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了一会儿,苏薄凉抬眼看向后座的绵绵,那只缠着白色绷带的手令她心悸心慌意乱起来,对于那个行踪诡秘的老医生,苏薄凉也是充满好奇的,仔细看着鹰展手上的资料,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和那个医生有关系吧?
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帝暝玺拿着右手拿着行李,左手牵着苏薄凉的手,来来往往都是训练的声音,一时之间,苏薄凉很是好奇了,她伸着头到处东张西望起来,可是,这声音在拐角处,她没有办法看到是多少人在喊着,只听到跑步声,很是响亮。
进了房间,帝暝玺把行李放好,看着好久没有躺过的床,嘴角勾起一抹讶异,苏薄凉瞧见了,放下手机跑了过去,揪着他的衣服问:“你傻笑什么呢?”
帝暝玺一手握住苏薄凉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她的手很软很小,摸起来很舒服,皙白嫩肉的,让人忍不住咬一口,实际上,想着想着,帝暝玺毫不客气就咬住苏薄凉的手指,只是轻轻一咬,没有痛感,在苏薄凉害羞之际,他伸手握紧她的手,掰着手指一点一点吮吸起来,意犹未尽又朝着手背一咬,留下一个很浅的咬痕。
看着他这副无赖样子,苏薄凉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不好发作,只是嘴角泛起微笑,毫不犹豫就朝着男人脚下狠狠一踩,让你吃我豆腐,吃完还敢一副怡然自得的讨打样子。
脚趾头被女人踩得很紧,帝暝玺脸上倒是云淡风轻,着急把苏薄凉往床上一抱,俯身压住她的身躯,笑得很是无赖:“我只是想着,又和夫人来这里度蜜月了,这张床,上次我们度蜜月的时候没有一起躺过,这次,要好好享受享受!”话音刚落,他伸手就要去扯苏薄凉的衣服,女人瞬间心惊胆战起来了,奋力挣扎着。
这个混蛋,大白天的天天在想一些什么东西,每天独处的时候,他看着苏薄凉的眼眸都可以当灯泡了,亮到不行,总是看的苏薄凉心惊胆战的,害怕他一个失控,她就被他吃干抹净,都是差不多要当爸爸的人了,就不能控制控制自己一下?
苏薄凉一动不动的躺在他身下,任由他折腾,她这几天已经很了解男人的本性了,特别是这个无赖男人的本性,又是不敢他一点甜头,他就会纠缠不休,最后她只会累得一蹶不振,与其去反抗,还不如让他瞎折腾,反正最后难受焚身的人只会是帝暝玺。
果然,下一秒,男人在控制不住的时候立马往洗手间跑去,很快就传来水声的声音,苏薄凉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拉了一下衣服,把外套穿上,吵着洗手间走去,她伸手覆在门口吃,没有水蒸气,他又冲冷水了。
“帝暝玺,你别冲冷水了,这大冷天的,感冒了怎么办?都和你说了几次了,不要老是玩火,你老是不听,等下感冒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啊!”苏薄凉愤愤不平的骂着他,心里更是把帝暝玺狠狠骂了一顿,因为她的脖子还有胸口处,都是男人密密麻麻的咬痕,这明明就是一只发情的大狼狗,不分时间地点,到处随意发情,真的是无计可施啊,苏薄凉甚至后悔和他住一个房间了,这床有点挤啊,要是他夜晚以此为借口,还要折腾怎么办?
被苏薄凉说了一顿,帝暝玺开了热水,很快门就冒着热气了,苏薄凉满意一笑,走到床上去收拾衣服了。
帝暝玺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夫人拿着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折叠着,放进箱子里,又把桌子上那几本很乱的书籍,擦拭了一下,放好。
“你洗好了。”回头看见帝暝玺一脸春心荡漾,苏薄凉笑着问着。
拿过衣服,往身上套着,帝暝玺拉拉黑色长外套,苏薄凉拿过徽章给他戴上,嘱咐一声:“晚上要早点回来休息,你身上的伤还没全部好呢!”
帝暝玺脸上松懈了一下,本来他穿着军装,身上总有一种很是凌厉严肃的气势,但是在苏薄凉的面前,这种气势永远都不会出现,对待外面的人,他可以很是严肃,可以很是狠绝,就是唯独他不能对自家老婆展示自己的权威,现在,男女平等,在他心目中,苏薄凉在自己的心里无比重要,自然成了不平等的阶段了,他很喜欢这种不平等条约,她可以无理取闹,可以任性妄为,也可以撒娇卖萌,反正,只要不离开他,一切都是最好的生活。
帝暝玺摸摸苏薄凉的肚子,喃喃自语起来:“老婆好好养胎,不要随便乱跑了,我去和苏伯伯聊下计划就回来了,晚上带你出去走走!”
说完,帝暝玺看了下时间,准备出去,苏薄凉拉住他的手,嘱咐着:“别忘了继续调查那位老医生的住址!”
