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霍奕霆按错了,电梯缓缓关闭。等他走出电梯间的时候,程念不见了,他再回去办公室的时候,她还是没在。
霍奕霆只能离开了,再等多两天吧。现在知道她的名字,一切就好办了,就可以知道她住在哪里了。
他马上安排保镖跟踪这件事情,而且必须小心谨慎鲲鹏这个老狐狸,千万不能让他发现。
隔天,程念带着西服回学校,等鲲鹏出门后她才去学校,以免他发现。中午,程念叫了一碗螺蛳粉,边吃边等。快吃饱的时候,欧逸风才来。
欧逸风说:“为了表示迟到的歉意,这顿我来请吧。”
程念拒绝:“不,还是我请吧,不知哪天又被你威胁。我的饭卡,去刷吧。”
欧逸风也没拒绝,刷了一晚牛肉面:“听你的口吻,像是刷惯黑卡的富太太啊。结果,我是刷着饭卡。”
程念把西服洗干净:“你的衣服,还你,一根线都没掉,放心。”
欧逸风说:“你帮我洗的衣服,穿上以后就不舍得洗了。”
程念没接话。
欧逸风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念说:“亦翼。羽翼的翼。”她想获得自由,很想,很想,所以叫翼。
欧逸风说:“真巧,我们的名字有一个一样读音的字,不知是不是缘分。”
程念说:“我只是平民,你的一件衣服,我这辈子都买不起。你是有钱人家吧?”
欧逸风说:“有钱也还不是平凡人一个,有谁能躲避过生老病死对不对。”
程念说:“吃不惯饭堂的东西吧?”
的确,欧逸风估计得拉一个下午的肚子,幸好现在都是坐厕,不然就会拉到腿麻了。欧逸风嘴硬:“有美人相伴,猪食都会变成美食。”
程念没忍住,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
欧逸风说:“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程念泼他冷水:“有听过阿修罗吗?”
欧逸风说:“是一个神?”
程念说:“是一个有法术的神。每个年轻的女孩都是一个阿修罗,她们的一颦一笑都会带来噩耗或者不幸。”
欧逸风问:“你一直活在悲观里。下午有没有时间,带你去兜风。今天我开敞篷汽车。”
程念说:“不去,下午要模拟操盘。”
欧逸风说:“多冷的石头也有被我捂热的一天。”
程念说:“我去休息了,下午还有课。”
欧逸风说:“下次什么时候再见?”
程念说:“看缘分吧。”
程念下课后,跟往常一样先去图书馆看书到闭馆,再走到公交车站坐车回去。欧逸风说:“真巧,美女,赏个脸吧。”
白坐白不坐,不矫情。程念进去车里,欧逸风替她关上门。
欧逸风说:“我们去郊外骑单车?”
程念说:“只有两个小时,七点前必须回到,我还要做饭。”八壹中文網
欧逸风说:“为什么家人管得这么严?”
家人?她没有家人,只是和个将要把她卖了的恶魔控制住。“身不由己。”
欧逸风发动引擎:“还做什么饭,麻烦,直接到外面吃。”
程念说:“五行缺钱。”
欧逸风哈哈笑起来:“上次叫我带你走,你想去哪?”
程念说:“带走我一时,带不走我一辈子!”
欧逸风想了想,也对,家族事业他还不能掌握主要命脉。“能带走一时是一时。”
程念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这种车子不适合阴天开。”
欧逸风看了看倒后镜:“有人跟踪我们。”
程念转过头,难道是鲲鹏叫人看住她?一直以来都被监视着?不过他这么做也正常,不这么做才是不正常的。“是不是跟踪你的,要绑架你,可不要连累我。”
欧逸风说:“放心,我们家可是军人世家,虽然我是退役军人,但是还是一个打十个的。”
程念赞叹:“军人!厉害!那从小过着不是人的生活了。”
欧逸风说:“是,从小被扔到野外,独自求生。”
程念叹息,她想说,她从小被拐到野外。
欧逸风说:“到了,我们骑半小时回去就好了。”
程念说:“我不会骑单车。”
欧逸风说:“我教你。”欧逸风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扶住:“坐上来。”
程念用手压了压裙子,坐在车上。
欧逸风说:“左脚先踏上去,往前踩一下,然后右脚跟着踏上去。记住方向和平衡才是最重要的。”
程念还是不会,欧逸风让她下来:“看着我。”
欧逸风示范一次给她看。又换程念上去,车头还是晃来晃去的。跟她当初学游泳一样困难,当然,她对于游泳是毫无记忆的。
欧逸风帮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大人学起来会难一点。”
程念不大适应跟异性走得这么进:“不用了,我擦就行了。”
欧逸风说:“没谈过恋爱?”
程念说:“学业要紧。”
欧逸风说:“你这个年纪不是恋爱大过天吗?”
程念说:“回去吧。”
欧逸风锁上单车,发动车子引擎:“喜欢看电影吗?明晚陪你看电影吧?”
程念说:“不了。很多功课。”程念当然知道这是泡妞手段了。
欧逸风也觉得不要把她逼得太紧。
回到公寓差不多是晚上七点了,程念赶紧做两碗面条,她以前很少做面条给鲲鹏吃。程念习惯先用老火汤做汤底,这样就不会浪费汤,配料十分丰富,有冬菇、火腿、鸡蛋和焖排骨,面条买的是手杆面,特别有韧性。
鲲鹏很满意,连汤汁都一滴不剩:“亦翼啊,你厨艺这么好,我舍不得放你走啊。”
程念说:“天大地大,能走去哪?”心里想的却是,天大地大,离开你,去哪里都行,去非洲难民区都可以。
鲲鹏说:“明晚有个慈善晚会,我们公司有个大客户,到时候你做她女伴,除了挽着他的手,不能让他碰你。晚会的酒水都不能喝,那些地方很容易被人下药,你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很矜贵的,必须保护好自己,听明白了吗?”
程念说:“明白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