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开始怀疑童佳就是与何恒超联系的神秘女人,童宁就自觉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回了简慕修的别墅,这样,更方便她监视童佳啊。
童宁觉得,现在自己发现了童佳与何恒超的秘密,他们俩的联系只会更加的紧密,她只要守着童佳,自然就能找到童佳做坏事的证据。
简家的别墅内,仓皇间跑出来开门的保姆,看到主动回家的童宁,张大了嘴巴,惊讶好一会儿。
“童……呃,太太,您怎么回来了?”
童宁回眸看了一眼这位实在的保姆,似笑非笑的道:“这里是我先生的家,我不能回来么?”
“呃,是,您请进。”
童宁看着保姆略显局促的搓着自己的双手,低着头,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目光,不由讶然,好像,她与这位保姆并没有什么交集吧,怎么感觉,她好像很害怕自己?
“童佳呢,她在哪里?”
童宁此时的模样,冷清的很有距离感,看起来,就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保姆有些愣愣的,压低了嗓音回答道:“童小姐在房间里,她生病了,先生正在照顾她呢。”
保姆低眉顺眼的,可这话说的,分明是找事啊。
童宁冷笑了声,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保姆,简慕修这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个奇葩的保姆啊,跟童佳还真是挺搭的。
懵管这保姆是谁的人,但是,明知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还能在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太太面前,说出这种话,分明是想搅得他们三个人都不好过,果然是戏精无疑了。
不过,此时的童宁可顾不上生气,吃醋了,她的心思全都落在了保姆的第一句话上。
“你说,童佳得的是什么病?”
虽然说,童宁跟童佳认识那么久,对于童佳那一点儿小手段,她还是很清楚的,不就是装柔弱嘛。
但是,她刚刚才开始怀疑童佳在背地里搞自己,转眼间,童佳就生病了,若不是童佳真是遭报应了,那只能说,她这病,装的太及时了。
“太太,童小姐她是重感冒,医生来看过了,开了药,也不见好……”
“得,我不关心她,你别跟我说这些。”
童宁很是及时的打断保姆的话,反正是装的,装的像一点,也无可厚非嘛。
“她每天就呆在家里,还能重感冒,也是奇怪了。”
似乎是呢喃自语,但童宁说话间,眼神却是定定的看着这保姆,似乎,她现在是为童佳说话的人呢。
“唉”
保姆叹一口气,道:“就今天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感冒了,也是可怜啊。”
童宁眉头皱了皱:“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今天下午。”
保姆一说完,才意识到问话的人是童宁,她张了张嘴,面上的表情跟吞了一只苍蝇差不多,她怎么就什么都跟童宁给说了呢。
童宁点点头,童佳出去的时间,跟自己跟踪何恒超的时间,完全对的上号,但是,要是再细问,怕是这保姆也不会告诉自己,她眼眸一转,又道。
“你说,童佳坐着个轮椅,怎么出去的啊,你也不看着她。”
“……”
这话听着是没错,可是听童宁这语气,怎么那么幸灾乐祸啊。
保姆重重低下了头,她可不觉得,童宁这是在关心童佳来着。
“童宁,你别假惺惺的了,上来照顾童佳。”
也不知道简慕修是什么时候站在童宁的背后的,反正,童宁挺悲催的觉得,自己每次都能被简慕修给抓个正着。
简慕修这是,命里克她啊。
童宁扬了扬眉,听话的上楼了。乖巧的让简慕修都不自觉凝了凝眉,莫不是刚才童宁与保姆的对话中,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他差点就要认为,童宁是转性了。
不过,他对此,还真不抱什么期望,就童宁这性子,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童宁并不知道,自己在简慕修的心里,居然是这样的形象,她此时,只顾着上楼去看看童佳的囧况了。
“宁宁,你回来了?”
童佳此时还躺在病床上,她的手上,还扎着针,药水正顺着滴灌流下。
童佳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无力,更显柔弱,那一双美丽的眸子,仿佛在无声的宣示着,童佳的楚楚可怜。
“童佳,听说你生病了。”
童宁环着手,站在门口,她只是冷眼看着童佳,童佳的所做作为,成功磨灭了她对她最后的那点儿同情与怜悯。
童佳望向了童宁的身后,简慕修正带着满身的戾气,盯着童宁的背影,童佳的嘴角轻轻一勾:“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了。”
“你说你这身体不好,就不要出去喝什么咖啡了,这不,回头自己就感冒了吧。”
童宁神色依旧是淡漠,眼神却是一瞬不瞬的打量着童佳,她到时想从童佳的表情中看出一点什么来,只可惜,这个女人太会装了。
童宁放弃了,她认识童佳这么久,到最后还是拜服她那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后的演技了。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不该出去。”
童佳幽幽的道,童宁本来还以为,她不会承认,想不到,她竟然直接就应下了,也是奇怪。
童宁还想说什么,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童宁,童佳不舒服,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添乱了。”
“我添什么乱,我只是想告诉她,咖啡不能随便喝,尤其是,和别的男人的咖啡。”
童宁反正是不在意,今天,夏苏与童佳撞上了,凭童佳这疑神疑鬼的性子,肯定会猜得到,她也在那家咖啡厅,她也不介意,就这么直白的告诉童佳,她就是在跟踪她。
童佳面色微变,她凝神看着童宁,半晌,才蹦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
“童宁,你闹够了没有?”
