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寒,你还记得,你还欠我们林家一条命吗?你这样对我,你是几个意思。”
宫墨寒止住了脚步,回头一眼,便是望不到低的寒冷,足以冰冻。
看的林芷若都发慌了,“你想干嘛。”
宫墨寒心里也是烦躁的很,不就是一条命吗?他陪了林芷若多少年了,给了林芷若多少东西。
真的是濒临到了一个界限,他想要离开这个牢笼,由林芷若编制的牢笼,在一步步的,把他直接是给逼疯,无能为力,束缚了一切的他。
“那你他—妈—的就该知道我的界限。”
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洛溪,不是说这事关于一个忍耐度的问题,而是感觉。
自己已经是给不了她幸福了,自己被婚姻这个枷锁束缚了,但是,他想要保证她的安全。
失去她的感觉,他一点都不想要尝试第二遍,可是,这个女人,在一步步的踩踏他的界限。
宫墨寒突然是把一个凳子给摔到了地上,着实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她紧咬着下唇,冷笑了一声。
“忍不住了是吗?所以洛溪那个女人,在你心里就是那么重要吗?当年你信誓旦旦怎么跟我说的,说你永远都不会爱上她,宫墨寒,你最好记清楚,你现在是什么嘴脸。”
宫墨寒双手握拳,“林芷若,你别来再挑战我的底线。”
“怎么,这就是受不了了吗?怎么?你觉得我林芷若好欺负是吗?反正你这一辈子都是要跟我纠缠在一起,还是你觉得洛溪会爱上你?再一次被你推到吗?
我告诉你,女人没有那么傻的。更何况她身边已经是有一个丹尼斯和一个宋如风了,宫墨寒,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林芷若也是口不择言,原本平静的生活,就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而自己就乱了阵脚。
两年前,还是现在,都还是一个人。
她林芷若是凭什么就输给了那个女人,还有,洛溪给了她那么大的难堪,她以为就这样算了是吗?
做梦。
哪怕是要死,也是要洛溪死在她手上。
甚至连她自身都没有发现,她已经是对那种事情,有了那么大的极端怨念,在一步步的走偏。
“林芷若,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林芷若却不以为意,“要是我下次还对她做出一些什么呢?你是不是杀了我。”
宫墨寒看着林芷若脸上,张狂,而又肆意的笑容。像是曼陀罗,从黑暗边缘肆意生长起来的植物,果然,生来就是带刺的,是致命的。
甚至是无法挣脱的,他倒抽了一口气,“我暂时不会回家。”
他说罢,就拉起了西装,往外走,她叫住了他。
“好啊,你不回家可以啊!反正我现在也是被毁了,你也不管我,那我就去找那个女人算账,除非你是把我杀了。”
宫墨寒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门上面,门,都颤了颤,而林芷若的心脏也是一样的。
她比谁都要明白,她这是剑走偏锋,走的不好,会把那个男人,越推越远,可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让这个男人,直接是走向了她最讨厌的人,说白了,其实就是受刺激了。
她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切,哪怕是一件瓷器碎了,那也是她的,碎片,别人也别想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种思想看的尤其重要,但是不喜欢……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叫做洛溪的女人,去霸占她的东西。
“林芷若,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友善,甚至可以称之为严厉,就像是两个人,已经是走到了悬崖边上一样。
要么一个人跳下去,要么,两个人一起跳下去,这确实就是她的本意,既然谁都不好过,那就这样吧?
她也从来没有畏惧过什么,但是时至今日仍然必须承认的是,她很害怕,宫墨寒会丢下她一人,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明明是那么冰冷的一句话,可是她也还是只能选择强颜欢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笑着,这样才是可以让自己看起来,不会是那么弱势。
她轻吐出来了一口气,然后慢悠悠想说了一句。
“你还好吗?”
“嗯?”
“宫墨寒,我是一个泼妇了。”
刚刚的话题转的有些快了,宫墨寒甚至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转了话题了。
并且是坦然的说了这件事情,他顿时,那些话就憋了回去,他有想过就这样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好了。
可是自从洛溪回来以后,她越来越不正常,让他也越来越烦躁,烦躁的,就像是要挣脱这个束缚一样。
他生来是自由的,不应该是被任何人给羁绊的,可是,不能否认的就是,她是他的责任。
责任,永远大于爱情。
“你,好好想想,也重新考虑一下这段关系。”
她捏紧了拳头,蹦紧了声音,问了一句。
“那你……是真的要离开我了吗?”
