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听我解释,这个……这个是他让我泼的!他说要睡我房间,我、我不乐意!”
元宋屹连忙摆手解释,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水盆,连忙“咣当”一声丢在了地上,宋芊芊瞧着那个水盆,不由得又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水盆格外眼熟,她怎么记得,好像是自己房间里的?
不好的预感传来,宋芊芊转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间,元宋屹连忙拦住:“姐姐,你、你等一下,我,我去帮你铺床收拾房间!”
“你给我让开!”
一瞧见他那殷勤谄媚的模样里带着不安,宋芊芊心下就是一凉,瞬间就知道了结果,刚才在浴室里,她听到的两声巨大水响不是错觉,恐怕自己的房间此时此刻也遭了秧。
心里头想的是一回事,可真正看到房间里到处是水渍,又是另外一回事,宋芊芊黑着一张脸到自己的床边,伸手拍了拍床上被子。
一拍,就是有水花从被子的棉花里嘭出来,而且那手感,也像是拍在水面上。
“姐姐,我……”
“这个,也是姜帆让你泼的?”
不等着元宋屹解释,宋芊芊已然一转头,盯上了门口的元宋屹,还有一旁站着的姜帆。
姜帆就那么淡漠的站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些幸灾乐祸,颇有后宫娘娘争宠成功的一副模样。
“这个……”
元宋屹瞥了一眼姜帆,的确想甩锅过去,但是他又不屑于如此,而且姜帆又不是没有张嘴,自己诬赖他肯定会反驳,到时候掉形象的还是自己。
“姐姐,这是个意外,我脑子一浑就……”
“砰砰!”
由不得解释,两人的脑袋上就一人挨了宋芊芊的一个巴掌,原先暗中得意的姜帆都是一怔愣,满脸奇怪。
“芊芊,为什么我也挨打?”
都是元宋屹自己作死,凭什么他也得跟着受罚?
姜帆觉得无比委屈,眼神瞬间变换,又成了下午时候的模样,元宋屹也捂着自己的额头,吃痛的看着宋芊芊,但心里头此时却高兴姜帆也脑门挨了巴掌。
“元宋屹是个孩子心性,本想着你能带带他,现在你也跟着他一起胡闹,把家里头弄成这样,不打你打谁!你怎么当这个大家长的!”
宋芊芊理直气壮的叉腰,左右环顾一下,就瞧见了自己房间里打扫用的鸡毛掸子,立刻就绰了起来。
两个男人被这一下吓得连连后退,立刻点头哈腰,唯命是从。
外头此时已然月明星稀,铺子的后院里,此时已然拉起来了两条新的晾衣绳,两个男人一人手中握了一个棒槌,对着晾衣绳上挂着被褥敲敲打打。
两只小兽已然一边一个负责盯着,但凡敢稍有偷懒,它们就会露出凶巴巴的神情来,朝着两个人龇牙咧嘴。
而两兽两人之中,一道曼妙的身影则是来回踱步,在月光下,那一条白色的裙子被镀上了一层光华,飘飘然的,只是此时穿裙子的人却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手中的鸡毛掸子在手心里一敲一敲的,死死盯着干活儿的两个男人。
“让你们两个自己解决矛盾,你们连个还真是一点儿不让人省心哈?在家里头过泼水节呢?”
“我这忙活了一天好不容易歇一会儿,出来你们俩就给我拆家?你们俩是哈士奇还是拆迁队!”
“毛毛和凶凶都比你们两个乖!”
宋芊芊暴怒,恨不得一脚踏出一个坑来,一人两兽的威压之下,两个男人只能加紧干活,来平复宋芊芊的怒气。
也幸好现在天还不算太冷,被子虽然湿的厉害,但中午头的太阳好,温度也不低,一天一夜想必还是能晾干的。
“都怪你,都不拦着我点儿,你这个大家长怎么做的?”元宋屹低声埋怨,亦如刚才对宋芊芊耍赖的模样。
姜帆翻了个白眼,冷声一哼,也低声回复:“儿子叛逆不听话,老子能有什么办法?”
“你!”
姜帆一开口,就是能扎死人的刺儿,元宋屹一听他自抬备份,立刻又要暴起,姜帆也不怕他,瞬间就又重燃战火。
只是不等两人再靠近半分,一根鸡毛掸子就伸了过来,硬生生让两人的动作僵在一半。
“再闹腾,我就让你们两个也跟着尝一尝,什么叫屁股开花。”
宋芊芊幽幽声起,言罢,鸡毛掸子还各自在他们的屁股上轻敲了一下。
力道不重,却是足够让两个男人肌肉绷紧,心惊肉跳,两人的气焰瞬间一消,又去各自去处理各自面前挂着的被褥。
瞧着两人终于老实,宋芊芊才是一叹气,无奈又无语:知道男人至死终是少年,却不晓得少年之间居然能这么闹腾,她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和两人的妈没区别。
叫两只小兽继续看着两个男,她则是回到屋子里头去收拾房间,幸好嫌弃在山上置办的被褥东西此时还都留着,否则今夜当真是要过不下去了。
两个男人收拾完外面的被子,再进屋认错的时候,发现宋芊芊已然将两个屋子里的水渍都收拾完毕,然后拿了新的被褥来,在还有装修的客厅里铺了一个长长的地铺。
也幸好是客厅只铺了地砖,没有摆家具,否则还真没多大地方容纳三个人。
元宋屹不由得一阵懊悔,自己本是不想要姜帆和宋芊芊躲过接触,现在可好,三个人要一起睡大通铺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宋芊芊瞪了站成一排的两人一眼,吆喝着他们来帮忙。
两人连忙上前来帮衬,有了刚才的教训,谁也不敢多闹腾,也终于让宋芊芊松了一口气,幸好天不是太冷,晚上盖的稍微薄一些也没事。
终于打好了地铺,姜帆和元宋屹又开始挣睡觉的位置,然而宋芊芊又从中间将他们两个分开,自己躺到了中间去。
看得出两人之间的矛盾莫名其妙,而且怎么都解决不了,宋芊芊可不想晚上还睡不好,毕竟明天还有事情要做,两个男人各自在她的一边躺下,这才终于算是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