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开,他直接把苏薄凉扔到床上去,这个女人,把他所有的耐性的磨光了,真当他的脾气很好吗?一回来就是离婚离婚挂在嘴边,她那张小嘴,除了会说离婚还会干嘛?
“帝暝玺,你这个疯子,我和你好好说话,你为什么总是要动手动脚的,你以为我会怕吗?现在很晚了,我要回去。”说完,苏薄凉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门口,却发现门打不开,什么时候门也改了密码锁,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帝暝玺烦躁的脱下洗澡服,扯掉领带,苏薄凉回过头的时候,男人就要伸手脱裤子,她没有好气吼着:“你脱什么衣服!放我出去。”
“我为什么脱衣服?你真的不知道吗?”帝暝玺停下动作,慢慢走近苏薄凉,直接把她抵在墙上,结结实实来了一个壁咚,他靠得很近,呼吸都撒在苏薄凉的脸上,很麻酥,还有古龙水的味道。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对这种味道敏感,苏薄凉暗骂自己没有出息,已经离开两年了,他所有的习惯她还是牢记着,一直劝自己要牢记伤痛,不能继续去承受,可是,却总是在无人的时候,自己在黑暗里独自舔着伤口,真是是悲哀。
“走开!”苏薄凉伸手一推。
帝暝玺没有继续逗她,直接拉住她的手,一起往洗手间走去,苏薄凉很快就被拖进洗手间了,花洒的水直接洒在她的身上,这水有点热,她呼吸困难,扭头想要逃避,帝暝玺双手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逃离,敢跑去求老头子说要离婚,这个丫头惹怒他的本事真是不小,一言两语就能让他想要暴躁起来。
苏薄凉伸手踢住帝暝玺的小腿,奋力推开他,往门口跑去,门怎么都打不开,她头发滴着水,看着门上面,咬牙切齿着,这个混蛋,居然连厕所的门也改成密码锁了,他没有开门,自己就出不去。
苏薄凉往墙壁缩着,她害怕了,早知道他在帝家,她就不应该过来,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帝暝玺冷冷一笑,自顾自的洗澡,他眼睛深邃迷离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人,只是看着她的后背,就有些口干舌燥了,苏薄凉情绪的感觉到后背那道火辣辣的视线,不敢回头,她只希望他快点洗好,然后出去,身子却渐渐冷得瑟瑟发抖起来。
帝暝玺低头一看,浴缸的水已经放好了,他伸手,一把拽住苏薄凉,微微用力,苏薄凉直接摔进浴缸里,她难受的挣扎着,帝暝玺看着她这样子,慢慢消气了,没有去折磨的,只是紧紧圈住苏薄凉,她的衣服脏了,很是碍眼,他的大手直接拉住苏薄凉的衣服。
苏薄凉立即拉住衣服,虚弱的摇摇头,乞求的说着:“不要。”
“不脱衣服怎么洗澡?松手。”他冷冷的说着,语气还是很宠溺的,苏薄凉发现,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会不可理喻,但是只要其余时间顺从着他,他还是会温柔的,就跟现在一样,她声音小了一点,他就会表现出温柔的样子。
“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你出去!”苏薄凉宁死不从,眼睛越发倔强的瞪着帝暝玺,老是这么欺负她,下次到她的手上,一定要好好折磨死他。
帝暝玺没有耐心了,他快速扯掉碍眼的衣服,两人直接坦诚相见,苏薄凉推搡着,这个澡洗得很久,帝暝玺在控制不住的时候,拿过浴巾直接围住苏薄凉,把她抱了出去。
“走开。”苏薄凉脚踢着他,眼眶打转着,她又再次被他轻薄了,恶劣,他永远都是如此恶劣。
“怎么?现在我都不能碰你了啊?离开了两年,真当我这么好说话,你瞒着奶奶的事情,在瞒着孩子的事情,我问你,我去怪过你吗?你不愿意看到我,可以,我让苏烈几个去劝你回来,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让你任性妄为,唯独不能离婚,听到了吗?今天只是小小惩罚一下,要是以后再敢说出离婚,我非让你下不了床。”他愤愤不平的说着。
苏薄凉身子一颤抖,不敢继续惹怒他了,她爬起来,拿着衣服往洗手间跑去,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帝暝玺拿着吹风机,坐在床上等着她,看见苏薄凉出来,他伸手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做过来。
“过来吹头发。”帝暝玺说着。
苏薄凉站在原地,不要以为打了一巴掌,然后给颗糖吃,她就会忘记。