这是最重要的,苏薄凉可以看得出,帝绵绵已经慢慢接受右手没有了的事实,但是,她心里那抹忧伤还是无处不在,在舞台上闪闪发亮的帝绵绵,富有艺术天赋的钢琴家,她不能失去弹琴的机会,这会帝绵绵余生都活在不完美与遗憾之间的。
帝暝玺点点头,往门口走去,帮苏薄凉把门关上。
房间里,苏烈站在墙壁上罚站,而鹰展则是在地上罚做俯卧撑,旁边的刘志和莫思北被罚做仰卧起坐,从回来到现在,可是没有少一点一点的惩罚。
“苏烈,站好,我告诉你,又不是考虑到你的手需要给病人动手术,你看老子不废了你这个混球,偷偷开飞机去水灾区,还偷偷溜去a国,今天,一个都别想着走,新账旧账我们一起好好算算!”苏志刚摆起脸,怒气冲冲的看着接受处罚的四个人,最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就属苏烈了,又不是因为苏烈要给病人做手术,他真的想要打死他啊!
“你们四个真的不怕死啊,还好这次帝少帅只是受了轻伤,不然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他是这个东城的希望,你们都是辅助他成功的人,居然还敢意气用事,行,今天,你们四个接着受罚!”
刘志真的很无奈了,苏志刚是真的想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他现在只祈祷帝暝玺赶快过来,让他们四个脱离苦海啊!
门打开了,帝暝玺把门关上,对着苏志刚笑笑打趣着:“苏伯伯,一来就动刑,你一贯的英姿飒爽作风还是一样的英勇!”
苏志刚淡淡一笑,坐在椅子上,拿着茶轻轻泯一口,看着帝暝玺低沉的说着:“暝玺,那斯特拉没有死,那天的炸药,只是炸死了他的手下,压根就没有让他再也不能继续为非作歹,你想要给老方报仇的心情我也明白,但是,这种手法,会让你陷入危机,毕竟,那个斯特拉,藏得太深了,要解决他还是由斯特凡自己去清理门户!”
“苏伯伯说的极是,是暝玺考虑不周,这些天军中的军务都是苏伯伯在打理的,是个时间让苏伯伯好好放个假回家去和苏伯母聚聚!”帝暝玺坐在苏志刚的对面,商量着,继续说道:“我今天过来已经准备了飞机了,苏伯伯要现在回去吗?”
这是在提前给自己休假啊!苏志刚很想笑,他是不明白为什么帝暝玺突然要给他安排假期,也许是不想他干涉太多斯特拉的去向吧,那人城府极深,除了斯特凡以为,这是一个最为难对付的劲敌了。
那个人和斯特拉的关系还不能让老帅知道,要是苏志刚知道了,毫无疑问,第二个知道的人会是老帅,为此,帝暝玺选择闭口不谈这个话题。
“暝玺,你这是让我提前休息吗?哈哈,没有想到我还有休息的一天!”苏志刚说着,伸手拿下书,摆在眼前看着,继而悠悠然的继续说着:“不急,我晚上回去,该受的惩罚还是得受着,这四个混小子,整天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伦理寻常,这次,我是不会放过他们四个的,特别是偷偷开着飞机走的人!”
苏烈:“……”老头越来越会指桑骂魁了。
不能反抗,只能接受,帝暝玺看着四个兄弟,摇摇头,看来苏伯伯是不打算绕怒他们四个了!
帝暝玺拿起资料,仔细看着,也没有去理会四个人受罚的事情了,只要不罚重的,就是对他们极好的,何况,他发现,原来苏志刚罚起人来的手段跟教育孩子一样,既然是孩子,孰轻孰重应该有掌握分寸了。
当看到一些新进的人,帝暝玺拿着名单看起来,不明所以了,据他所知,前阵子刚刚进了一群新人,现在突然又来了这么多人,不怕有猫腻吗?他唇角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极其危险,眼眸一片漆黑,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苏志刚一直看着帝暝玺长大,自然就发觉到他不对劲的地方了,走过去看着资料,也是发觉这次进的人有点多啊,按理说这种时候应该没有那么多人才对,这个时间是开学的时候。
“觉得哪里不对劲吗?”苏志刚忧心忡忡起来,问着帝暝玺。
帝暝玺往椅子后面一靠,安抚一下苏伯伯:“没事的,就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苏伯伯不必担心!”
“听你这么说,我现在反而有些担心他们了!”苏志刚满意的笑笑,调侃着。
鹰展:“……”正解,要说帝老帅是老谋深算,那帝暝玺可以说是神机妙算了,一个比一个阴人。
站在墙壁上面墙思过的苏烈,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是心里吐槽着,那些潜入部队的人,危在旦夕啊!
刘志和莫思北刚刚按照苏志刚的要求接受惩罚了,完成以后,他们快速坐起身子,又突然觉得不对,这个时候起来,会不会被苏志刚叫着再接再厉啊?
他们继续往地上一躺,装死!
苏志刚看着很是无语,烦躁的挥挥手:“行了行了,都出去!”他还要工作要和帝暝玺交接,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惩罚着四个混小子身上了。
苏志刚一挥手,苏烈第一个往门口跑去,逃之夭夭走为上策。
其他三个跟着他后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