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畔位于周文国南部,共江城所在。共江城属于周文国五大都市之一,那里景色秀美,田地肥沃。
而符霖阁却处于周文国北部,从符霖阁到共江城若是坐马车,则需要足足月余。
姜淮走出符霖阁密林,他看着周围空旷的道路,心中颇为豪壮。
“第一次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我一定要好好的体验一番风俗人情。”姜淮踏着这绵绵细雨,眼中露出一丝兴趣。
他摸了一下储物袋,整个人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道路两旁青草艾艾,行人稀少,此刻春雨蒙蒙,一般的民户都在家中躲避小雨。
姜淮走了很久,才看到一处村落,村落里面炊烟袅袅勾起姜淮一丝回忆。
“儿时的回忆也如这炊烟,袅袅升起,却不可停留。”姜淮整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没有用真气护体,任由雨水打落。
所以此时姜淮头湿乱,长袍之上满是雨水痕迹,他走到村庄门口,看着里面小儿在雨中玩耍,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一丝笑容。
拍了拍衣襟,姜淮步入村庄之内。村庄不大,里面道路有些泥泞,村庄的房屋为简单木屋,上面盖了一些茅草。只有寥寥几家民居才有青砖石瓦。
微雨蒙蒙,青苔隽秀。
姜淮到来倒是让村庄之人侧目,一些小孩甚至停止嬉闹,瞩目而望。
看着周围的目光,姜淮心中有一些疑惑,他将疑惑放进心中,开始在村庄之内转悠。
姜淮每到一处,哪里的村民便像躲避瘟疫一般,躲避姜淮,甚至有些村民连忙将自己的孩子领回家中,眼中露出警惕。
姜淮一边行走,一边打量,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庄的深处。在村庄的深处有一大操场,操场周围杂草横生,姜淮还没有走到近处。忽然出现一个老者,老者衣衫褴褛,双眼浑浊,他紧紧的盯着姜淮,神情冷漠。
见此姜淮心中疑惑更浓,他默然不语,仔细的打量那操场。
许久,见姜淮不肯离去,那老者开口:“后生,此处不是你所待的地方,从哪里来,快回哪里去。”
声音沙哑,如铁石交戈,刺人耳目。
姜淮心中疑惑已经到达了定点,这个位置距离符霖阁的山脚不算太远,若是普通百姓,两日便可到达。
但是这里的风俗有些奇怪,每一个村民眼中都带着警惕,每一个人都冷若冰山,不愿与人交流一样。
“莫非这个村庄的习俗便是如此?”姜淮摇头,他听从此人的话语,转身就要离去。
见姜淮离去,老者松了一口气,他紧紧的跟在姜淮身后,似乎要目睹姜淮离开。
姜淮将老者怪异的行为牢记心中,他慢慢的离开村庄,朝原路返回。
姜淮有心的打量每一个人,他现,每一个人看到他离开,都似乎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就待姜淮来到村庄门口之时,姜淮眼中微微一缩,他看到村庄通往外界的路上有一群人。这一群人中中间为一青年,青年身体中等,他此刻脸上带着一些无奈,一些执着。
那青年衣着尚可,腰间挂一玉佩,玉佩上刻有一捕字。
而这群人的其余人全部是这个村庄的村民,村民衣衫破旧,他们阻挡住那青年,想要将其赶出去。
姜淮身后老者见此,心中大慌,他连忙小跑到村庄的门口,指挥村民欲将那青年赶出去。
天空忽然闪过一道雷电,而此刻雨也更加急。
姜淮饶有兴趣的走到一旁,他灵识一扫,现那青年体内有一些气流。
这气流与真气相比,软弱无力,不足为言。
“这是内力么?”姜淮想起传闻,普通武者体内含有内力,可单手摧断树木,可单手碎大石。
正在和村民较量的那捕快,忽然眼睛一亮,他看着村庄口那个身穿黑色锦衣长袍,面带微笑,长相清秀,长随意披肩的少年,立刻张口说道:“哪位小兄弟,你快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找你。”
姜淮一怔,嘴角笑容更胜,他装作什么都不知,连忙跑过去,“大哥,你找我什么事情。”
那青年被这些村民惹的急了,他内力一转,将周围村民震开,面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你来自哪里,这村庄之内可有异处?”
老者带领有些惊慌的村民向后退几步,将姜淮和那青年全部当在外边,浑浊的眼睛露出警惕的神色。
姜淮脸上略带腼腆:“我来自这村庄北部的一个小村庄,已经行走了两天两夜,才来到这里。这里面倒没什么奇异之处,除了有一个破败的操场一切正常。”
青年慢慢消化一下姜淮的话,他脸上露出笑容:“小兄弟,你叫什么,我叫成苛,是朝南城的捕快,这村庄曾经出现过几起恶劣的凶杀事件,我负责探查。”
成苛说完,摇了摇头,叹气道:“奈何这些刁民不让我进去,说什么凶杀已经被处死,案字已经结了。”
姜淮心中有些兴趣,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行走,内心对一切都为新鲜:“我叫姜淮,你是捕快,他们不过村民,怎么敢阻挡你?”
成苛看着那些村民,苦笑:“这案子是我们朝南城的县太爷结的,他们有县太爷的口谕,可以不让我进去。”
姜淮了然的点点头,他脸上也露出苦笑:“我也被他赶出去了,所以我帮不了你。”姜淮指着那眼睛浑浊的老者,无奈的说道。
“况且这县太爷都说结案了,你又何苦来这里?”姜淮反问道。
“你有所不知,这案子虽然结了,但是疑点重重,我身为朝南城捕快,岂能放任这事情不管。我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定要还世间一个真相!”成苛大声说道。
“你是包拯?可是你额头也没有月牙啊。”姜淮嘀咕一声,他看着成苛满怀希翼的眼睛,伸出大拇指称赞:“不错,不过现在我们进不去,除非你如刚刚那样,再次将他们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