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念一想,觉得陈彬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看着他的眼神里的落寞,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点什么东西。
“对了,向东呢?你今天有联系他吗?”我错开话题,不再去想这件事,对于陈彬的事我隐约有着猜测,大概是和纪子行有关,但是这件事我却是帮不上忙的。
陈彬也知道我的用意,顺着话就把话题转开了:“说是今晚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别是在温柔乡里泡了一晚上,就忘了咱俩跟望夫石一样在这等着了。”
我正好端起水准备喝,听到这里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我可不会承认自己是常向东的望夫石,陈彬这是什么破比喻?
陈彬给了我一个白眼,施施然说道:“就是知道不可能所以我才那么比喻,要是可能我还那么说,我不就是个傻子?你见过情敌之间好成我和你这样的吗?”
我连忙拱手求饶,我可不想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但是心里哭笑不得,倒是把因为江晓茹那句话而积攒了一天的难受给消化没了。
有些时候陈彬确实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是还有他的用处呢!
当晚常向东并没有回来,我直接在沙发上看肥皂剧看到睡着,陈彬则是剪了一晚上的视频,后来我是怎么回房间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陈彬正在一边接电话。
“不行,你要明天还不回来,那我就带着她杀到你家去,我才不管周韵到底想怎么样,我只知道你要不回来,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我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祁晓坐在我身边笑吟吟的看我,她长得一张萝莉脸,笑起来以后看着年纪更小,我甚至都怀疑如果和她去买衣服,会不会有人帮她当作是我的妹妹。
“是向东吗?”我悄声问道。
祁晓也缩着脖子点头,她说:“吵了一晚上啦。你睡着以后她让我抱你回房间,接着就打电话过去骂人,骂到现在还没重复的话呢!”
我倒抽一口凉气,凝神静气听了一会,倒也没什么脏话没什么伤人的话,最多就是各种类型的人身威胁,中间夹杂着两个人过去这些年在国外的乱七八糟的事迹。
我感觉这么打电话挺累的,陈彬还不如冲过去当着面骂呢。
“你是不知道,他就这个德行。他和常少关系好,两个人吵吵闹闹那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祁晓说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而且他这是在给常少解围呢。”
解围?
“长夜漫漫,常少这是回不来,所以和他嘴炮打发时间呢!”
我无奈的摇头,闭上眼睛,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当天晚上的梦里面,我似乎来到一个陌生的小镇,周围的一切都和平时解除的不一样,天是黑的,可是时间已经早上十点,周围一片浑浊,到处都是黄沙,我甚至看不清迎面走来的人。
我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出这个小镇,最后在哭着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祁晓和陈彬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看那样子我都觉得我是不是昏睡了一年。
“几点了?我睡了很久了吗?”我问道,挣扎着起来,感觉身体酸软,倒确实像睡很久的样子。
“七点五十啊,你平时六点就起来了,今天睡到现在才醒,差点没吓死我。”陈彬故意眼泪汪汪,还装模作样擦了擦。
祁晓在一边一脸嫌弃:“昨晚我就在这没走,他打电话吵到后半夜,被我打回房间去睡觉,我怕他吵你,就在沙发凑合了一晚上,结果大清早就被他弄起来,说你睡死了!”
我失笑,睡死不至于吧,不过就是偶尔睡个懒觉而已,谁还没有个偷懒的时候了。
祁晓给了陈彬一个白眼,悠哉的说道:“是啊,但是某些人看不懂。”
我拒绝看他们两个人斗嘴,起来自顾自去洗漱,祁晓把陈彬从我房间拖出去,两个人改在客厅里上演嘴炮大戏。
其实如果陈斌不是个gay,我觉得他和祁晓可能会是一对欢喜冤家,但是有些东西没有如果,就像常向东和康雅茹,就算两个人现在订了婚,以后也一定不会在一起。
我洗漱好换好衣服,祁晓已经做好早饭招呼我过去吃,常向东不在,陈彬就是大王,他才不管什么酒店内不准自己开设“厨房”的规矩,就昨天白天的时间,已经在隔壁的一个房间里面,设置了简单厨房。
好在整层楼只有我们几个人住,就算他把每个房间都改成厨房也没人会说什么,而且看陈彬的样子似乎还不过瘾,还准备再动手改造一下。
“今天我让人在隔壁再改一个游戏室出来,然后还有健身房什么的,反正某些人一天不回家,我就一天不停止我的改造计划。这个酒店他不在,我就是boss!”
