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牛排套餐,一份全熟,一份五分。”他干净利落的说着,把菜单扔给服务员,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苏薄凉,她好像又瘦了,不会是跳桥的时候把孩子摔没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斯特凡紧张的看着苏薄凉的肚子。
苏薄凉被他看得很是尴尬,一把捂住肚子,厉声温怒:“你往哪里看?还有,我出来是和你谈红酒生意的,请你公私分明好吗?伯爵先生。”
堂堂的伯爵先生出来和她一个小老百姓谈生意,想想就是不可能的,都不知道这个男人预谋这件事情多久了,他是早就知道,她进来a国的事情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既然知道了,那一定会去把底细调查得很清楚才对。
“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生下来?”答非所问,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斯特凡心里一紧,他不知道是以什么角度去问的,但是,一想到如果当时苏薄凉流产,他心里就有负罪感,那件事情,是他算计她的,想要以卑鄙的手段去得到她,所以,苏薄凉选择去死这个问题,一直都在他的心里,一直燃烧着。
苏薄凉轻轻一笑,反问:“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斯特伯爵以为我是神吗?我的孩子不在了。”
怎么可能让他知道孩子的下落,她一个人就很倒霉了,小绵羊的未来,一定要是没有烟火燃烧的,远离那些黑雾霾严重的地方。
她可以过得辛苦,孩子绝对不行,何况,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里面有了多少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连最初的善良都没有了,只要一想到如果孩子被帝家的人带走,以后过得生活会和帝暝玺一样,每天去冒险,和斯特凡针锋相对,苏薄凉就没有心情了。
“现在谈谈生意吧,这里是合同,我已经把清单列出来了,你看看。”苏薄凉拿着清单递给斯特凡。
斯特凡拿着刀子切牛排,跟没有看到一样,伸手抓过单子,直接扔在桌子上,把自己面前的牛排推给苏薄凉,冷声说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谈生意,伤感情!”
苏薄凉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骂斯特凡,最后忍住,把牛排吃完了,她一边说,斯特凡一边漫不经心的喝着酒,实在没有兴致了,苏薄凉把单子抢过来,放进包包了,站起来一气呵成就想离开,斯特凡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邪魅一笑:“去哪里呢?生意还没谈成!”
“你是真心实意想要谈生意,而不是闲的没事想要耍我吗?”苏薄凉瞪着他说着。
“你消失了两年了,也不准我多看你一眼啊,就是想和你好好吃个饭,要是生意谈好了,你一定会马上走了,我要是不着急和你谈生意,你留在这里的时间就多了,你还是和两年前一样,避开我当我是蛇蝎。”斯特凡淡淡的说着,有些心凉,苏薄凉看着他,一时之间还真的是无言以对,这个家伙的心眼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孽缘啊,过了两年了还能遇见,简直就是天大的孽缘啊!
看斯特凡也没有想要谈下去的兴致了,苏薄凉淡淡说了一声告辞就离开了。
人走茶凉,斯特凡嘴角挂着一丝凉意,不急,来日方长啊,没有拿到合同,苏薄凉不会轻易离开a国的,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他还是去好好调查两年前的事情吧!