简慕修很适时的出声,他再不出声,这两姐妹又能吵起来。
“我关心我姐姐,怎么是闹了?”
“我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你关心她?从你进门到现在,你关心过她的病情么?”
童宁环着手,摆出一幅我就是来找茬的神情。
“不过一个重感冒,我干嘛要关心,想当初,她断腿我都没在关心的。”
“童宁!”
话落,童宁好不意外的看到了,简慕修咬牙切齿的表情。
“我说的是事实。”
童宁又不怕死的补充了一句,她现在看简慕修还是被童佳蒙在鼓子里,她就恨不得上前去拆穿童佳的真面目。
只是,她知道,她没有任何的证据在手,简慕修根本不会相信自己,可是,看着童佳利用简慕修的爱,做出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情。
童宁还是会为简慕修心痛,简慕修,这个女人在骗你,她在利用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不是很强大,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女人的诡计?
简慕修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他加深了呼吸,脸上的表情,仿若笼罩了一层乌云,结了千年的寒冰,这是被气的。
“童宁,你是来找不痛快的是吗?”
简慕修拽着童宁的胳膊,大力道让童宁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她龇牙咧嘴的望向简慕修。
“你故意的是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故意的啊,我就是要你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童宁冲动了,她再也不想看到,简慕修被童佳耍的团团转的模样,她一只手,用尽了蛮力去扯开简慕修的手指,挣脱他的束缚。
简慕修瞪着眼睛,却见童宁通红的手就那么滑了出去,她冲向了童佳,将还在病床上的童佳,拖了起来。
“童宁,你你干什么?”
“她根本就是在装病,我让你看清楚。”
童宁拉开童佳的被子,将绵软无力的童佳拉了起来。
“你给我起来,就会装,你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吗?”
童宁几近声嘶力竭的怒吼,她一手拽着童佳,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道,再一看时,童佳已经从床上,直挺挺的滚到了童宁的脚下了。
“佳佳。”
简慕修叫了一声,然后童宁就被人推到了桌角,还处在愣神的状态下,额头磕在桌角上,磕出一个大包。
“童宁,你找死是不是?”
童宁整个人还晕乎乎的,她只看到,简慕修抱着童佳远走的背影,还有一句警告的话语。
瞬间,童宁的眼泪便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真是太天真了,她将自己与简慕修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看的太重了。
当她还在妄想着,简慕修会相信自己一回的时候,简慕修的心思,已经全然落到了童佳的身上。
其实,简慕修在自己与童佳之间,早已经做了选择,可是,她却从来执迷不悟而已。
“太太,你这……”
大约是怕童佳被自己给弄伤,简慕修抱着童佳,几乎是小跑着出去了,他的眼中,只看到了一个柔柔弱弱的童佳,却从来看不到自己也会受伤。
此时,简慕修留给童宁的,只有一个保姆,只是,看着这一幕闹剧,这保姆看向童宁的表情,分明是怜悯的,又厌恶的。
童宁冷笑着,怎么,现在是连一个保姆都看不起自己了吗?
童宁只是凝神看着窗外,突然,感到额前有一滴水滴落,沁的童宁心内一阵冰凉。
“我问你,童佳是下午什么时候出去的?”
童宁拽着保姆的手,她已经顾不得疼痛了,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真相。
“太太,我已经说过了,她是下午两点多钟出去的,回来就病了。”
“她怎么出去的,一个人还是有别人?”
童宁不依不挠,搞的保姆都有些不耐烦了。
“她一个残疾人,肯定是坐轮椅出去的,跟着陶小姐一起走的。”
童宁怔了怔,额上的鲜血,因她的用力挣扎,滴落的更欢了,怎么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到底是她的推断出错,还是童佳伪装的太深?
“哪个陶小姐?”童宁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就是陶兰陶小姐啊。”
保姆几乎是冲着童宁吼了,只是童宁却完全注意不到这点了,陶兰,原来是陶兰。
她早该想到的,在医院那次,为何陶兰会突然出现,在简家,为何陶兰会帮着童佳,原来,这两个人早就狼狈为奸了。
所以今天,也是陶兰帮着童佳瞒天过海的?
童宁只觉得,心内的疑团终于释然了,只是,内心的失望更深了,她只觉得头好疼,眼前突然一黑,便已看不清所有的一切,只听见有人在耳旁大喊:“太太,太太,你没事吧?”
只是,童宁睁不开眼,恍然间,好像又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唤,童宁只觉身子一轻,好像有一个熟悉的怀抱包围着她,可是,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她完全昏睡了过去。