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自觉的让人背后一阵发凉,她不知道该如何走,客厅里面没有一个人,她平时很讨厌那些一屋人,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现在却恨不得他们全部的人都集结在这个地方,至少能给她一点安全感,而不是两个人单独在一个偌大的空间里面只有她这场并不公平的谈判,好像一开始她就输了。
那个男人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洛溪强装镇定,可是手心已经出汗,甚至连喉咙的声线发出来的声音都是有点颤音的,她说“你信不信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男人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说,“那你觉得你的命和你有关系吗?”
“我也是宫家的人,你也是宫家的人,何必一家人相互残杀?”
“那既然这样的话,洛溪这么大方的话,那直接把宫家这偌大的产业给我不好吗?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谁分谁呢,对吗?”
那个男人嘴角淡淡的嘲讽的笑容,看得洛溪很不顺眼,她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已经把他骂上千万遍,这个男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宫墨寒还那么一个严谨的人,按道理说,宫家的人应该都很严谨,但是为什么在这个人的身上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她的手心不断的冒汗,她想要是再在这里呆几分钟的话,她的汗滴应该会掉落在地面上,这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仔细想想,宫墨寒不在,自己在这个家里,简直就是举步维艰,好像明白了之前做那些事情的目的了,真的明白了。
遥远的地球另一端,宫墨寒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洛溪回头,尴尬的笑了笑,“那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怎么办呢?”
“我觉得死人应该是不会说话的吧。”
他眉头微微一挑,斜长的丹凤眼,透露出来的危险的气息,那种气息就像是死物,就像是腐朽的泥巴里面散发出来的,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呼吸困难。
“你做一些事情之前考虑过后果吗?”
“你觉得我会怕那一个毛头小子吗?”
他的眼里全是不屑,似乎是真的不怕,洛溪就顿时有点慌了,硬是要强装镇定说。
“他19岁加上华尔街的顶端,21岁已经达到了普通商业人士前所未有的高度,25岁,将宫氏集团做到了上市的地步,29岁娶了我,31岁,我尚在他身边。”
那个男人过去的一切,她如数家珍,一笔一划像是浓重的水彩墨一样,都是她空白人生之中,所增添的记忆。
宫墨寒对洛溪应该就像是如鱼得水一样的关系吧,他是水,可洛溪是鱼,两者其实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洛溪没了他会死去,可是宫墨寒还是宫墨寒啊,还是那个站在世界巅峰的男人。
“我想你现在骄傲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你年龄自是比他大而已,可是要是你站在他这个年龄来说,那你确实连他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我猜想你已经四十有五了吧,可是你还是一事无成,所以你到底嫉妒他什么?他有的你没有,你没有的他还是有,说到底,只不过还是你嫉妒心作祟而已,但是人每条生命都是珍贵的。”
洛溪说的理直气壮,可是男人却铁青了脸,没有说话,呛着一口气。硬生生的憋着,但是最后也还是说了一句。
“我什么事情需要你管吗?”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管呢?当天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不好吗?”
洛溪态度越发的强硬,男人沉默。
“所以你到底还在在意着什么?在意你们的关系是乱伦吗?还是什么?其实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不是吗?”
现在这个时候是打算来干嘛。忏悔吗?还是想要欲盖名章过去,她觉得这种行为,嗯,非常非常非常搞笑。
深吸了一口气~把他的手给推开,毫不留情的姿态,并且暗暗的警告了一句。
要是你再对我乱来什么,小心我真的是不客气了。
那个男人却好像是来了兴趣,大步往前一跨,扯住了她的手臂,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毕竟是有悬殊的。
洛溪的手臂被他抓住,很快,那一块地方就红了,听见那个男人戏虐的声音,就好像是那种街头的小混混一样。
“怎么不是都说乱伦的吗?我们来尝尝另一种关系。”
男人猥琐的眼睛在洛溪身上开始打量洛溪,只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是被他盯上了一样,她恨不得跳进池子里面去洗上千百遍,这种眼神太过可怕,就像是要把你全身给看个干净,看个透彻,你在他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
她开始不安,就像是沙滩上的鱼,开始一个劲的挣扎,“你到底想干嘛?”
男人凶狠的眼神给了她一个警告,“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我不确定我会不会温柔,你最好想好一点,你是想要死的难看一点还是想要跟我共度春宵。”
男人粗粝的指腹,开始在女人嫩滑的肌肤上游走。到底是年轻人的肌肤他毕竟是个中年人了,就像是碰到牛奶一般的滋味,那是新生的味道,好像和那种徐娘半老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就像是一颗青涩的果子,就像是一片还没有被开发的田园一样,他很享受这种过程。
洛溪的手指不断的拍打他,刚想要拿脚去踢它,却被男人一个劲的按在了茶几上,冰凉的大理石,和男人手掌传来的掌心温度,她差不多要吐了,她的直觉告诉她是这样的。
洛溪的脚不断的在空中的扑腾着,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去拿手机,手机在他不远处,她想,要是再伸手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就可以拿到手机了,那是胜利的曙光。
她攒足了劲,可是,却反而是弄巧成拙,手机随着他的百度,反而是直接摔落地下,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男人不屑的勾了一下嘴角,嘲讽了一句。
怎么还想着他来救你吗?
他掐住了她的腰,力道丝毫没有减小,凡是越加的用力,洛溪感觉自己的腰要被折断了,可是眼前的那个男人表情那么狰狞,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将她拆入腹中,她不敢动,因为自己是真的没有实力和他对抗。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会不会有人来救她,会不会?她觉得自己做过最坏的打算,应该就是咬舌自尽,因为要是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她或许真的没有脸去见那个男人。
“你最好不要挣扎,因为我不会保证这个过程会更加痛苦。”
洛溪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眼睛里面都冒着血丝,“你最好不要对我做什么,不然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不愧是他的女人,给你脸色的学了几分,只可惜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你都落在我手里了,还这么嘴硬,是想要勾引我呢,还是想要,死得更加难看。”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她看见男人的后背,突然掏出了一把刀,是水果刀,她的心一慌就开始用彻底解决她吗?
她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变了,“有什么事情就可以解决,非要动刀呢,你说是吧。”
男人倒是看见她就是失落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拿出了那把刀拍了拍她的脸蛋,冰凉的金属质感紧贴着润滑的肌肤,提醒洛溪她做点什么?不然她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的位置,你的生命就当他自己手里,这个时候你不能永远帮她,他好像无论怎么挣扎,这好像是案板上的肉都已经定好了的结局。
她不甘心,可是似乎真的是这样,她的声音带有一种糯米一样软软的安抚人心,“你无非不就是想要宫氏的财产吗?”
“是,那又怎样,可是我现在发现钥匙能一石二鸟也不错,毕竟你这张小脸我还是蛮喜欢的。”
男人猥琐的声音传来,洛溪胃里都有一阵酸呕,可是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就是被打开了,是佣人的惊呼声。
洛溪发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更大的局,而她,自始至终就是那个局里面,被算计的人,其实是甚至连挣扎都不行。
佣人的嘴唇泛白,对着他们两个一顿乱指,“夫人,先生不在你就这样对他吗?”
洛溪没有心情,只是觉得自己的脑袋一沉,终于是有人来了,这一下,是真的可以放松了。
她两眼一闭,终于是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隔天的早晨了,脑袋倒是清醒了,眼神有点空洞,自己要去干嘛?
或者是她能干嘛?她轻轻的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掀开了被子走下了床,打开房间,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