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宫墨寒的语气上挑,好像有些不相信,“真的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不追究洛家的责任。”刘芸已经是洛世城的妻子,只怕若是宫墨寒突然发难,少不得刘芸也是要跟着受牵连。
洛氏如何她洛溪管不着,可刘芸却是她的母亲,不论刘芸如何,她一定还是要保他周全的。
“洛溪,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对洛家那么有情有义,我都忍不住感动来来。”宫墨寒佯装着鼓了下掌。
洛世城屡次将洛溪当枪使,这女人还处处护着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一路货色罢了。
“那我就成全你。”说着宫墨寒便扔了一个文件给洛溪。
事实上就算洛溪真的本性纯良,宫墨寒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洛溪,宫墨寒所生活和成长的环境让他不能轻易的相信别人。
洛溪拿过文件,是一个策划案,洛溪原本就是做着块的,看完策划案,只觉得这策划简直绝了,若自己是程氏的负责人,她都想要打印了。
洛溪知道程氏是一个主营珠宝销售的公司,该公司只专注于炒作、宣传和销售,花样层出不穷,只要经过该公司手里的珠宝,都能卖出天价,不得不说,这个攻相当懂得消费者的心里,对于制作商来讲这样的公司确实是香饽饽,能与这样的公司合作一定能给公司带来莫大的收益。
洛溪以为宫墨寒真的是要放过她了,心中一喜,便露出欣喜的表情,自信道,“好,我一定帮你拿下这个case。”
宫墨寒冷笑,果真是个肮脏的女人,一听到有“活”,高兴的腿都合不拢了,看着洛溪的眼神更是充满鄙夷。
原来熟悉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家公司合作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交易条件,这家公司谈判都是靠肉色的,他的老总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却总是老不正经,只要能交出他合意的女人,合同就已经成了。
圈子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样的人也能在混得风生水起,也是奇迹。
“既然答应了,还不下去收拾,就你这样的货色,难道还真想就这样一趟,就能把合同签了?”这下子,宫墨寒只的洛溪格外的辣眼睛,多看一眼好像就会被传染病毒一样。
“躺好?”洛溪莫名道。
“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在这里装给谁看?你应该很有经验才是,这个程总也是个有情趣,你上次用的迷药也能派上用场。”
洛溪只听得宫墨寒越说越不堪,才知道他在说上次的事情,那件事情她解释过,可惜没用。
哪里不对劲?洛溪脸色一变,宫墨寒竟然跟她父亲想的一样,让他作这样的事情!
陪睡!
洛溪脸仅剩的血色也没有了,紧紧的咬着唇,像是在隐忍,格外的惹人怜惜,宫墨寒却不为所动自顾的继续品着自己的红酒。
洛溪拿着那本像卖身契一样的策划案,只觉得像是揣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最后用尽力气把策划案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连策划案都扯坏了一角。
“坏了……”宫墨寒用很惋惜的语气道。“不过也没关系,你人到了就行,这策划案,我明天再给你补上。”
说着便将手里的酒一口喝完,把杯子放在了旁边的矮桌上。
边起身边道,“程总还等着呢,我先带你去打扮打扮,就你这个样子,估计也只有那老头不会嫌弃你了。”说完就准备走。
果然。
才准备迈步,手臂就被洛溪死死的拉着。
宫墨寒转过身正眼看着洛溪,见她满眼的祈求,见她被吓得脸色惨白,见她淡薄的身子止不住的打颤,眼里闪过一丝疼惜,却迅速被玩味的眼神代替。
她也知道廉耻了?也会怕?还是装出来的?刚才不是还一口就答应了吗?
宫墨寒甩掉脑子里这些无聊的想法,虚伪的女人,何必装成这样,戏演过了就没意思了。
事实上宫墨寒确实错怪洛溪了,洛溪进洛氏也不久,而且因为不得洛世城的宠爱,做的也都是些普通员工做的工作,是不是还有手段洛雨彤的刁难,所谓的谈判,也就紧紧是那一次而已。
“怎么?不愿意?你要是真的傍上了这个程总,说不定洛世城更高兴,说不定你就不再用去……卖了……”
卖了……卖了……
洛溪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这两个字,就像是恶魔的声音。
见洛溪神色恍惚,宫墨寒勾起了一个得逞笑来,没有人可以在他这里占了便宜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必须付出代价,洛溪也一样,“走吧!”
还不够,他要她求她……
“我……我做不来的,我会还你损失,有生之年,我一定会还清。”洛溪急忙道。
她没想过宫墨寒会做到这个份上,她宁愿宫墨寒将她告上法庭,宁愿坐牢,她也不愿意放弃她仅剩的尊严。
“凭什么要我等你的有生之年,洛溪你最好搞清楚是你欠我的,而不是我……”宫墨寒狠狠甩开洛溪的手,就像甩一只臭虫。
“唔……”洛溪被宫墨寒的大力气甩得狠狠的摔倒再地,手和膝盖狠狠的磕在地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也是如果有人偷了自己精心做的策划书,自己也是不会轻易原谅那个人的。
“你要是不想做也行.”宫墨寒走到围栏边,手指向围栏外漆黑的夜色:“不如就去死吧!”将“死”字咬得极其的重,他到要看看这女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是做了婊—子都能立牌坊的,他只是在用比一般人残忍些的方式告诉洛溪这件事情。
只是超出宫墨寒的预想的,洛溪艰难的爬起来,瘸着腿走到围栏边,刚刚的脆弱仿佛吹口气酒会倒下的洛溪,早已经被现在坚韧倔强的神情代替,那其实竟然让宫墨寒也不竟觉得此时洛溪是一个盛大的人。
围栏本来就不是很高,洛溪轻易就就翻到了围栏外
“你说话算话,不要去为难洛家,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宫墨寒还来不及说什么,洛溪的声影就淹没在了夜色中,伸出去的手什么也抓到。
宫墨寒似乎还能看见洛溪刚刚跳楼时决绝的样子,还有那丝释然的笑意。
自己心似乎也跟着纠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