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寒,你是失忆了吗?”
宫墨寒没有回答了,直接起身了,可是他这种反应落在了她的眼里那就是心虚,赤—裸裸的心虚,林芷若像是捡到钱似得,一样开心。
而宫墨寒,只是关上了房门,林芷还一个人在牢房里面笑着笑着,那笑声,久久的回荡在了人的耳边。
“她为什么会被判无期徒刑。”
“杀人,故意杀人罪。”
宫墨寒眉头一皱,直接是接了过来,资料显示死亡人是宫墨寒,他站在这里,看着资料上自己已经死去的消息,这种感觉有几分微妙,像是找到了什么一样,然后又是问了一句。
“海底寻找五个月,仍未找到,初步确认已死亡。”
长官点了点头,其实宫墨寒刚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太惊讶,毕竟嘛,在海底死了,又是耗了这么多的心神,似乎是不用多说,都知道,是什么大人物了。
虽然外界一点风声都不透,但是他们内部人员自然是清楚的,那次寻找,几乎是动用了整个市的警察,海军,还有他国援助,可想而知,那个男人是有多大的背景。
“我的身份证?没有销毁。”
“是的,是你的妻子,帮你保留了下来。”
妻子?刚开始是没有反应过来,可仔细一想,似乎也就只有那个女人敢是这样说了。
把档案放下,就走了。
十一点零八分,指针在缓缓的转动着,可是楚嗥却心神不宁的,他很少有这样烦躁的时候。
那个地球仪已经是被他转了不下百回,手指在上面轻轻抚过那上面的纹理他的父亲,已经是离开十八个小时了,他的心情很复杂。
门铃响了,应该是苏阿姨吧?他走了过去,打开门的时候,却是看见了他,时间仿佛是在这个时候按了暂停,最后,也还是楚嗥先开口。
“你怎么来了?”
“回来。”
宫墨寒径直的推门进来,直接是走向了浴室。
是洛溪的浴室,他眉头一皱,没有洗漱用品,又走了出来,“牙刷?”
“在我这里,我给你拿。”
脸色虽然是有一些难看,但是看的出来,他并没有生气,这让宫墨寒觉得很舒服。
把东西递给他的空闲之余,他问了一句。
“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公司,你妈妈的办公室。”
然后接过东西直接是走了出去,他的眼皮子底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就是因为怕他半夜回来,他等到了凌晨四点钟。
他失忆了,没有手机,不记得这里的路,万一走丢了,或者是被人绑架了,谁也预料不到。
电话又是叮铃叮铃的响了起来,楚嗥走了过去,刚接起来就是听见了刘松的声音。
“楚嗥,宫墨寒在家吗?”
“嗯,刚到。”
“看住了他,暂时是不要让他出来,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处理事情,媒体已经是曝光了。”
楚嗥点了点头,兴许知道刘松这个时候很忙,挂了电话,就是看见了宫墨寒一脸淡定的从浴室走了出来,再回想了一遍刚刚刘松说话时候的焦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爸爸。”
“嗯?”
“你被拍了,是吗?”
“嗯,我洗澡去了。”
他直接拎起了行李箱,真的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默默的心疼一下刘松叔叔,毕竟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处理者。
这是宫墨寒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可是海岛却也是跟炸了锅一样,主要是江妙可天天跟发疯了一样,在门口哭着。
哭着哭着莫名其妙的就是会站起来对着对面疯狂大骂,怎么可能会是有人知道她的绝望呢。
她真的很喜欢宫墨寒啊,也许是第一眼初见的时候就是心动了,但是她跟他表白的时候,他也接受了。
这也是大抵证明了,他多少也还是有几分喜欢她的吧?可手那个男人,自从是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就是莫名其妙的了。
是主动的去照顾她的小孩子,她都是有夫之妇了,却还是这样勾引她的男人,简直就是贱人。
自从宫墨寒走了以后,自然是没有人砍柴了,江父看见江妙可又是在那里哭,心烦的很,上来就是骂了她两句。
“天天就知道哭哭哭,哭了他能回来吗?”
她没有理他,继续是眼泪大滴大滴的开始往地面上降落,说不上什么感觉,感觉像是要把下辈子的眼泪也给哭干了一样。
江父也是颇有一些无奈,搬了一张椅子跟江妙可坐在一起,叹了一口气,也才是缓缓的说了一句。
“他说了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他说十天后回来。”
“那不就行了。”
江父起身,江妙可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怎么了吗?”
“像宫墨寒这样的人,一定会遵守承诺回来的。”
江妙可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也许是不相信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就是不相信。
那个男人对于她而言,是全部的光芒,她是他的子民。
“别想那么多,他那个孩子是不会忘本的,更何况,要是他恢复了记忆不也是挺好的嘛,到时候带我们两个一起去大城市。”
江妙可不出声,她从来都没有跟她的父亲说过,对面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他过去的女朋友。
不然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就直接是冲了上来,她低着眉眼温顺的样子,真的是不忍心让人责备。
“女儿,你要相信,过去的那两年是个男人就是会动心的,更何况,你对他还有救命之恩。”
江妙可牵扯了一下嘴角,曾经是为了让宫墨寒在这个家里好过一点,她才是编了各种谎话。
“爸,这是宫墨寒给我煮的。”
“爸,这个汤是墨寒熬的。”
“爸,这个药是墨寒上山砍柴的时候,捡回来的,你看有没有用。”
她把所有的好,都捧到了那人眼前,也许,只是想要换他一个回眸而已。可是现如今,像是所有的苦都是自己尝了遍,那个男人说走就走。
她对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那双宽厚而有力的手掌,直接是把她给推开了,简单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她摸了摸手踝处,还是有一点隐隐作痛,可是,他已经去了两天了,距离他回来,还有八天。
她叹了一口气,希望宫墨寒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