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逸尘自从医院回来后,越想越是害怕。
电梯里如果不是有玄学大佬在,他恐怕就死定了。
这几天,他连电梯都不敢用。
身上更是挂满了各种驱邪的东西。
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感到不安与恐惧。
仿佛那女鬼一直就在他身边,伺机而动。
他事后想去找那位玄学大佬,可他根本不知道大佬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在帝都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金逸尘怎么也没想到,他今天在家陪母亲聊天,竟然会等来了玄学大佬。
至于高远,他已经下意识无视了。
他下意识站起来,呵斥道:“管家,怎么有贵宾来了都不提前说一下,快点准备上等茶水糕点。”
开玩笑,玄学大佬难得来一趟,如果因为他们招待不周而生气了,那可怎么办?
黄碧宁一愣,她没想到自己的二儿子会对高家的人这么客气。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金弦铭始终是他最小的弟弟。
如今弟弟还在病床上,作为嫁给金弦铭的媳妇,高月可以说是守活寡了。
这样说来,金家的确是有点亏欠了人家。
面对管家的眼神询问,黄碧宁微微点头,示意管家着手安排。
“金先生好,金太太好。”高月乖巧地喊道,毕竟是未来的奶奶与小舅子,高月必须做到最好,力求令他们都留有好的印象。
“来来来,请坐。”金逸尘的视线焦点完全在高银身上,对于高远与高月,他几乎是下意识忽略掉。
在他看来,高银这样的玄学大佬,绝不能有半点怠慢。
高远没想到一向自视甚高的金逸尘竟然对他这么客气,反倒有点受宠若惊。
早上高银说认识金逸尘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当是一回事。
可如今看见金逸尘对高银的态度,高远与黄碧宁都不淡定了。
高远是心中窃喜。
同是男人,他一眼就看出金逸尘跟高银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讨好,这分明是有戏的节奏。
黄碧宁则是暗暗心惊。
金家可是帝都四大家族,即使综合实力不如另外三家,可也不是高家可以攀登得起的。
一个高月就算了,如果不是小儿子金弦铭基本没救了,她也不会同意金弦铭与高月的婚事。
可如今,就连金逸尘都拜倒在高远另一个女儿的石榴裙下,那可就严重了。
想到这里,黄碧宁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的儿子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对。
她必须棒打鸳鸯。
高月心中恼怒,她不明白为什么金逸尘会无视她,反倒是转头去舔高银了,真不明白这个高银有什么好!
高银自然猜到金逸尘的想法,但也懒得揭穿。
她反倒对这金家多了几分兴趣。
金家的风水布局非常巧妙,聚财,聚势,还护家人平安。
一看就知道,这是出自高人的手笔。
而且,还已经有些年份了。
可惜如今,这金家处处都沾染了鬼气,再好的风水也被腐蚀干净了。
高远看见高银毫无礼貌,对金逸尘的示好视而不见,反倒是东张西望,就像是乡下人第一次看见大户人家一般,实在是够失礼的,不由得连连用手肘去提醒高银注意分寸。
可惜偏偏高银根本没有分寸,依旧是我行我素四处打量,一点礼貌都没有。
高月看在眼里,心中乐开了花,乡下人始终是乡下人,上不了台面。
她心中虽然乐透了,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装出一副疼爱妹妹的大姐姐风范:“抱歉,我妹妹刚刚从乡下回来,不大懂得规矩,阿银,你也是的,长辈都在呢,别这么没有礼貌。”
高银根本不搭理高月,继续寻找鬼气的源头。
高月没想到高银这么不给面子,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黄碧宁微微蹙眉,高银现在的表现令她有几分不悦。
不过身为大户人家,她并没有把这种不悦表现出来,还露出一抹虚假的笑容:“高先生,喝茶吧。”
高远在商场上闯荡多年,此刻竟然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道:“金太太,喝茶,喝茶。”
高银的视线最终落在头顶的水晶大吊灯上。
金家沾染的所有鬼气,源头都在上面。
此刻依旧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鬼气,不断腐蚀着金家的气运。
吊灯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她转头看向金逸尘:“这吊灯是怎么来的?”
黄碧宁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高家这小女生是怎么回事?
没有喊长辈就算了,才刚刚到来就开始觊觎金家的财产了吗?
金逸尘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吊灯好像之前不是这样的。
他也不太确定,反正就是和他记忆中的不大一样,应该是更换过了。
至于是什么时候换的,他还真不知道。
他回头:“妈,这吊灯是什么时候换的?”
黄碧宁不想回应,可碍于这是她儿子问的,虽然不悦,还是不情不愿道:“前段时间,大厅的吊灯老化用不了,所以换上这一盏。”
高月早就看出黄碧宁不高兴了,她乐开了花,暗道高银这是撞到铁板上了,连忙落井下石:“妹妹,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的,如果你是喜欢的话,姐姐回头给你找同款的。”
高银根本不理会高月,继续道:“是两个月前吗?”
根据金家风水格局被腐蚀的程度,高银大概猜测到时间了。
看来,那个害金弦铭的人并不是针对金弦铭,而是针对整个金家。
如果放任不管,不出一个月,金家全家上下必遭大祸。
黄碧宁一愣:“你这是怎么知道的?”
旋即,她仿佛意识到什么,看向高银的眼神充满冷漠。
小女娃挺有心机的,竟然对金家的情况了如指掌,看来没少在金家里面放人。
金逸尘眼珠一转,他打从心底里认同高银玄学大佬的身份,既然高银如此问道,他已经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了:“吊灯有问题?”
高银淡淡回应:“如果我是你,就应该立刻把这吊灯给拆了。”
黄碧宁冷哼道:“如果我是你,就应该注意一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在这里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