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守了一会儿,他不知道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刚刚抱着苏薄凉往诊室,路过病房,看到帝维匆匆忙忙的叫来医生,往病房里走去,很着急的样子倒是罕见,苏烈想着,要不要现在趁着苏薄凉还在睡觉,去一趟刚刚经过的病房,但是有害怕他一走,那个老妖婆来来找苏薄凉,苏薄凉还在昏睡,要是被她打死了,那就糟糕了。
刚刚病房里躺着的女人,是她吗?苏烈闭着眼睛,如果真的是她,那就麻烦了,毕竟,她很喜欢帝暝玺,要是这时醒来,帝家的恩怨又要开始上演了,真是孽缘啊。
现在,苏薄凉已经成了他苏烈的嫂子了,苏烈想着,就算老大想要出墙,也要过自己一关。
想起要去看看莫思北,苏烈起身,往门口走去。
男人刚刚一走,一直藏在角落里的男人走了进来。
“伯爵,我刚刚问过医生了,苏小姐就是体力不支在水里泡太久了才会晕过去,她现在没有大碍!”冷言站在斯特凡身边,眯着眼睛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既然让伯爵牵肠挂肚。
其实,斯特凡也有过去水灾区域找苏薄凉,飞机一下,他就赶过去了,当他赶到时,可惜,已经楼去人空了。
找到医院来时,他躲在角落处,看着她在门口来来往往的哆嗦着,就是不肯去换衣服,面色无比的苍白,还是要等待医生出来,告诉她里面那个男人的情况,眼睁睁看着帝夫人巴掌往她脸上扇去,斯特凡心里深处一抽,居然是心痛的感觉。
“冷言,去东城广场那里,砸了帝家珠宝店!”斯特凡眼眸染上嗜血的光芒,那个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本来就要找她算账了,她还敢堂而皇之的打苏薄凉,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伯爵,你这样做,会引起公愤的,现在非常时期,你待在东城,帝老帅已经很不满了,你再去砸他儿媳妇的店,他会找你麻烦的!”冷言立即说道,东城不是a国,斯特凡擅自动手,很难脱身。
斯特凡淡淡一笑,迷人的双眸满是无畏的嗤笑,上次,他没有动手,只是想要得到父亲死亡的事情经过,他们还真的以为,他斯特凡,怕那个帝重年那个老家伙?真是笑话。
“我叫你去,你就去,不要废话,不然,就回去a国,不要待在这里,你以为,我真的怕那个老家伙,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不是灭帝家的时候,但是,吓唬一下那个老女人,我还是还这个自信的,杀鸡儆猴。”
冷言离开了,自从斯特凡的父亲离开a国了,他就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斯特凡,他是a国皇室仅仅存在血脉了。
冷言走后,斯特凡上前一步,看着桌子上的一次性杯子,里面还装着棉签,他没有迟疑,伸手拿过来,看着女人干巴巴的嘴唇,他拿起棉签,一点一点的描绘着苏薄凉的唇形,月光盈盈而入,男人的身躯被拉长。
月光朦胧,宛如女人弯弯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清澈见底,她笑起来,双眸一直点亮着,没有任何的瑕疵,静好,如若岁月静好,她轻轻一笑,倾城倾国的脸庞更是娇嫩婉约。
“苏薄凉,月光都能照耀到你心间,为什么?你一直都无视我,还是说,我始终没有让你记住我,不留余地的记住我!”
斯特凡微微叹气,继续说道:“你这个疯女人,水灾区都敢去潜水,你真当你是圣母玛利亚啊,还想拯救别人,先救赎出来你自己吧!”
“还有,你是真的爱上那个男人了吗?苏薄凉,你就是个骗子,这个世界上,欺骗我斯特凡的人都死了,唯独一个你,这么嚣张的活着,你会把你心里的眷恋和爱意,连根拔起,你不可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就算没有我,你们之间也没有可能。”
斯特凡的话语既霸气,又带着肯定,凭帝维,凭帝夫人,更凭,那个男人的青梅竹马,斯特凡料定,苏薄凉一定会乖乖投入他的环抱的。
帝夫人在医院门口打着瞌睡,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既然是一群混混进了商场,蛮狠的砸她的珠宝首饰,把那一颗颗钻石,踩在地上。
当警察赶到时,让已经跑了,没有一丝线索。
帝夫人气急,拨通了电话给负责人:“谁砸了我的店,呵呵,你不知道是吗?我告诉你,必须快点给我查出,不然,我杀了你,一个一个的都是废物!”
