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又想弹一曲,可是却不会了。
她明明会弹钢琴,为什么选择去夜总会工作?她反而对自己的过去更加有兴趣了。
程念很自然收尾,紧接着想起了小提琴的音乐。霍奕霆邀请她跳舞:“美女,赏脸跳支舞吗?”
程念看着悬在半空的手:“可是我不会。”
霍奕霆说:“试试,我带着你。”
程念伸出手。两人在优美的音乐里跳着悠扬的华尔兹,程念对于华尔兹的舞步跟钢琴的指法差不多,以前就学过的,跳起来还是挺娴熟的。
两人跳着舞。
程念问:“我和你的妻子是好朋友还是好姐妹?”
霍奕霆该怎么回答,是同一个人啊。霍奕霆转移话题:“你在美国学心理学,还有一年课程就毕业了。下个月就开学。”
哦?她还在读书?难道是上岸从良了?可是现在失忆就是白学了?美国的课程很贵吧,都浪费钱了。辛辛苦苦用身体赚的钱啊!
程念又问:“你是特地过来安城找我的?”为什么她不去找妻子?
霍奕霆回答说:“是。”
程念不解:“是因为只有我才知道你妻子的下落?只有我才知道原因,可偏偏我就是失忆了,是这样?”或许就这个原因才可以说服自己。她不希望他和妻子是貌合神离,只是形式夫妻。
程念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的家人嫌弃她的出身,霍奕霆迫于家族的压力,必须家族联姻,然后婚后生活各玩各的。她就是他在外面养的小情人。
她要直接问吗?
霍奕霆觉得这女人的脑回路,还挺会自编自导自演的。霍奕霆如果直接解释的话,又担心她不相信,可是不解释,又怕她误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