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强忍着自己心中抓狂不安的情绪。
他见不得她受伤，可，他好像真的很无能，他护不了她。
明明面对紧张激烈，随时可能战火一触即发的战局情况，他都能镇定的想着解决方案，而现在为什么在面对她的事上，他总是这么无能呢？
甚至，都护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一人面对那么多人，受伤，最后在他面前倒下。
“尔泰，告诉我，你怎么了？”
越想，尔泰心中的烦躁越压制不住。
感受到尔泰的不对劲，紧紧箍着自己，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离开的力道，沈念也顾不得想要出去凑热闹了。
在尔泰怀中转了个身，微微后仰脖子，伸手捧住尔泰的脸，迫使尔泰正面自己，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对视着。
一个担心焦急，一个烦躁不安。
这些天她身体不舒服，也让她没来得及顾及其他，可现在尔泰情况，明显不对劲。
看着尔泰隐藏眼底深处的烦躁和焦躁不安，还有眼下的青黛，明显许久没休息好过的模样，沈念心中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到底是她影响他了。
想到最近晴儿他们跟自己说的尔泰的在她不在时面对其他人的情况，沈念觉得尔泰好像生病了，有点像前世大家称的那个。
她先还不太信她们给自己说的，因为尔泰面对自己很正常。
只是……把自己看的更紧了些，黏的更紧了些，有时候她和晴儿采莲小燕子她们聊着聊着就会被尔泰打断，甚至总把她们支开，与自己待在一块儿。
然后就会怔怔的看她很久，仿若在确认什么一样。
听着沈念的问话，尔泰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回答。
“那我说，你只点头或摇头好不好？”
见尔泰不想回答，沈念软下声音，低声哄着。
“好不好？”
没得到回答，沈念也不气馁，继续问着，没准备今天就能问出来，并做好了跟尔泰打持久战的准备。
只是今天问不出来，尔泰就会有防备了，她更难问出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情况能否坚持到问出尔泰病情，所以她迫切想要今天问出来。
这样她才能想解决办法。
她走之前，总得把尔泰完完整整的归还他们。
不知问了多少遍。
“嗯。”
沈念终于听到了尔泰那微不可闻的声音。
“你现在是不是看着我受伤就会生气？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为防止尔泰突然反悔，沈念也不耽误时间。
“嗯。”
“你是不是在责怪自己没有护好我，甚至因为这个睡不好觉？甚至失眠？”
问到这，本来前面还乖乖答应的尔泰，突然就不应了。
“是不是？”
“……”
“是不是。”
再次经过一番询问，尔泰终是应了，他骗不了她。
“嗯。”
……
经过沈念种种问题询问，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沈念内心有点崩溃，那略显呆滞的脸，在得到最后一个问题也是肯定的答案后，有一瞬间的破裂。
妈的，作孽啊，她竟把尔泰搞得有了躁郁症。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