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总是时不时的偷瞄夏墨卿,夏墨卿虽然闭目行功,但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有那个傻妞才以为自己偷瞄的天衣无缝。
“你对我很好奇吗?你看了我很久了,九歌。”夏墨卿未睁眼,但是额头上的天目却突然睁开,一道七彩虹光从九歌脸上扫过。九歌一惊,自己居然被看到了,她明明都没睁眼。可是她额头上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额头上的是什么?”九歌问的理所当然,但是夏墨卿和栖月却有些不可思议。
“你究竟是在哪个不被人所知的角落长大的?如此特别的火种居然安然无恙的长到如此强大,还不知道火种的功用,现在居然问我们都知道的事情,那是天目!你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修炼的基本常识吗?”可能因为夏墨卿有季行川,可能七印有夏墨卿,可能栖月有贪狼,所以这些知识被传承了下去,但是九歌明显是个山野长大的野孩子,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她修炼到如此强大。
“破军很幸运,你也很幸运。”夏墨卿话里有话。
如果不是碰到破军,而是碰到别人,九歌如今已是一具尸体。而破军居然不设防的就将她带出了那片安全区,展露在世人面前这个巨大的诱惑,虽然如今有夏墨卿作为保护,但夏墨卿自己都是块大肥肉,怎么帮破军保护这个同样是大肥肉的九歌啊。夏墨卿觉得破军单纯的可悲,九歌也是。
九歌似乎听出来不对,但却不知道到底她们什么意思。可又不想再说什么让人觉得她无知的话,也就闭嘴了。
“夏墨卿!你跑不掉的。”七神撂了狠话就走了。七印终究打赢了那些家伙,救下了夏墨卿。
“神君,我背你。”贪狼说着就化成狼身,驮起夏墨卿,众人紧随。
看大家都走在前面,九歌拉着破军慢慢的走在了后面。九歌有好多事情想问破军。
“破军,你知道火种吗?”
“当然,当年季行川可是给夏墨卿授课的时候,我们也在的,我们七印和夏墨卿可以说都是季行川教出来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的火种很特别,是夏墨卿说的。栖月也说我的火种很漂亮,夏墨卿还说让我小心那些家伙打我主意。”
“是吗?”破军之前还真没注意九歌的火种,他又没打算吞噬别人的火种,干嘛要去关注,这一看可不得了!“凤种?!”破军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件多蠢的事!
难怪当初遇到九歌的时候,那个地方那么美,难怪看到九歌睡在梧桐树上的时候感觉那么和谐,难怪……现在想想,和九歌遇到的地方,好像是凤栖城的旧址。自己早该想到的……
“怎么了?破军……”九歌看破军在呆,就推了他一下。
“凤种可以说是仅次于天地灵种的一种火种了,神君夏墨卿是墨卿草,是天地最灵之物,是天地的宠儿,她的火种自不必说。但凤种是一种攻击性很强的火种,不够温和但足够强大。所有修为高的人是可以窥视比自己低级的人的火种的,一旦被那些擅长偷火种的家伙盯上,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取你的火种,来增强自己的火种。”
“如果……破军,我是说如果,失去了火种会怎么样?”
“轻则功力散尽,行将就木。重则魂飞魄散,永不生。”九歌听到这里就知道自己如今有多危险了,难怪夏墨卿要说她暴露在人前很危险了,恐怕那些神魔此时除了关注夏墨卿之外,还会盯着自己的火种了。谁让自己够特别呢。
“是我的错,我没有意识到你是特别的,完全疏忽了对你该有的保护,是我大意了。”破军很自责,他抱着九歌,担心的要死。
“别担心,有你在,我不怕!何况还有神君在呢!七印也在!”九歌倒是乐观,可是破军知道如今的七印看着强大,实则没有当年的单纯。分开几百年了,大家是该重新认识一下了,刚看到贪狼好像已经可以化成人形了,它的修为进步倒是挺快。
破军看着九歌明亮的眼睛,笑了笑,就让九歌做个单纯的九歌吧。他喜欢单纯的九歌。
可是九歌可不是这么想的,她已经在算计夏墨卿的火种了,这个神君目前好像很虚弱,如果我手够快是不是可以抢下她的火种呢?不是都说她很厉害吗?
“你真的想要夏墨卿的火种吗啊?”一个声音突然闯入九歌的神魂。
“是谁?!”九歌一下子就惊醒了。刚刚难道只是个梦?看着身边的破军,九歌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我可以帮你得到夏墨卿的火种!”啊!九歌吓得回头,四处看却找不到人影。难道是幻觉?
“哈哈哈呵呵呵,你嫉妒夏墨卿在破军心中的地位!你想做破军心里的唯一!可是他总惦记着那个神君,是吗?你想让夏墨卿消失!”突然一个丑陋的灰色身影出现在九歌的面前。
“你有办法拿到夏墨卿的火种?”九歌这个傻瓜啊,以为从夏墨卿那里偷走火种就像是个游戏,偷了再还回去很有趣,既可以让破军知道自己比夏墨卿厉害,又能打击一下夏墨卿,让她知道知道自己可是很有本事的,不只是火种好。她根本就没想过,那些要她玩这个游戏的人,给她机会偷出夏墨卿的火种,还会不会给她机会还回去。
“办法当然有,尤其现在她那么虚弱,正式好机会。”那个灰色的身影做到了九歌面前,并伸出手,给了她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我只想知道怎么偷火种,我可没打算给她下毒。”
“这不是毒,是种蛊咒,只要中了这种咒,火种就会自动从她身体里钻出来,她完全感觉不到。”然后夏墨卿的火种就自动飞到老娘手里!哈哈哈哈哈!九歌还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利用了。
九歌拿着那个小瓶子,灰色身影就消失了。九歌拿着那个瓶子思索了良久,最后小心的将瓶子藏在了衣袖中,继续揽着破军睡了。
第二天九歌一整天都哼着歌,虽然大家都不需要进食,不过九歌还是悉心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不愧是凤种,控火的本事一等一,饭菜没有焦糊,只是这口味就不确定了。
大家许久不见,也算是借这个机会聚聚。“我给季行川过信,他怎么没到呢?”贪狼突然提了一嘴,大家顿时都不说话了。
廉贞很鄙视的看了贪狼一眼,你丫是有多白目啊!这时候怎么能提季行川那个家伙啊!?
贪狼感受到了廉贞的鄙视,看向廉贞,你以为我想吗?可是当年那根本不是误会的误会,有什么说不开的,季行川也是的,怎么可以不露面!我可是了十万火急的信给他,神君一定伤心了。
那你就更不应该提了!
廉贞和贪狼两个人那眼睛在那“沟通”着,九歌也不管那么多,很殷勤的给大家布菜。希望多提宝贵意见,我好改进,一副主妇的模样。还特意问了破军的建议,哪个好吃哪个不好吃,怎么改进。直到吃的差不多了,才假装不经意拿着碗汤的走到夏墨卿身边,蹲下将汤递给她,问她菜的意见。夏墨卿不疑有他,喝着汤,还夸九歌有心。做的都不错。
大家都吃饱喝足各自三三两两的聊着这么多年,分开之后都经历了什么,互相又叙旧,文曲武曲也是感慨多年未见。只有九歌一边默默收拾着桌子,一边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阴影中,等待着夏墨卿的火种离体而出。嘴角,还挂着阴谋得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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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九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