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穿上外套,刚出门就遇到了正在一边等电梯,一边打哈欠的裴杉杉。
看见她,裴杉杉道:“星星,你起这么早吗?”
“我去楼下买点早餐,你这么早去哪儿?”
“我昨晚手机不是丢了吗,现在去买一部,顺便补卡。”
阮星晚道:“那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不用,你感冒还没好呢,我自己去就行了,也趁机溜达溜达。”
阮星晚点了点头:“那你吃了饭再走吧,我粥已经熬在锅里了。”
裴杉杉又打了一个哈欠:“我路上随便买点就行了,你不用管我,你今天就在家里休息吧。”
说话间,电梯到了一楼。
裴杉杉把阮星晚推了出去:“你快去买早饭吧,记得吃感冒药,我先走啦。”
阮星晚站在外面,朝她挥了挥手:“下雨天路面滑,你开车小心。”
裴杉杉道:“嗯呢,知道了。”
电梯门关上,很快便到了负一楼。
阮星晚收回视线,往外面走去。
这雨看着下的不大,但雨水砸在伞面上,还是发出了阵阵沉闷声。
买早饭的时候,阮星晚听早餐店里的路人谈论的都是林致安坠楼身死,以及林氏股价暴跌的事。
众人都不免唏嘘,谁能想到当初能和周氏并驾齐驱的林氏集团,如今却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反观周氏,虽然周辞深离开后,周氏的股价发生了小幅度的波动,可周隽年却把周氏管理的井井有条,现在股价不跌反涨。
而且林氏这波股价暴跌,有不少人都把林氏的股票卖了,转而去买周氏的股票。
阮星晚撑着伞,听着他们的讨论,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在早餐店老板把装好食盒的袋子递给她,说了声“谢谢”后,转身离开。
她回去的时候,周辞深正在看林氏的股价。
阮星晚放下东西:“先吃饭吧。”
锅里的粥,也熬得正好。
揭开盖子后,蔬菜的清香味扑面而来。
阮星晚终于感觉到了一丝饿意。
吃完饭,她甚至感觉头晕鼻塞都好了,也不想再吃药。
周辞深给她倒了一杯水,又揉了揉她红润的脸颊:“不吃药也行,今天不能出门,晚上再看看情况。”
阮星晚:“……”
她还是选择吃药吧。
阮星晚看着面前烫到冒烟的白水,抬头问周辞深:“你今天不出去吗。”
“我要去趟林氏。”
“那我还用去吗?”
“你想去就可以去。”
阮星晚默了默:“算了吧,我去了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丹尼尔的事,杉杉虽然没说什么,但她心里肯定很难受,我还是去陪她吧。”
周辞深薄唇微抿,到底还是没开口。
阮星晚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现在还不确定,晚上再告诉你。”
阮星晚“哦”了一声:“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周辞深点下头:“吃药,一会儿我送你。”
“知道了。”
阮星晚碰了碰杯子,水温正好合适。
等她吃完药,周辞深也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
去工作室的路上,雨好像又下的大了一些。
看这样子,今天都不会停了。
到了工作室门口,阮星晚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道:“那我就先走了,你路上小心,拜拜。”
她刚去拉车门,手腕就被握住,整个人又重新跌回了座椅里。
阮星晚转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周辞深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满脸的正经,微微朝她偏了偏脑袋。
阮星晚:“?”
接收信息失败。
周辞深唇角抿了一下,缓声开口:“你早上,出去买早餐时的那个动作,再做一次。”
阮星晚先是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扬起笑。
这男人真幼稚。
她凑过去,轻轻在他侧脸上吻了下,正准备离开时,周辞深握住她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阮星晚不解:“又怎么了?”
周辞深不满道:“你早上不是这样亲的。”
阮星晚:“……”
她耐着性子问道:“那是怎么亲的?”
周辞深看向她,一字一句的开口:“你双手抱着我的脖子,扑在我怀里,亲的很用力,还发出了声音。”
阮星晚:“…………”
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给她回忆的时间,周辞深催促道:“快点。”
阮星晚左右看了看,为了能早点离开,索性倾身上前,抱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侧脸亲了下去。
谁知道周辞深却忽然转过头。
阮星晚正好吻在了那两片薄唇上。
男人的黑眸里,隐隐浮现起了笑意。
阮星晚反应过来,正要退后,却被他趁虚而入,轻轻咬了下她的唇瓣,舌尖也顺势探出。
但好在,这个吻并不是由周辞深主导,并没有持续多久。
阮星晚找到机会瞬间便退了回来,脸颊微微泛红,小声道:“流氓。”
周辞深明显心情不错:“你扑过来亲我,我流氓?”
阮星晚坐回去,理了理头发,轻哼道:“懒得跟你说,我走了。”
周辞深看着她的背影,黑眸里的笑意加深。
片刻后,收回视线驱车离开。
工作室里,裴杉杉还没回来,其他几个小姑娘都已经上班了。
阮星晚对她们道:“我先进办公室了,要是杉杉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好的,星晚姐。”
阮星晚坐在办公室里,拿出草稿本,一页一页发翻着草稿。
现在距离时装周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似乎还在原地踏步,完全没有太大的紧张。
没过一会儿,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阮星晚还以为是裴杉杉回来了,抬起头却见是江初宁跑了进来。
江初宁小声道:“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江初宁关上门,坐在沙发里,双手揪着裙子,似乎是在犹豫。
看出她的欲言又止,阮星晚问:“怎么了?”
江初宁看向她:“我听江上寒说,昨天晚上,姐姐差点被坏人抓走。”
阮星晚笑了笑:“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江初宁又垂下了眼睛,声音更小了:“可是他说,是我二叔安排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