挂了电话,帝夫人气急败坏,把手机摔在地上,那张画着精致妆的面孔满是狰狞,她在东城,还没有受到这种挑衅呢,好,好久没有人敢来挑衅她了,这次,她一定要把幕后主使和那些混混,活活折磨死。
帝系微从病房出来,正打算去看看苏薄凉,他刚刚安顿好帝暝玺,现在,才要脱身去看看媳妇。
一出来,就看到气得七窍生烟的妻子正摔着手机,眉头一皱,帝系微越过去,帝夫人看着男人居然无视自己,以前的帝系微,那里会当自己不存在,帝夫人心急,一把拉住他的手,质问着:“儿子已经转到病床去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帝系微,你就是想报复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惹急了我,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泼妇骂街,胡搅蛮缠不讲理!”帝系微总结出来,冷冷的说着,扯开帝夫人的手,往前面走去,不理会她。
帝夫人心里一颤,帝系微啊帝系微,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还要现实了,有利用价值,欢天喜地的娶我,现在厌烦了,毫不犹豫一叫揣开我,没有我娘家地位,你能有今天吗?帝夫人愤愤不平的往病房走去。
当帝系微走近病房时,苏薄凉已经清醒过来了,看到帝系微的时候,她着实吓了一跳,紧张无措的说着:“爸,暝玺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你先躺好!”帝系微看着苏薄凉,他的眼眸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温度,他是长辈,苏薄凉不敢逾越他,乖乖躺到床上去。
帝系微倒是一杯水,递给苏薄凉,笑着说:“喝了吧,解解寒气!”
苏薄凉一惊,受宠若惊的说着:“谢谢爸。”
两人都没有说话,帝系微看着屋外,他的脸庞布满阴霾,纠结着想要开口说的事。
“我为你母亲刚刚的无礼道歉,也为暝玺利用你的事道歉,更为帝维差点侮辱你的事情道歉,薄凉,嫁进帝家,你受委屈了!”帝系微缓缓开口。
苏薄凉一怔,倒是没有想到父亲会突然开口说这些话,一直以来,她以为,帝家就帝暝玺会护着自己。没有想到,原来,帝系微也会内疚,看来,一向寡言少语的父亲,并不是很冷血,他很沉稳,观察入微。
苏薄凉笑着摇摇头,说:“父亲,不是你的错,还有,您是长辈,不需要和我道歉的,嫁进帝家,我也有很多没有做好,所以,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不善良惹来的祸。”
“孩子,你告诉我,你爱暝玺吗?”
苏薄凉呼吸一窒息,她真的没有想到,帝系微会这么直白的问他,是,她现在爱了,可是,她还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帝暝玺已经说出心声了,可是,苏薄凉还在纠结着,毕竟,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这样的爱,是一时兴起吗?
“父亲,怎么突然这么问呢?”苏薄凉有点尴尬,拿起水杯,轻轻喝了一口水。
帝系微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了,解释着:“薄凉,我希望,你能好好和暝玺过日子,所以,我同意你们搬出帝家到公寓去住,暝玺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嚣张跋扈惯了,但是,他一直都是很缺爱的孩子,他十五岁那年,进了部队,从那以后,他对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但是,他人不坏,希望不要因为他的母亲,影响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缺爱吗?苏薄凉百思不得其解,帝系微说帝暝玺缺少家庭关爱,但是,她看帝夫人很宠他啊,一直关心他,而帝系微,看着更是爱护自己孩子的慈祥父亲了,所以,她真的不明白,他心里经历的创伤是什么样子的。
“父亲,我们会好好生活的,你不要担心我们!”苏薄凉没有继续问下去,帝系微之所以不说清楚,是因为有难言之隐吧,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看着苏薄凉的笑意,帝系微微微一笑,欣慰的点点头,吩咐苏薄凉早点休息,不要到帝暝玺那里去,就走了。
苏薄凉摸着肚子上的暖水袋,诧异起来,这是,谁放进来的啊?
还有,刚刚帝系微倒给自己的水,是热的,难道是医院的护士做的?苏薄凉摇摇头,一定是护士做的,她累得闭着眼睛,翻来覆去一下,就沉沉进入睡乡了。
女人睡着后,帝绵绵就过来了,她悄悄关上门,刚刚从巴黎演奏回来,就得知苏薄凉的光荣事迹,她立即赶来了。
哥哥有母亲照顾,应该没有事的,可嫂子,就没有人照顾了,所以,帝绵绵一下飞机。就来医院了。
帝绵绵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脸上淡妆很好看,她头发盘着,婉转动人,轻轻的放下包包,拿出衣服,轻手轻脚的往洗手间走去。
简单冲了下身子,她把棉衣铺在沙发上,拿过包包当枕头,睡了过去,到了换药水的时间,她就立即醒来,喊来护士帮苏薄凉换药水,她突然想起,莫思北也受伤了,询问了下护士,就往莫思北的床上走去。
苏烈站睡在男人床头,乎乎大睡着,莫思北手上的血,被抽回去了,帝绵绵立即关掉,叫来护士,给他换药水。
“唉,还好有你在,你看这位家属,连家人都没有照看好,睡觉睡死了,要是没有人发现,患者就危险了!”护士不满的说着。
帝绵绵看着精疲力尽累的要死的苏烈,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语去形容他了,可是,这么可爱的男人,也要出错的时候,帝绵绵淡淡一笑,轻声细语说着:“他今天也累坏了,等下就麻烦你们好好照顾病人了,我还要去守夜!”
“好的,帝小姐慢走!”护士唯唯诺诺的说着。
帝绵绵回到苏薄凉那里去,一直等到苏薄凉的药水输完了,她才放心的睡下,工作那么久,她也累了……
一夜之间,几位年轻人都累成狗了,一直昏昏欲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