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对女人动手做什么?”易晓澄撑着墙想要站起来,小腹的疼痛仍旧明显,让他直不起腰来。
“你别説话!”陆晚晚冲他呵斥了一句,又看着秦隋英,神色之中甚至带着哀求:“我真的没有……”
“陆晚晚,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护着他?”秦隋英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昏黄的灯光下,他没看清她被发丝遮盖的那半边脸。
“我怎么就瞎了眼,偏偏看中了你呢?”他眼神冷得如同寒冰,阴森得如同厉鬼。
陆晚晚从未见过他这番模样,她双手握着他的手腕,眼泪都被吓回了眼眶里。
“我真的不是……”
秦隋英嘴角扯起一个冷笑,推开了那一直半阖的房门,抓着她的头发,粗暴的将她拖进了房间里。
屋内,男人像是一头被激怒道极致的野兽,直接解了领带堵在她嘴里,显然是拒绝同她交流。
他动作粗鲁,坐在她的小腹上,一手摁着她的两只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痛,一手在身下解皮带。
金属搭扣清脆一响,陆晚晚眼眶含泪,呜咽着冲他摇头,却换不来男人丝毫的怜惜。
他坚定的、毫不心疼的拿皮带将她两只手死死捆在床头,下一秒粗鲁的扯开她的衬衣,一寸一寸往下仔细查看,就像是监察货物的完整度。
在他那冰凉的眼神之中,陆晚晚羞耻不已,却又拿他毫无办法。
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在此之前,秦隋英从来没有对她动过真格儿,即便是她惹了他生气,床底之间也不曾真正强迫过她。在盛怒的秦隋英眼前,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像是一只可怜的待宰羔羊,被人剥皮抽筋。
“!!”陆晚晚痛哼出声,眼中的泪顺着眼角落入发丝。
秦隋英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落泪,心中有种痛爽交加的愉悦:“以前是我太惯着你了!结果呢……”
他磨着后槽牙:“老子床上床下的伺候你,给你铺路,还顾及着你那点儿自尊心,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陆晚晚一直在摇头,她没法儿说话,所有的解释都被堵在了喉咙口。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隐瞒了,她想告诉他,她没有背着他跟人乱来,她不会去,是因为脸上的伤。
可是,她根本开不了口。
陆晚晚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对待,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如同凌迟一般疼痛。
这样对待她的秦隋英,这样毫不珍惜的、粗鲁的、带着羞辱与惩罚意味,让她无法接受、无法面对。
在她的想象里,即便有一天,他们要分开,也该是温和的分手,体面的道别。这样,即便在多年之后,他偶尔回想起她的时候,心里存着的也会是年轻时那段炽热与美好。
可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将她所有的设想都打破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告别。
这样丑陋、泥泞!
“你哭什么?”秦隋英眼睛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背着我偷欢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今天吗?”
陆晚晚泪眼朦胧的、悲伤的看着他。
这是她爱了多年,跨越了生死都放不下的男人啊!他对她,甚至连这样基本的信任,都不曾有吗?
秦隋英嘴唇颤抖,忽而抬手盖住了她的眼。
他在心中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都到了这种时候,她甚至都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可是他竟然还会因为她的眼神心痛。
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爱她。
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他能晚一些出来,是不是就不会看到方才那一幕,是不是日子就还能囫囵着过下去,她依旧是他捧在心头的珍宝。
可是,偏偏就是如此,就是这样的碰巧!
秦隋英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心头恨得恨不得掐死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像陆晚晚这般对他。拒绝他的示好、拒绝他的礼物,甚至,拒绝他的求婚。
他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比门外那个小白脸差?
陆晚拼命的呜咽着,如果她能说话,她必然会哭着将所有事情说清楚,哭着哀求他,让她看看他。
她想看着他!
在这种时候,至少让她看着他。
可是,那条领带,将所有的解释都堵在了她的喉咙口,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并非是一场欢爱,对于陆晚晚而言,这仅仅只是一场凌迟般的折磨,只能感受到疼痛与伤害。
她的眼睛被松开,刺目的灯光让她一时无法适应,轻微的刺痛感从她的视神经传进脑中。
下一秒,她口中的领带终于被男人取了出来。
陆晚晚轻轻咳嗽了两声,正要开口说话,一股腥膻的气味从她鼻间传来。
秦隋英虚坐在她胸口,眼神之中毫无怜惜:“我以前总顾念着你,舍不得这么对你,现在看来,你可能跟别的男人玩儿过不知多少次了!”
“陆晚晚,你可千万记着,今天这一切,都他妈是你自找的!”
陆晚晚觉得自己如同又死了一回一般,比起身体的伤痛,更多的是心口的千疮百孔。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秦隋英会这样对待她。
他真的爱她吗?如果对她有哪怕一丝的怜惜,又怎会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呢?
这个极尽羞辱的夜晚,让她不得不认清,这个她跨越了生死,却仍旧放在心头,爱入骨髓的男人,或许从来不曾以平等的姿态爱过她。
他对她的好,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占有欲。
最强大的雄性,想要占据最美丽的雌性,这是动物的本能。
而她陆晚晚,恰好从外表上来说,就是最合他胃口的那个雌性动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