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把刀悬在他们所有人头上,他都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解决好,会不会被牵连,会不会还能有身份站在她身边,有没有命在都是个问题。
所以,这段感情,在没确认事情能完美解决之前,是怎么也不能被揭露的。
他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所以他想在一切没到最后之前,尽可能的对她好,不想让她羡慕别人。
他们家如今的地位,注定他不能太出风头,所以,他的身份,与她终究是不相配的。
他有的不多,他想全给她。
早在再次见到确认是她的时候,他那颗早就心动的心就栽了。
栽的彻彻底底,他还不想及时止损的那种。
他也不会要求她会回应什么的,在名为感情的博弈中,是他擅自心动了。
还有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将人吓跑了怎么办,他哭都不知道哪哭去。
“行行行,小燕子我不挖你墙角,永琪,你还不给小燕子上药。”
尔泰故作无奈的附和,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平静的不行,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心上人身上,也没纠结小燕子那误打误撞的话。
小燕子的话,可信度为0,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意外发生了。
小燕子:……
……
沈念可不知道尔泰短短时间考虑了那么多。
“我,我来吧。”
看着人蹲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敷额头,沈念浑身不自在,结结巴巴的说着,抬手想要接过冰袋。
她一个母胎solo,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近距离接触过男生,陡然间被尔泰这样细心照顾着,她的心中很慌。
“你别紧张,我不会吃了你,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冒犯的,你别生气。”还有,别躲我了。
尔泰看着眼前人眼中的慌乱,一边避开沈念想碰冰袋的手,一边温和的安慰着,真诚的道着歉,后面的话,到嘴边了,还是咽了下去。
“上次?”
尔泰的话,成功转移了沈念的注意力,上次她有因为什么生气吗?
“嗯,我不是故意攥你手腕的,你别生气。”
尔泰见人不执着于抢冰袋了,淡淡点头,放下冰袋,取出他特意找常太医要的止痛消肿的药膏,开始给人抹药。
趁她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抓紧时间给人抹了,回神了,她就又该不好意思了。
别说她不好意思,他也是第一次给女孩子上药,别看他面上镇定,实则内心还是很紧张的。
冰凉质感化开,不知是药膏药效发挥太快,还是尔泰的指腹太过灼热,沈念瓷白的小脸一下热了起来。
沈念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上次我没有生气啊?”
看着尔泰眼中的真诚与认真,沈念也顾不得额上传来的不适应了,认真的回答。
“你没生气,那你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
听沈念这么说,尔泰也上好药了,起身坐在沈念一侧,看沈念想倒热牛乳,抢先一步给倒了一杯热牛乳,顺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慢慢喝着,垂眸遮下眼中的紧张忐忑,这个问题,他一定要搞清楚,避免下一次犯错。
“我这几天什么时候躲你了?”
她这几天门都没出,怎么躲的尔泰?难不成还有人扮成她的模样,遇到尔泰就躲?
沈念的脑回路有点清奇,玩笑般想着。
她只躲了一次呀,就吃了他瓜子的第二天躲了一下,并没有几天都躲。
“那你为什么不上尚书房了?”
看沈念一脸认真,尔泰莫名觉得应该是自己误会了什么,继续问着。
“等一下,你眼下的乌青,不会是因为我没去尚书房吧?”
沈念看着尔泰眼下的青黛,不灵光的脑子,突然灵光了一下,思维跳跃的问着。
“不是,是这几天太累了”
对于沈念那跳跃性思维,尔泰觉得他需要适应适应,跳得太快了。
“这样啊~”
听尔泰这么说,沈念也就信了,点了点头。
她就说嘛,自己怎么能影响别人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你若想乌青快点消,可以试试我给你的药膏,对了,你的药膏,还有吗?没有我明天给你。”
“还——,没有了。”
本来准备说有的,听到沈念最后一句,迅速改了口。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多见见她。
“那我明天带给你吧?”
沈念也没怀疑尔泰的话,尔泰那么说,她也就信了。
“嗯,意思是你明天要去尚书房了吗?”
听着沈念的话,尔泰语带期待的问着。
“对哦,要不明天我让萱儿给你吧?”
她现在靠着生病,请病假没去尚书房,如果她明儿去给尔泰送药,那不就代表她的病好了吗?
不行不行,她病没好,她不要去尚书房。
这个理由也没错,她病确实还没好完,还需要喝一天药呢。
能拖一天拖一天,纪师傅的课好无聊。
尔泰:……,他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看尔泰沉默了,“要不,我明来淑芳斋给你?”
沈念以为尔泰不同意,试探性的改口。
有小燕子的地方,就少不了永琪,有永琪的地方,就少不了尔泰,小燕子又多数在淑芳斋,所以想找尔泰来淑芳斋准没错。
“行。”
这话一出,尔泰黯淡的眸子重新带上了光,快速答应。
“你?还要吃瓜子吗?这次还有奶香味的?”
尔泰拿出袖中的被油纸包裹着的瓜子,斟酌的询问着,他看她那天挺喜欢南瓜子的,所以随身带着了。
担心他剥的速度够不上她吃的速度,所以这次他带的是剥好的,都是每天现剥的,只是剥的时间不一样。
他上次带的是五香味的,这次他又搜寻到了奶香味的,就带进来了,想着如果能遇到,就能给她。
沈念看着油纸上一颗颗形状完好的南瓜子,内心惊叹,哇哦,这手艺好好哦。
“要吗?”
尔泰将瓜子往沈念那边递了递。
“要。”
沈念点了点头。
经过一次社死,她的脸皮已经厚了,都让人家给自己上药了,在拿一次人家剥好的瓜子,她已经能接受了。
这个瓜子,真挺好吃的,吃糕点看戏噎的慌,而吃瓜子正好。
她喜欢吃瓜子,但不喜欢剥瓜子,尔泰剥好的正合她意,就是总让人家给自己剥,还是不好意思。
“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