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太久了不好。”
宫墨寒都觉得可能是自己有病,居然要偷听他们讲话,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
她没有说话,就这样安分的低着头,抱着那个相片,地板,是冰凉的,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入冬了。
她是想要搞垮自己吗?宫墨寒有点生气,丹尼斯站在她身边什么都不说吗?
看不下去了,直接是走了上去,把罗旭一把扯了起来,洛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被人直接給扯了起来,照片随之落下。
砰砰砰,镜面碎了,还有一些碎片都直接是飞溅了出来,看着都叫人有点恐慌。
“你干嘛啊。”
洛溪二话不说的推开他,虽然力气很小,像是一团棉花糖一样,但是还是足够把自己脱离宫墨寒了。
毕竟宫墨寒也没有束缚她,洛溪像是捡着什么宝贝一样,迅速的蹲下身子。
哪怕是地上有玻璃也还是义无反顾的直接是蹲了下去,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了地上。
宫墨寒真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生来有两怕,一怕洛溪,二怕她的眼泪。
洛溪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碎片给轻轻的拂去。
“你做事情从来都不用争取别人的同意吗?”
带着哭腔,他手足无措,声音软了几分。
“地凉。”
洛溪腾的一下就是站了起来,“我不需要你管。”
“洛溪。”
他声音沉沉,带有几分哀求的意思,到底是他先认输的,她面色红润的有些不正常,知道是发烧了。
要是在这样吼下去可能是嗓子都是会报废,他舍不得,也不愿意是让她变成那样。
心口一抽,也还是服软了。
可洛溪本来就是情绪积压到了一定的爆发程度,实在是有点委屈极了。
你都已经是跟那个女人已经睡完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一切一切的举动都是在把她给托向罪恶深渊。
“宫墨寒,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她声音像是被透支了一样,软软的,带着滚烫的气息,宫墨寒眉头一紧,直接是喊了丹尼斯。
“她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带她去看医生。”
“她不愿意。”
很直白的袒露理由,他二话不说的就是走了过去,手探在了她的额头上面,洛溪刚想要把他的手给拍下来,就知道自己压根是打不过这个男人,就像是以卵击石一样的道理。
她放弃了,那双眼睛微微露出来了一些疲惫。
眼睛里面还是不愿意认输,“你到底是想要怎样?”
“我没有想要怎样。”
“吃药。”
洛溪尝试着挣脱他的束缚,挣扎了半天以后成功放弃。
就像是沙滩上的鱼,逃不过了。
“宫墨寒,你能不能讲点礼貌。”
“对你来说这有用的话。”
他低下头看她,身子都是滚烫的,怎么这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你离我远点,小心被传染。”
无意之间的嘱托终于是让某个男人重新勾起了嘴角,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去睡觉。”
“你先离开。”
“我不会离开。”
这两个人啊,就像是纯情的小学生一样,可彼此却又是再熟悉不过,现在的打闹就像是儿时朋友时期的玩耍一样。
“宫墨寒。”
声音有气无力的,而且洛溪本身就是南方人,听上去怪有一种娇嗔的感觉。
像是在宫墨寒的心口上开了一枪。
“睡吧,我陪你。”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点诱拐的气息,一下子像是火山被抚平了,只能是自己跟自己置气。
怪自己毅力这么不能坚定,遇见一个喜欢的人马上就是恨不得缴械投降,丹尼斯找来了医药箱,放在了桌子上,背对着他,眉头略微一挑。
就是默默的走了出去了,洛溪还不知道,被他一点点的逼近,心就像是违背了她自己的本意一样。
跳的越来越快越快,她真的是很想要骂一句,说自己的心脏真的是很没有出息,不过就是一个宫墨寒而已,就是把你出息成什么样子的了。
他长臂一捞,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是被他抱在了怀里,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
没有回来的缘故,空气之中还有些漂浮的味道,一沾上床,身体就跟是吸了毒一样。
迅速的适应过来,她真的是有点困了。特别是在经历了几个小时的脑力劳动之后,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挣扎了,反正已经是自己的床了,主要是自己的地盘,因为不能是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来胡作非为,对的,一定是这样。
节操的旗帜是要捍卫起来的,洛溪一下子就是滚落到了被子里面去,把自己給裹成了一个球一样的。
像是一只小龙虾一样弯着腰,很可爱,有点憨态可掬时候的神情模样。
宫墨寒没有说话,那双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像是狮子那般慵懒而又势在必得的笑容。
洛溪不知道为什么,她本来明明应该是警惕的样子,可是却在这个男人这里不自觉的放慢了她的警惕。
然后,时间一长就昏昏的睡过去了,半小时以后终于是睡着了,她浅浅的呼吸声,他皆可闻。
嘴角慵懒一笑,像是猫一样,手会不自觉的把她给勾入自己的怀中,这是赤—裸裸的刻章。
也是坚定的需要,洛溪是他的女人。
一个冰凉的金属质感的东西,又是到了原来的位置,宫墨寒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果然是瘦了,很容易就是取出来了。
宫墨寒心里已经是存了一些坏心思,比如说是要把她给喂胖,这样就在摘不下来了。
更何况这么瘦,就好像是抱着一块排骨一样,有点咯人。
睡梦中的她格外的不舒服,本身就是一个大热炉,偏偏还是有人抱着她,迷迷糊糊,深深浅浅的,像是在死海里面玩浮潜一样。
她最后还是不想要醒来因为真的真的太困了,却没有想到这一觉就直接是睡到了早上。
而且也还是十点多,家里已经是没有人了,床上的被子凹下去一半,看样子是有人睡过了。
她坐起来,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想要去维护那个痕迹,想要当做他才是刚起床。
可是却没有,是真的没有。洛溪不想说话了,空气之中都是弥漫了冷的气息,没有人烟味。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出了一身汗,洗澡的时候,赤—裸相见却发现了脖子上意外的吻痕。
不用想似乎都知道是谁,心里不是滋味,甚至有点想哭的冲动,手指抚上脖子的那一刻,却又是被一阵金属的冰凉质感所震惊。
结果一看手上,居然是莫名其妙的那个戒指又是回来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
她手指轻轻的转动那个戒指,还是流光溢彩,好看的很。
现在她瘦了,可以轻而易举的把那个戒指给取下来了,内心就像是天人交战一样。
【不要取下来。】
【为什么不取,他已经是有别的女人了,为什么要对你好。】
【不要,那是他自己亲手设计的。】
【放弃吧,他已经是不爱你了,如果爱你的话,为什么不会光明正大的帮你套上,你注定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你愿意吗?】
【不,这是你们曾经爱情的见证。。】
【去你的,什么爱情,没有爱情了,你们什么都没有了。】
好像,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的手摸上了那个戒指,一寸,一寸,缓缓的脱落了下来。
那一刻心情无法言喻的复杂,但是解脱下来的那一刻心情还是非常棒的,她笑了笑。
把戒指给放进了抽屉里面。
洗完澡时候才看见了放在梳妆台上的便利贴,字迹刚劲有力,带有一点草风,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了。
捡了起来。
【早餐做好了,在桌子上,记得加热一下。】
似乎是已经料到了她不会那么早醒,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然后,把那个便利贴给揉成了一团,垃圾桶近在咫尺,但是最后又十分的不甘心把便利贴又是给摊开。
反反复复又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不就是一张纸吗?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