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我来自然是有我的事情。”凌隼带着那么股子傲气,看的宁可很不舒服,“你这小子,跑到我家来撒野了?你是觉得你哥没在家是不是?”
“他在家,我还不来了呢。”凌隼放下身段,秒变小舔狗,乖乖的伏到宁可的身边,“嫂子,是爸让我过来的。”
宁可讶异于凌隼的态度秒变,有些抗拒的往后坐了坐:“好好说话,坐那边去。”
“诶。”凌隼乖乖的退后,坐到离宁可不远的那个座位上,“嫂子,爸让我过来问问,你和我大哥马上就要结婚,什么时候发邀请函啊?”
“跟你们有关系吗?多管闲事。”
“嫂子,你不能这么说,我们总是我大哥和你的亲人不是,爸的意思是想出席,你明白的。”
宁可慵懒的白了凌隼一眼:“我明白什么?你们一家人欺负凌熙的时候,怎么没这么低三下四啊?凌隼,不是我说你,你小小年纪跟着你妈玩那一套,你会三观不正的。”
“我妈怎么了?我妈是这个世上最疼我的人,她没有错。”
“她疼你是没有错,但她不应该让你们兄弟俩反目成仇,凌熙是你大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从小到大,你只要不招惹他,他何曾伤害过你?你摸着你的狼心狗肺问问自己。”
说到这个,凌隼倒满是惭愧,他虽然说年纪不大,但不是不懂事,“我知道,我伤害我大哥太多了,那不是因为我青春期,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情绪吗,我也不是故意的。俗话说,这上阵父子兵,打仗还得亲兄弟不是吗?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宁可看着凌隼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要明白,就不会老拿凌熙的妈来说事,你知道一个人从小没了妈妈那种感受吗?不求你感同身受,但起码你得尊重他,不要老戳别人的伤口,你这就是少教。”
“我少教少教还不行,我这不是知道自己错了吗。”
“知道知道,谁知道你这葫芦里有什么毒药。”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自从上次,你狠狠的扇了我那么几巴掌,真的把我打醒了,我不该总拿哥哥的痛处来伤害他,我是想向他道歉的。”
“行了,没人看你演戏,结婚的事情,会不会邀请你们,你哥说了算,你还是去问你哥吧。”
“那……我陪你聊会儿天吧。”凌隼一反常态,搞的宁可很懵,“凌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有事就说,别搞这些没用的。”
“没事,没事,我就是单纯的想讨好你。”
“讨好我干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是想讨好你。”
“不会是没零花钱花了吧?”这么的孩子,听说花头大着呢。
“我不需要零花钱。”
“真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再说了,我也不缺零花钱啊。”
宁可可就真的纳闷了,“你不会在闷什么坏吧?”
“嫂子,你可就真的误会我了,我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年,能有多大的坏心眼?我是真的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觉得以前太不懂事了,所以,才想跟你们走的亲近一些的。”
宁可有些哭笑不得,“我不信。”
“看我表现。”凌隼拍着胸脯说。
这小家伙殷勤的跟个下人似的,宁可说要喝水,他就麻利的给她倒水,她想坚果,又不想自己磕,他就帮她来把坚果去皮,自己还不吃。
整个一个小狗腿子。
“你快回去吧,我还是那句话,这邀不邀请你们来参加婚礼,是你哥说了算,你在这里舔我,是没有用的。”
“我哥什么时候下班啊?”凌隼看了眼时间,“这都快六点了。”
“不知道,他经常加班的。”
“那我再等等他。”
“你爱等就等吧。”宁可起身准备上楼去休息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知道自己怀了两个,感觉更累了。
宁可上楼没多久,别墅的墨色雕花大门缓缓敞开,墨色的越野车开进来,停在了车位上。
凌隼扒着沙发背,往外看去,就看到凌熙走下车来,手里拿拎着翟记的玫瑰饼。
他欢快的跑过去,“大哥。”
凌熙被他吓了一跳,脸也跟黑了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手攥上凌隼的脖子,声音也跟着冷沉了下去:“是不是惹宁可生气了?你动她了?嗯?”
凌隼吓的哇哇大叫:“没有,没有,大哥,你,你要掐死我了。”
“宁可呢?”
“嫂子,嫂子她上楼去休息了。”
凌熙扔下凌隼,拾步上楼,他火急火燎的推开卧室门,看到宁可真的在休息,心才放下,又轻轻的关上门,下了楼。
凌隼给了他一个,看,我没有说谎的表情。
凌熙坐到客厅里,抽了支烟,点上,看向凌隼:“你来这儿,有什么事情?”
“爸让我来问问你,你这婚礼也没几天了,怎么还没有给我们下邀请函啊。我们都等着参加你的婚礼呢。”
凌熙冷瞥了他一眼:“想来大闹我的婚礼?”
“不是的,是真心想来祝福。”凌隼一脸的真诚,乖乖巧巧的,看的凌熙直犯嘀咕,这小子是不是中邪了。
“那他怎么不来。”
“爸不是拉不下那张老脸吗,所以就派我来了,哥,我们能参加你的婚礼吗?”
“我看就不必了吧。”凌熙把指尖只吸了一口的烟,摁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我想好好的办个婚礼,看到你们,我心里不舒服。”
凌隼有些失望,但演想争取一下:“哥,我们是一家人,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老惹你生气,我知道那些话挺伤害人的,但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爸昨天晚上还喝的酩酊大醉,说小时候对你照顾的不好,让你小小年纪就离开了家,他一直在后悔,一直的在念叨,你就不能原谅我们吗?”
“说出去的话,那么容易就收回吗?”凌熙冷冷的。
“我知道小,不懂事,不是借口,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从我嫂子打我的那几巴掌,我忽然就想通了,没人那么教育过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为什么要对自己最亲的手足用最恶毒的语言,是我嫂子,打醒了我,哥,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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