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方便翘家,家里那群老东西眼睛毒得很!”
元宋屹一边洗手,一边条件反射的直接回答,这是话说完才忽然发觉不对劲来,猛然转头眯眼,以一种危险的眼神盯着姜帆。
“你敢套我话?”
“不敢,是你自己无意识说出来,我只是随口一问。”
姜帆说着,抬手堵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调侃。
“不过,不知道你这大夫妇科方面怎么样?”
“放心吧,姐姐的孩子肯定是我接生。”
当然,如果是他的最好。元宋屹美美的想着。
姜帆白了他一眼,表示:绝不可能,他可是在事后一支烟的功夫里,把孩子叫什么名字,如何上学,培养什么兴趣爱好都想好了。
倒是此时的宋芊芊,还趴在床上腰酸背痛,全然没有半分欢喜在脸上,别说是结婚生孩子,她现在唯一想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缓过劲儿来。
“刚才一通逼问,你想出什么来了?”元宋屹又把话题扯回到正题上。
“酒吧那边有的酒保对我有问题,而且想解决麻烦,还是得从源头找,不过我大概知道,消息放出来的源头是在哪儿了。”
跟宋芊芊有仇的无非就是村子里的人,不是宋家就是那几个年轻人,姜帆和元宋屹都见过,而能在城里散播谣言的,怕是也就那一个人了。
“那个小白脸?”元宋屹也骤然反应过来。
李岩去替班的那一天还说,江城又来城里找麻烦,随后第二天就出了事情,可见只能是她所为。
“我去酒吧,让杨老板问问手底下的人。”元宋屹说着,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就要出门去,却被姜帆一把拉拽下来。
“放心,今天店铺不开门,幕后黑手一定会以为出事了,到了晚上人少的时候,肯定会来查看,到时候直接办了他。”
姜帆不担心幕后黑手揪不出来,他担心的是酒吧那边,杨成是自己的贵人,但是刚才那男人形容的酒保,分明是之前自己刚到酒吧,算计自己的那个拳手的哥们儿。
要是留这么一个人在,自己最近又有大动作,恐怕他会挑拨离间,到时候自己和杨成两败俱伤,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然而元宋屹没想到这一层,他想的只是晚上怎么办了江城,倒是姜帆考虑的周全。
“爱传消息的,肯定都是爱嚼舌根的,晚上办人的时候,给他留半条命,让他滚回到酒吧去,再传另外饿的口信出去。”
姜帆说着,脸上竟渐渐浮现出笑意来,瞧着他的笑容,元宋屹不寒而栗。
果然,姜帆恶劣起来,要比自己恐怖得多。
宋芊芊爬不起床来做饭,但好在她早上做了不少的甜品和汉堡,卖了一上午还有剩下的,三人分了吃之后,姜帆哄着宋芊芊睡下,两个男人就开始准备着晚上的事情,顺带等着天黑。
日月轮转,今日的夜格外的黑,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店铺门口剩下的那些常亮的照明灯都如同幽幽鬼火。
眼看着街上的店铺一个个接连收摊,行人匆忙下班回家,街上却还是有人来回闲逛。
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就是白天无所事事,晚上出来偷鸡摸狗的盗贼,还有的便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人,想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江城今天特意向报社的主编主动请缨,晚上加班整理档案,为的就是等着这月黑风高的时候。
他从报社出来,街道上已经是人流散尽,就连流浪汉都已经找到了桥洞或者是昏暗的小巷安身,倒是他一个人悄悄摸摸的往村子的方向走。
从城里回家只有那一条路,而且他看自己的报复是否成功,也要走那一条必经之路。
白天的时候他给了一个小乞丐钱,让小乞丐为他跑了一趟,确定了店铺关门,而且似是没有男人在的痕迹,他就确定自己昨天放出去的谣言有用,这就又要来看看。
他亲自到了宋芊芊的铺子门口,然后一溜烟钻进了房子围墙之间的缝隙里,打算溜到房子后面,从后院翻墙进去。
如他所计划,格外顺利,只是他刚进院子里,却没见到原本在院子里围守的小兽,更是没看到有男人在屋子里的痕迹。
一切都静悄悄的,好像院子已经死了一样。
难不成真的是白日里来了男人,把宋芊芊治得服服帖帖的?那可真是好极了,这样他自己也有便宜可以占!
毕竟,不能别人都有便宜吃,他没有。
想着,姜帆的脸上就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来,双手还在身前搓了搓,就蹑手蹑脚的往屋子里头去。
出乎意料的,后院通往屋子里的门也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江城心里疑惑: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宋芊芊真是个不要脸的货色,希望有人夜闯闺门?
“瘪三!还真来了!”
不等江城想清楚,忽然眼前一花,从昏暗的屋子里忽然扑出来了一样东西,他来不得躲闪,只“啊”了一声,眼前就是一黑。
只见姜帆手里拿了个大麻袋子,直接套在了江城的脑袋上,江城来不及反应,元宋屹也上来帮忙。
这袋子很大,直接从头而下,到他的腰地方才堪堪止住,而姜帆手脚麻利,一下就收紧了麻袋的口子,直接将他整个上半身困在里面。
“哎!谁?放开!放开我,我是记者,我是好人!”
“记者夜闯死人主宅,还是无辜的?明天这肯定能上大新闻了!”元宋屹冷笑一声,瞧着麻袋里还挣扎的江城,二话不说就是一拳。
这一拳不偏不倚砸在他的鼻梁骨上,在黑暗的环境下,姜帆却觉得自己看见了星星,整个人都是一懵,随即鼻子里就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而姜帆则是趁着这一次机会,二话不说又把江城的两只手背到后面,一样用麻绳系好。
“带走。”
姜帆低低的吩咐了一句,元宋屹连连点头,随即两人一个抗头,一个抬脚就将江城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