这话还真没说错,毕竟这个酒店陈彬还真有一半的处决权。
我不置可否,反正我就是个借主的,而且我相信陈彬也就是说说而已,他那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让常向东赶紧回来,但是话说回来,常向东又不是不想回来,只怕是逼不得已。
果然,祁晓在出门的路上就悄悄和我说:“你是不知道,常少被困在常家了,门窗什么的都封死,和康雅茹困在一个房间,常夫人每天什么都不做,就是在家守着常少。”
我没想到周韵那么吃茶商场的人在处理私事的时候也是那么一头乱麻,但是想来也是,如果她真的可以像处理公事一样处理私事,当初也就不会做出抛弃付云帆的事情来。
但是我更知道的是,如果常向东不是自愿的,周韵的这点手段根本关不住他。
我不知道祁晓和常向东到底关系如何,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笑笑听着她说下去,她说今天陈彬要亲自去常家要人,要把常向东解救与水火之中。
我想解救常向东是次要的,双方要就两天前的“证据”商量一下对策才是主要的。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觉得我和陈彬的所有活动弄不好都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下,我不知道谁到底有那么大能耐,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向家,不会是向朝天。
接下来一个月过的波澜不惊,陈彬每天去常家蹲守,试图把常向东“救”出来,当然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而我认真的准备着接下来的世锦赛,准备给所有人来一个惊喜,包括付云帆。
我和付云帆这段时间只见过一次面,他很愧疚的和我说退伍的事情暂时起了变化,他的爷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同意他退伍,说是担心付家在军中的地位不稳固。
我不懂这里面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我知道父弟弟似乎在军中过的不是很顺利,所以以后能不能接过付家在军中的关系还不一定。
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应军队的生活,虽然我和梁雪莲以及父弟弟都没有过接触,但是我却对付云帆身上的伤痕记忆颇深,这是需要钢铁般的意志才能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做到首长的位置,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能力的。
我安慰付云帆慢慢来,但是也知道他一天不退伍,退婚的事就一天不会提上日程,付云帆表示等世锦赛结束就带我回家,正式让家里的人见过我,到时候不管家里是不是同意,至少我和他的事情尘埃落定。
为此我更希望自己能够夺冠,因为只有我夺得了世界冠军,才能够让付云帆带我回家的时候更加理直气壮。
而与此同时,展魏明的毒瘾终于戒掉了,纪子行说,以后会不会复吸就看他自己,他能够做到的就那么多,于是我和展魏明有了一次深谈。
我来到一直关押展魏明的房间里,这是我第二次进到房间里,里面一片狼藉一片冰冷,四月的北方还有寒意,但是这一整个冬天,这个房间的暖气就没有开起来过。
戒毒的最后这段时间,纪子行已经不关着展魏明,而展魏明也不再吵闹,双方以奇怪的方式相处着。
我望着坐在我对面的人,他是我的哥哥,其实年纪还没有付云帆大,但是脸上却满是沧桑,看着像是快四十岁的人。其实现在他的状态已经被戒毒之前好很多,戒毒之前看着更加憔悴,但是毒品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展魏明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哥,纪少说你戒毒成功了,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出去了。我明天来接你去看看妈吧?”
这一个多月来,尽管纪子行等多方努力,却一直都没有抓到当天是向家动手的证据,付云帆确实可以直接收拾向家,但是那至少也得等他从部队出来以后。
我想到若不是展魏明又被人注射了毒品,展魏明的状态也许会比现在好一点,但是转念一想,若不是展魏明一开始的时候沾染上毒品,也就不会让人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我摇着头,不再去多想,那些事展魏明还是知道少一些比较好,要不然他一定会恨付云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