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拉动,因为卿月早有准备。她笑眯眯的看着建安:“想把我拉下去啊?你说我是拉你上来呢?还是松手让你掉下去?”
建安现在还维持着不上不下的姿势,只要卿月一松手,她就会掉回坑里。卿月松了一秒,又拉住了她。这个动作给建安带来了巨大的恐惧,生怕卿月真的会松手,她急忙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卿月只是吓唬一下她而已,微微勾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抓稳,上来。”
建安跟在卿月的后面走,对方脚步飞快,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建安咬牙,只能小跑追上她。突然,她有东西缠住了她的脚。建安尖叫道:“啊!有东西勾住我的脚!”
“别乱动,我过来看看。”
“快点啊!”
卿月朝着她走了过来,低头一看,蹲下身子帮她解开:“一根树藤而已。”
建安大松了一口气,待脚得到解放后,便狠狠的朝着那树藤踩了上去,发泄道:“叫你吓唬我,我踩死你!踩死你!”
“咔擦”,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踩碎了,建安皱了下眉头,想去看一眼,就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建安。”
建安心中一喜,循着声音望去,远远的她就看见了坐在马背上的萧湛,一下子就红了眼眶:“三哥,我在这!”
萧湛也见到她了,刚下马,建安就一个箭步扑到他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呜……三哥!”
萧湛被她哭得烦,只能拍着她的背,语气硬邦邦道:“行了,别哭了。”
建安哭了好一会才收敛住情绪。“以后还乱跑吗?”
建安摇头,声音委屈至极:“我知道错了。”
“嗯。”
萧湛心里微微惊讶,以前的建安嚣张跋扈,就算做错了事,也从来不会低头认错,如今的她,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萧湛觉得,她是真的吓坏了。“走吧。”
“等等!那个女人还没过来呢!”
“谁?”
“就你那个王妃啊。”
萧湛抿着唇,没说话,建安早已经习惯他这副冷冰冰的态度了:“刚才我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坑里面,是她救了我,三哥,她往那边走了,我们要不要去找找她啊?”
建安其实也想跟萧湛告状来着,但是这样,不就是显得她没风度了?她自有一股傲气,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对她这般不客气,就连她的皇兄也是对她疼爱有加,偏偏那个女人凶她威胁她,还要打她。建安发誓,定要让那个女人服服帖贴的跪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当做所有人的面,大声说:公主我错了!一想到那个画面,建安的嘴角就禁不住的上扬。“什么时候你跟她关系这般好了?”
“谁跟她关系好了?我只是知恩图报,要不是刚才她救了我,她是死是活,我才不管呢!”
“三哥,我们快走吧!”
她挽着萧湛的手,往刚才卿月离开的方向走去。殊不知在他们离开后,那树藤下突然闪现了一张狰狞的鬼脸,那鬼脸往建安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慢慢的没入了地下。……“好了,总算抓到你了,谁叫你今天倒霉落在我的手中,你呢,就乖乖的让我享用吧。”
卿月拎着一只白色的兔子,走到一处山泉附近,用火符生了一个小火堆。这时,一张黄符突然飞到了她的面前,盘旋了一圈后,停在火堆的附近。“师叔。”
缘来从一个小灌木里面穿了出来。“看来这阵子你的辛苦没白费,追踪符倒是学的有模有样的。”
缘来憨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也只有这追踪符能够拿的出手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萧王府那边派人送信给他师叔,但是师叔踪迹不定,有的时候在王府,有的时候又在自己买的别院中。没办法,他只能用追踪符去追踪师叔的下落了。“追踪符能够有这个水准,别的符自然也是不差了。”
卿月拎着兔子去水边清理,一回头就看见白飘飘不小心将火堆给弄灭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白飘飘,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给我离火远一点!难道你不知道自己阴气重吗?”
白飘飘无辜道:“奴家只是想感受一下温度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是一只鬼,要什么温度?”
白飘飘:“……”“缘来,用火符把火生起来。”
“啊?师叔,以我现在的术法这火符……”卿月冷下脸,严肃道:“还没尝试过就说不行,我是这样教你的?”
“那我试试吧。”
缘来蹲在柴火的面前,拿出空白的符纸开始一张一张的练习。不过,他的火还没升起来,萧湛一行人就寻了过来。一起的还有楚轻舟。卿月还正愁着没有刀来处理兔子,她一眼就相中了陆风身上的佩剑。顿时笑眯眯道:“你是叫什么风来着?”
陆风:“在下陆风。”
“哦,对,陆风,麻烦把你的剑借我用用。”
“这……”陆风为难的看了一眼卿月,他是楚轻舟的侍卫,剑对他来说,如同生命般重要:“王妃要我的剑作甚?”
卿月将手中的兔子朝着他晃了晃:“清理下兔子。”
“可我这是杀人的剑。”
“洗洗就好了。”
陆风:“……”楚轻舟倒是觉得卿月这般言辞像极了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十分洒脱随性,他扬了扬唇,对陆风道:“陆风,帮王妃处理一下那只兔子。”
有人帮忙了,卿月也省的自己忙活,愉快的将兔子给了陆风,让他去处理了。不过,这里有这么多人,一只兔子似乎不够分,她正提议要不要再去弄点猎物回来,水明月却突然起了怜悯之心:“这样杀了这只兔子,是不是有些过于残忍了?姐姐,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这只兔子?”
所有人都将视线看向了卿月,就在他们以为卿月会答应水明月的要求放了那只兔子时,她的答案,却叫人诧异不已。“抱歉,放是不可能放的,我只能在吃了它之后,给它超度一番,让它下辈子投一个好胎。”
开玩笑,卿月现在饿得前腹贴后背,看见路边的草,都两眼发绿光,这好不容易到手的事物,怎么可能轻易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