苏薄凉走出房间,回了酒店,刚刚走到隔壁房间,门一开,房间伸出了一只手,以掩耳盗铃之势,直接把苏薄凉扯了进去,直接抵在门口,幽暗的眼神危险的看着她身上的没一寸肌肤,看得苏薄凉头皮发麻,她嘴角轻轻开启,却没有说出话来。
“哑巴了?你不是很会说话吗?勇气可嘉啊,从那么高的桥一跃而下怎么不会想到现在的境地!”久别重逢,说话的方式就是针锋相对,他没有一丝退让,单单说话之间的寒冷气息就卷起来她的头发了,一口一口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简直就是水深火热啊,真的是急死人了。
“请你放开我,这位先生!”苏薄凉淡淡的说着,伸手就要去扯开帝暝玺的手,在要拉到他手的时候,帝暝玺反手一把勾住她的手,按在墙上。
先生?真的是好讽刺,时隔两年,她连叫他名字都不敢了,直接把关系撇的清清楚楚,让他没有一点余地去说话。
既然不能用说的,那他就要强的了。
帝暝玺凑进吻苏薄凉,苏薄凉脑子一片空白,刚刚还在针锋相对呢,现在他居然就强吻了,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动不动就用强。
“唔……帝暝玺。”苏薄凉喘着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已经把她抱到床上去了,还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可怕的是她无法动弹,推了推不开。
他不是吻,而是撕咬,逮到哪里咬哪里,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温柔,曾经的帝暝玺,就算是在生气,也不会开口咬她,他现在是在报复,报复一个要死亡去威胁他的女人,想要征服她,想要她承认错误。
没错,用死亡来折磨他,她是过激了,可是,他可何尝想过,他去和方舒纠缠,方舒还要杀了母亲,她心里有多么伤心呢?永远只把事情想成单一的,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也是最无情的地方。
“现在认识我了,不叫我这位先生了?苏薄凉,你真是玩得一脸好算计,从桥上跳下去,用你和孩子的命来折磨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那么硬!”怒吼着,帝暝玺直接伸手覆在苏薄凉的胸前,薄薄的衣裳磨砂着,让苏薄凉有些不舒服。
她羞红了一脸,直接伸腿袭击帝暝玺,在他吃痛松开自己的时候,苏薄凉往门口跑去,在苏薄凉往门口走去的时候,她回过头看着帝暝玺,他还双手摸着被击中的要害,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遭了,她刚刚气急之下下手的,不知轻重,不知道有没有踢伤他,苏薄凉立马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帝暝玺。
伸手扯着帝暝玺的衣角,轻声细语的说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踢得那么大力,我马上去叫医生,叫医生太慢了,我扶你起来,送你去医院!”
没有良心,帝暝玺瞪着苏薄凉,冷冷的看着她抬起他的手要架到她的肩膀上,在苏薄凉要拉起帝暝玺的时候,他反手一按,苏薄凉又摔在床头上!她也意识到被骗了,咬牙切齿的说着:“你骗人的?混蛋!”
帝暝玺冷冷一笑,她这一脚差点要命了,还敢这么盛气凌人,还好他刚刚避开了一点,不然真的要死在她脚下了。
“你下脚这么狠,想要我断子绝孙吗?”帝暝玺沉思了一下,伸手捏住苏薄凉的下巴,盛气凌人的看着她。
已经有子了好吗?就算真的废了也不会断子绝孙了,可惜,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发现孩子的下落的。
许久不见,她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苏薄凉腿一弯,又想要去偷袭他,就听到帝暝玺闷沉着声音说着:“两年前为什么要从独高桥上一跃而下,你明明就是爱孩子的人,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顾一切都要冒险去跳下去?”
要说知不知道,可能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除非她愿意开口。
苏薄凉抬头望着他,说好的不爱方舒,她还不是往死里去爱她了,不要性命,甚至跑到a国去找仇人算账,要真的心里把她和孩子看得那么重要,又怎么会如此心狠,不顾一切就是要去找黑帝算账,没有跟她打招呼,单纯的就是想要保护方舒。
他们发生的一切究竟算什么呢?还是说,帝暝玺就是有脚踩两只船的爱好?真是善变,也真的是气急攻心了。
苏薄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帝暝玺,眼神都是冷漠的孤寂,失落的说着:“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了,那你就要守着之前的选择,一直走下去,而不是一直想着鱼和熊掌一起兼得,你不会觉得自己很自私吗?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了,这次,是真的此生不复相见了,就算见到,我们也要做陌生人!”
苏薄凉说完拉开门就跑了出去,快速把门关上,不用怀疑,他听到她说的话都是听不懂的,唯一明白的就是他和方舒之间的感情。
安静了一会儿,帝暝玺摔破了杯子,手染满鲜血,他烦躁的撕开上衣,他到底做出什么选择来了?从始至终,一直都在做出选择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好吗?把所有的后路的留了,唯独没有给他留下一条后路,知道她和孩子安然无恙,在农场里平静的生活,他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只要每天晚上都记起那暴风雨般的夜晚。
那抓不住的双手,车与车的相碰,染出来的火花,心口的伤疤,还有暴雨里那抹忧伤的身影,挥之不去……
逃回房间之后,苏薄凉的心口急促跳动着,唉……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口不择言胡言乱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