他眉头一皱,“我还没有这样说。”
“但是你已经走了,墨寒,我们两个,出国好不好?把事业中心,也带到国外去,好不好?离开一个叫做洛溪的女人,我,我们照样可以变的很好。”
她小声的说着,可是却丝毫没有看见眼前的这个男人,脸色已经是沉了下来。
“不好。”
“为什么?我已经是做出来了最大的让步了。”
宫墨寒抿着一张薄唇,“因为……不能忘本。”
她把枕头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疯狂的扯了扯头发。
然后飞快的说了一句,“所以呢?所以你还是在逃避,我看你去墨西哥也去的很频繁啊?你怎么不记得你说你要忘本这件事情。”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那笑容,一下子,就像是一个梨涡一般,陷入了进去。
可是宫墨寒并没有搭理她,“过几天,我会让她来家里,你准备好道歉。”
她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见,要她给别人道歉这两字,就好像只做梦一样,不,这种梦,梦里也是不应该出现的。
她冷笑了一声,直接是说了一句。
“所以呢?所以到底是我重要还是洛溪重要?要我给那个女人道歉吗?做梦。”
她一字一句,咬的是极其的重,还道歉吗?呵,这不是要让她死吗?可真搞笑,还是虚伪的人。
她撇了一眼,那一眼,就已经是足够让宫墨寒恼怒了。
“随你,这歉,是必须要做。”
“要道歉你道歉,和我无关,我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凭什么给她道歉,还有,我对她做什么了吗?凭什么要我这样低声下气,宫墨寒,你用你这样的姿态,去面对我九泉之下的父亲吗?你良心安吗?”
她眼角,泪光闪烁。
心理已经不是一点不点的不爽的,从早上的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的。
就不能是每天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吗?一定是一个女人,扰乱了她所有的生活。
“随你。”
宫墨寒也知道多说无益,心里已经是无奈了。
干脆就不说话了,难得的,去了一次宫氏上班,确实是把秘书部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总裁……你……你来了啊。”
宫墨寒眉头一皱,扯了扯领带,“嗯。”
点完头之后就是要去进办公室,然后,马上就被秘书拦住了。
“今天早上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打扫,那个,总裁你先在休息室等一可以吗?”
“我去拿份文件出来。”
宫墨寒把他的慌张,全部收入眼底,但又不说。
秘书这样就更加急切了起来,“不是,你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去拿。”
嘎吱一声,门开了。
宋如风看见宫墨寒的站在门外,倒是一点都不吃惊,反而是秘书整个人都……恨不得去撞树上了。
宫墨寒周身的气压已经是降低了一个度,“你怎么在我办公室里。”
“你都那么久没来了,公司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处理,我办公室离你不方便,所以就拿你办公室用了。”
他语气轻松,可是,秘书整个人感觉头上就像是顶了一顶锅一样,随后,就听见了宫墨寒冷笑了一声
“谁给你的权利。”
“股东。”
话音刚落,宫墨寒就直接是提起了宋如风的领子,宋如风倒是不慌不忙,嘴角勾着一抹笑。
还是那样如三月春风般的微笑,可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变了味,还是怎么样?反正就是不对劲。
他撇了一眼,然后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等一下把这几期的股东大会的报表交给我。”
然后,松开了宋如风。
谢天谢地,还好这两个人没有打起来,这真的是最好的结局。
宫墨寒像是想到了什么,“报表整理好以后,你就可以带着你的东西滚了。”
宋如风轻笑了两声,看着秘书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既然是要辞职了,为什么要做呢。”
秘书握紧了一个拳头,她在宫氏已经是做了四年了,已经是在这里,算呆了很久的了。
在这个圈子,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的一个了,毕竟……大家都知道,其实她的一句话都可以算是宫墨寒的半句话了。
现在,只是宫墨寒的一句话马上就把她给打回了原型,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咬紧了嘴唇,然后抬头看了看……宋如风。
眼神有些无助,宋如风嘴角微微一勾,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就是在她耳边留下来了一句话。
耳畔轻咬,确实是足够暧昧的一副场面。
宫墨寒回到了办公室以后,看见桌子上面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还有一份文件没有批改完。
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笔记,不禁冷笑一声。
蠢,就是蠢。
还用最笨的方法,当真是无药可救了,他随手,就把文件夹给丢到一边去了。
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