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那个夫子,这是书籍”月泉接过书籍
“那,那个,这是他们抄的本子,因为太多只能抄这一点,夫子你看下吧!”
月泉接过一打本子随便翻了一下皱着没有问了一句“这是谁的本子。”
一个小男孩蹦跳走出“我的”
“这是谁的?”月泉也不搭理继续问
胆怯的男子从人群走出“夫子,那是我的。”
问了好几本,大家都以为有希望的时候,月泉冷冷说了一句“都是你们自己写的吗?”
年长的老者心里咯噔七上八下,坏了,本想阻止,可惜慢了一步,孩童们兴奋的大声叫“是的”
答的非常大声,一点心虚都没有,月泉心却更加冷“带回去吧!”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懊恼的老者们,不知所措的年轻人和兴奋的孩童,他们以为夫子收了。
“回去吧!”
“父亲夫子什么意思?”
一窝子气的老者想着就来气,叫他们不要这样做偏要这样做,现在好了,惹恼了夫子以后没有机会了,越想越气,老者抡起拐杖朝年轻人屁股打去“叫你正路不走走歪路,现在好了啊!你们爱干嘛就干嘛,我也不管了。”
明白老者意思的年轻人顿时幡然醒悟,可惜迟了,大门已关。
有个不服气的年轻人气氛的敲打大门大喊“书那么厚,孩子那么小怎么可能抄的完。”
月泉冷冷的打开大门道“没抄怎么知道抄不完?”
“那,那个”是的,拿到书籍孩子们聚在一起刚开始还很兴奋,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没定性的他们左一个喊累右一个喊累,最后大人们看不下去了,就帮忙抄,抄着抄着也觉得多了,想想一个晚上也抄不完,还不如先睡一会明日再商量。
“说不出来是不是,那我说,黄洪可知?”
“寡妇之子?”
青州镇姓黄的就少,名洪的就一个,三年前黄洪父亲参兵死于战场留下孤儿寡母,镇长见其可怜每个月十文钱再加上寡妇刺绣缝补一把手,生活也不至于上顿接不了下顿,但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的,这是他抄的本子。”
年轻人接过本子噗嗤一笑“狗爬式的字也出来卖弄。”
月泉摇头让年轻人把本子给年长老者看,老者恭敬接过轻轻翻开,目瞪口呆看着本子内的字,翻到底,老者知道孙子错在哪里了,他咬着头叹息“陈秋钱不可胡说,我们都错了。”
“我没说错本来就难看。”
老者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人群内看了许久的镇长慢慢腾腾走出人群,接过老者手中本子一瞧,再认真翻阅那一打本子,镇长无奈叹息“还不明白夫子的意思吗?”
众人摇头,特别是那群孩子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
“夫子不指望你们能抄多少字,但她要的是认真诚实和善良,你们做到了吗?没有,欺骗的那么心安理得是我也看不起你们,看人家黄洪这字虽然不好看但认真,至少他对每个字都虔诚,不像你们前一页应该是你们写的吧!还算认真,后面呢?越来越胡,根本看不清在写的是什么。有的更为直接整本都是大人抄的……”
镇长越指责,人们惭愧,头低的越下面,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特别是那个年轻人,心里痛恨自己缺根筋,夫子其实说的很明白了,自己干嘛领悟不到呢。
“回去吧!如果想要孩子识字做人,你们不烦找陈秀才吧!他的病已经快好了……”
得令,村民6续离开,留下镇长和仙风老道。
“镇长、道长,如不嫌弃就在这里吃饭吧!”
“好”
食不言寝不语,从进屋吃饭那刻起镇长和道长一句话都不说,惹得月泉心痒痒的,最后还是老道长先开腔“明日吉日远游,我看那小子根骨不错,如不嫌弃我收为入室弟子吧。”
听到这话镇长第一个震惊盯着6晓,他倒是看不出他哪里根骨好,不过道长这样说定有不凡之处。
“我……”
镇长的表情月泉倒未错过,她低头思考片刻打断6晓声音,转头回答“道长,容我们先商量下,明日给你答复可以吗。”
道长抚摸长胡须点头后带着镇长离开。
“老兄,你看出什么?”
“眉羽间隐约闪耀金光,王命。”
“难道……”
“不,并非王室血统,未来外姓王室。”
……
镇长走后月泉关上大门三人坐在桌上,月泉玩弄手指沉默许久道“你怎么想的?”
6晓坚定回答“我不去”
月泉摇头“不想报仇了吗?”
6晓想都不想回答“想”
“如果想报仇就跟老道走吧!”
“不走,没有老道我一样也能报仇。”
“怎么报仇?考状元?就我们这种身份根本不经细查……”
6晓沉默不语。
“如果真想报仇,道长是条好的道路”
“我,我不想离开你们。”这段时间虽苦,可生活充足,他真的不想离开,特别是离开月泉,他还没摸过她的头呢。
“离开并不代表永别,你还可以回来的,我在这里等你。”相处这么长时间月泉也舍不得,可她知道自己身份敏感,也许哪天那些人就会找上门,6晓既然有个好出入,她应该为他高兴,苦口婆心劝说着。
“拉钩,不许骗人。”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