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秦旭,老夫一定好好教你!”
有崔夫子这话,江未臣以后的前程,怕也是不用愁了。沈南宝听了开心,就冲着江未臣笑。江未臣则站起身来,对着崔夫子敬酒:“那学生就先谢过夫子了。”
而对于江未臣的举动,崔夫子没多说。他只是回头,看着笑着的沈南宝。“沈大人讲,你如今是在织造司当职的?”
“是。”
闻言,沈南宝就点头。而崔夫子又道:“算着娘娘与我说的日子,沈大人到织造司当值的日子应该不算长。那沈大人可有看出,这织造司里头,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肥得流油,又是关系户遍地的织造司,向来都为文官清流,读书文人们所不耻的衙门。在百姓看来,这也是一个收刮民之民膏,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如此问,沈南宝也心知肚明。她便答:“回夫子的话,若要问小女子拙见。这织造司里头的问题多了,从上至下,皆需要管束调整。”
“其一,不必要的消耗铺张严重。其二,主管官员们勾心斗角,并不能很好的当差。其三,这织造司里头所有的物资供应,都当购买百姓们所产的棉花丝线。全然不必,全数都由官田栽种。”
他不过随口一问,崔夫子就以为沈南宝肯定会草草回答。却不想她却颇为认真,条条框框说得明白,还点到了关键之处。这让一开始并不看好沈南宝的崔夫子,就忍不住点头。“嗯,你虽然年纪颇小,倒很有见地。”
“虽然这样的事儿,几乎不能办到。但是你能想到,也很是不错了。”
比起年纪尚轻,那些成日里在茶馆里头高谈阔论,愤世嫉俗的那些文人学子。像崔夫子这样见过大风浪的大儒,更懂现实无奈。他也知道,织造司这潭水太深,谁人也休想轻易搅动。看他无奈,沈南宝倒是笑了。“夫子怎么就知道,这事儿办不成了?倘若小女子办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