“在不过来我就自己过去请你。”他冷冷的警告着,黑眸微微眯起,探究着苏薄凉的表情。
苏薄凉不情不愿走了过去,房间除了吹风机的声音外,没有别的声音,帝暝玺拿着吹风机,熟练的吹着头发,这丝丝缕缕的长发,散发着迷人的气息,苏薄凉累了一天了,很困很困,吹着吹着,直接靠在床头上,昏昏欲睡着。
帝暝玺关掉吹风机,看到女人恬静的睡颜,忍不住心动,轻手轻脚抱住她,随手按了床头的灯,抱着苏薄凉一起躺到床上去。
睡梦里,苏薄凉喃喃自语着:“小绵羊,快快睡觉,长高高。”
小绵羊?帝暝玺眉头蹙起,宠溺的看着苏薄凉,心里不满着,这蠢女人,明明是儿子,怎么可以取这么软绵绵的名字,他都没有抱过孩子,苏烈他们几个都抱到了,这个死女人不要他了,自然也不肯给他亲近孩子的机会。
而帝暝玺,为了弥补苏薄凉,自然没有强行去找孩子,他不想让这个蠢女人觉得,他是因为孩子才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更不想让她误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抢孩子,她对他的误会很深很深,认为方舒才是帝暝玺爱的人,认为帝暝玺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她,这种不信任,不解除还是会继续存在下去的。
睡梦中,苏薄凉婴咛的叫了几声:“帝暝玺,你混蛋,你怎么可以去找方舒,我恨你,我恨你夺走我的爱还要夺走我的农场,呜呜……”
她梦到农场被夷为平地,所有的农民都没有住的地方,而自己抱着孩子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农场一点一点的消失,眉头蹙起,不断的呢喃着:“不要拆了农场,不要……”
她说的很小声,帝暝玺还是一字不漏听了进去,在苏薄凉的额头轻轻一吻,安抚着:“我怎么会拆了你喜欢的农场呢,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不会让它消失不见,好好睡一觉吧!凉儿,对不起,如果时间可以重新回到你需要我的那一刻,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永远没有人比你重要,就算花费所有的时间,就是方叔叔和一百位战友,都没有你重要,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苦衷呢?”
“一直想要和你说对不起,但是却迟迟没有说出口,因为我不肯相信,你真是选择带着孩子离开我,我在医院的时候,发誓一找到你,就要永远把你绑在身边,不让你逃离,现在,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可是,心里却是在害怕,害怕你说要离开,害怕你说离婚,你一直这么没心没肺,我还是这么爱你。”
帝暝玺说着,只有在苏薄凉睡着了以后,他才会说出口,他唯一愧疚的是自己太过相信方舒,一直在伤害苏薄凉的心,奶奶发生意外,他一直急切找到凶手,忽略了苏薄凉的感受。
这两年,带着无休止的的想念,他一直在等着苏薄凉回来,在发现慕容浩就是黑帝的时候,帝暝玺无比后悔,要是早点去调查慕容家,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他被仇恨麻痹了全身,也麻痹了想法,只要事情结束,他才可以和苏薄凉平平静静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孩子才能过安静的生活,一直以来,他身上背负着的使命让他渐渐忘却了当初的执着,也忘记了最重要的,最想要的人……
苏薄凉翻了一下身,手圈紧帝暝玺几分,她逃离了噩梦,摆脱了无止境的黑暗,她还梦见,帝暝玺说爱她,虽然知道这是梦,但是她还是笑得很开心,心里,还是想要得到他的爱吧。
手机亮了起来,帝暝玺拿起来一看,就看到刘志发来的视频,他关掉声音,就听到小绵羊的哭声,嘴里还呢喃着妈妈妈妈的字眼。
现在这么一丁点,就天天嚷嚷着找妈妈!长大了还得了,刘志又发了信息过来,直说:“老大,你儿子在哭着找妈妈,要不,一起抱去?”
帝暝玺沉思一下,回了过去:“你搞定他,不要让他继续哭。”
刘志放下手机,直接想要哀嚎了,他的命怎么那么苦,这老大典型的爱老婆不要孩子啊,自家孩子哭都不理。
刘志抱着小绵羊哭诉着:“乖哈,等你妈妈战胜你老爸的时候,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妈妈的怀抱了。”
小绵羊听懂了,居然没有哭了,他发现,现在不管怎么哭,妈妈都没有来抱他了,慢慢放弃挣扎了。
是夜,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