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紧宋姑娘和姜先生，地毯式搜索杨秀华。”
每个地方的电报价格不一样，这里是小城，价格便宜了一些，每个字三分钱不到，但一块钱对于平常人家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除非天要塌下来的事情，否则一般不发电报，这一次殷安发了近百字的消息，其中多数都是扰人视听的话。
他要防范的人，还是很多的。
另外一边，元宋屹给的止痛药吃下去，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身上的疼痛感终于渐渐消失，又等着元宋屹手下的人把药方写好，抓了两副药来，姜帆这才拿着药，送宋芊芊回自己的铺子里头去。
已经过了上午最忙的时候，李春芳此时正在卖西点的橱窗边坐着看店，看着宋芊芊整个人蔫蔫的回来，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忙从姜帆手里把人接扶过来，带着人进屋去。
“芊芊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今天的店我来看就行了，晚上的饭我也来做，这是热水袋赶紧捂好了肚子，卫生纸我也给你买来了，得勤换一下。”
“谢谢芳姨。”
宋芊芊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才终于松下一口气来，道谢之下刚想再说她下午饿了的时候，可以把橱柜里的蛋糕甜点拿出来些吃，作为下午茶，可一抬眼却瞧见李春芳的脸色不大对劲。
那是一块红色的创伤，就在眼角下面靠后的位置，一看就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砸的。
“芳姨，你的脸怎么了？”
“这个、是我中午做饭人多，不小心碰了一下，没事儿的，你好好休息。”李春芳说着，连忙又去看店，宋芊芊看着她的模样，总觉得她有些仓皇。
姜帆跟着回来，外面自然有姜帆在，李春芳回到前面店铺的时候，姜帆已经熟练的称了一份鸡蛋糕出去。
“我来吧我来吧，总不能在这儿待着又不干活儿。”李春芳见还有客人，连忙上前去要接过袋子和挑甜品的夹子。
然而姜帆却已经顺着客人的要求，又装了一份蝴蝶酥出来，李春芳瞧着，发现姜帆虽然会把装好的东西上秤称一下，但他的手却是极准，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芊芊这里不是压榨伙计的地方，你中午可以去休息一会儿，换我来。”
姜帆收了钱，嘴上还是对李春芳说话，只不过他的视线没有转过去，而是落在橱窗的窗户上，先前着窗户坏了，宋芊芊让他换了一个，现在再看之下，他新换的窗户玻璃上，却是又有了一道裂纹。
虽然不是很显，但还是让人没法直接无视。
李春芳也注意到了那个地方，表情不由得局促起来，不等她再说什么，姜帆已经开始发问。
“又有人来店里找麻烦了？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
年轻人是酒吧那边的三姐，老年人则是宋家的那些老东西。
“我是村里不守妇道的寡妇，这边虽然是城里，可村子里的人也会进城买东西，所以……”
“不用往你自己身上拉责任，是宋家的人吧？”
虽然是在问话，但姜帆的心里已经猜出了实情的大概，怕是村子里的宋家人又来捣乱，敢拿石头砸窗户的，要么是倚老卖老的刘桂红，要么就是脑袋里塞满了大肠的宋国庆。
这些宋家人果然都是麻烦，必须得处理掉。
“那村子我不大了解，现在店里闲，你跟我说说那边的具体情况。”
姜帆一本正经的问，令李春芳有些无措麻爪，想了半天才给了句回复。
“这还能有啥情况，就是穷呗，吃不上肉吃不上米，小娃们上不了学，就算是村长家稍微富裕一点，上学也得往城里来，一学期的学费、书本费下来，家里还吃紧呢。”
“不是有地么？一年收成多少？”
“一人就那么一亩三分地，山上的地又不能开荒，都是破石头，一年下来种土豆种庄稼，也就能收入个六十块钱，那就算是不错了。”李春芳感叹。
她一个寡妇在村子里，有那么两亩地，但是出一年收成也就那几十块钱，根本是没指望能攒钱什么的，只是过一日少一日罢了。
姜帆听着，心里有些发愁，难怪这些人会如此作妖作怪，原来真是穷，穷得连开化都难，就别指望他们有什么道德理念了。
“你先看店吧，我去看看芊芊。”
此时，屋子里的宋芊芊身上不算疼，虽然还是不大舒服，但终归脸色好看了一些。
她正抱着热水袋坐在床上，脑袋里想着是不是自己这边也该上一些新品的时候，姜帆就从外面进来，宋芊芊立刻想问问姜帆，有没有觉得李春芳不对劲，倒是他格外懂她心的开口。
“宋家的人来找麻烦了，窗户没碎，但又裂了。”
果然，宋芊芊翻了个白眼，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来。
“那些崽子玩意儿，迟早得让他们赔。”
不仅要赔自己的窗户，还得连带着亏欠原主的一起归还。
“你的铺子开在这里，距离村子不算太远，总是受骚扰，我想了个法子能永绝后患。”
“杀人灭口？”
宋芊芊戏谑道，扬扬眉头，抬手掐了一把他的手臂上的肌肉，弹性极佳，手感不错简直是最棒的港湾，也一定是行凶的好手。
一听这猜测，姜帆立刻掐了一把她的鼻尖。
“你怎么也变得跟那些没开化过的刁民一样？能不能想点文明人的法子？”
“面对咬你的狗，你觉得除了把它剁了炖狗肉汤之外，讲道理有用么？”宋芊芊翻白眼，格外不满姜帆对自己的评价。
“如果是我，我会想办法把那条狗训练成一条可以用的狗。”
宋芊芊拧眉，细细思索着，不由得想到村子里山上的玉矿。
“你们开矿的人手，现在是不够么？”
“够，村子里的那些人还得种地种田，而且也没什么见识经验，我不会找他们去帮忙开采玉矿的。”
万一一个没见识，把好不容易开采出来的原石给砸了，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